第63章 良心(1/2)

那块表吴霁朗认得。首发./p

他几乎天天都能看到。/p

他以为李暖暖只是挖了她的心，是的，跟打碎比起来，“只是”挖了心，痛苦似乎也少一些。/p

李暖暖冷笑：“眼熟么？”/p

吴霁朗看向她，想问，又无法开口。/p

李暖暖笑了，“你猜猜这件事是谁办的？”/p

吴霁朗喃喃道：“李虞……”/p

他这么希望。/p

李暖暖摇了摇头，双臂抱胸，靠到了椅背上，神情傲慢，“鲤鱼只要求杀了她，但我不想让她好死。她不是喜欢扮演我的情敌么？我怎么可能放过我的情敌呢？”/p

吴霁朗问：“你……”/p

他问不出口。/p

阿瑾的音容笑貌犹在，他太难受。/p

李暖暖笑了，“我一直在想，她为什么总是针对我，既然她是个勾子，不应该这样啊。在她交代清楚细节之前，我都没法相信居然就是她。你知道原本的嫌疑人是谁么？”/p

吴霁朗说：“宋佳音？”/p

李暖暖一笑，“没错，所以以前我说要你调走阿瑾，你却不答应时，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p

吴霁朗没吭声。/p

“所以，”她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很愤怒。”/p

吴霁朗说：“愤怒什么？”/p

“愤怒你跟她之间的关系，以前我不觉得，现在我觉得很有问题，你看着好像挺干净的，身边却净是女人，她们还净是条子。”李暖暖说：“她们还都很喜欢你。”/p

这已经不能用巧合解释了，吴霁朗说：“因为我……”/p

“因为你太招她们喜欢了。”李暖暖忽然一笑，道：“想知道她死前都经历了什么吗？”/p

吴霁朗说：“不想。”/p

“不想也得想。”李暖暖说：“我需要让你知道并且记住，我这么对她，不仅是因为她是个勾子，还因为她跟你勾勾搭搭。”/p

吴霁朗摇头说：“我真的不想知道。”/p

“我先派了十几个兄弟陪她玩了玩。”李暖暖压根没有理会他，径直说：“想不到吧，她是个处.女。”/p

吴霁朗只觉得自己的心抽搐了一下，不是因为对方是阿瑾，只是因为他受不了这种事。/p

李暖暖见状更开心了，说：“为了减少她的痛苦，我给她喂了点『药』，她的身体素质果然不错，体力非常好。直到我让人开始用锤子砸碎她的手掌时，她还是清醒的。”/p

吴霁朗按奈不住地站起身，说：“请你出去。”/p

李暖暖仍旧没有停，而是看着他，缓慢而残酷地说：“我派人用锤子打碎了她的四肢，很痛，她不停地惨叫，骂我。她说我骗她，因为我曾告诉她，只要全部交代，我就给她一条活路。呵呵呵呵……”她阴险地笑了起来，“这么傻的人也敢来卧底，姓江的还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p

吴霁朗看着她，感觉她就像是一个怪物，他终于完全地领略到了她的残忍，她把这事当做一件乐趣。/p

一直以来，她的身上都有一种诱人犯罪的邪恶魅力，他曾被这样的魅力所吸引，如今也被这样的邪恶所震慑。/p

李暖暖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微笑着说：“四肢碎成了烂泥，但她人却还活着，骂累了，就开始哭着求我，求着求着，就开始说胡话。我眼见她已经活不久了，怕太快失去乐趣，就派人剖开了她的肚子。”/p

想起那颗煮熟的心脏，吴霁朗顿时捂住了胸口，说：“不要再说了。”/p

“肚子一打开，肠子立刻了出来了，”李暖暖笑着说：“珍珍就走过去扯……”/p

“我叫你别说了！”吴霁朗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瞪起眼睛，失控地低吼。/p

李暖暖忽然不在意地继续说：“虽然全部都扯到了外面，她却还活着，眼睁睁地看着，不叫了，不哭了，也不出声了，扯到最后，她自己反而……唔！”/p

她正得意地说着，吴霁朗突然冲过来，忍无可忍地扼住了她的脖子。/p

他丝毫没有控制力道，狠命地扼着，她顿时瞪大双眼，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手指本能地握住了他卡着她的手腕。/p

吴霁朗丝毫不觉得心疼，只瞪着她，充满愤怒却又无力地说：“你这个变态。”/p

李暖暖闻言反而『露』出了笑容。/p

稍久，吴霁朗松开了手。/p

李暖暖捂着剧痛的脖颈，缓了一会儿，说：“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把这件事告诉你？”/p

吴霁朗看着她，失神。/p

上一次他动杀人这个念头时，对象还是李祯，那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想要杀人。那次是因为她，这次他想杀的，是她。/p

当初他第一眼见到她时，虽然她是来做那种手术，那优雅而『迷』人的样子却令她在他心里显得那么美。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李暖暖，因为她的任何反应都会破坏这份记忆中的美好。然而现在想来，那哪里是什么美好，分明就是造化弄人。/p

李暖暖见他如此，道：“知道这件事后，你还想跟我分手么？”/p

吴霁朗说：“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p

李暖暖微微地点了点头，拎起皮包转身走了。/p

李暖暖没有再来过，李虞偶尔会来，主要是找吴霁朗聊宋佳音的病情和他那个关于机器心脏的奇思妙想，间或安慰吴霁朗，告诉他虽然李虞自己相信吴霁朗的清白，但事情仍需调查，所以他依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