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回唐(1/2)
阳光明媚,呼呼风雪声,十一月份将至,南疆的冬季早已悄然来临,在这个几乎没有春秋,冬夏交替的地方,四周高山凛冽茫茫白雪。
雪原之上,一个庞大的身影正在欢快的在雪地里打着滚,弄得雪花飞溅,四周晶莹,在阳光下是耀眼的彩光。
白如斐玉的雪原之上一个男子,背上背着一个衣着裹得厚重的女子,正在一脚深一脚浅的行走于雪地之上,耀眼的阳光照在他那俊朗的面容之上,多日未刮的胡渣在他的脸上倒是显得几分越发成熟的魅力。
这般冷的天气,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女子伸手轻柔的擦去,那纤细灵秀的玉指,指尖却是毫无血色的苍白。
扶桑身披着雪白的裘衣静静的伏在锦安背上,低着头鼻尖蹭着他的颈间,但还是时不时的咳上几声。
手中那抹白绢早已被咳出的血液染得点点深红,看着这洁白如雪的白绢,四周白茫茫的血色。扶桑汲取这锦安身上的温暖,看了一旁正玩得欢快的包子,她不禁想到十五年前那一夜,林间雪夜血色平天。
当年她有知觉的那一刹那,那双洁白如雪的双手,上头的血液却是开在雪原里的点点红梅。
无论前世今生,也许或必然她只适合杀虐。
雪原苍白,恍惚间她似看到也许千年之前也许百年以后,这一处的雪原似又必将被鲜血染出万里红梅点点。
那必将都是温热的血液,鲜活的生命。
低头这个衣服,扶桑轻轻吻了一下锦安的肩甲骨处,那里有十五年前他为救她所受的一箭之伤。
还有一朵饱含辛秘的扶桑图案。
“咳咳……咳……”突然扶桑剧烈的咳上一声,肺腑间一阵抽疼。
“桑儿!”
锦安一惊,赶忙停下脚步,把背上的人搂入怀中,随着后心渗入一股温热的热流,扶桑那剧烈的咳嗽渐渐平息。
“我没事,在今夜之前我们必须走出內疆到达德夯湖畔那处。”扶桑的声音很是虚弱,那曾经平日里,娇艳动人的俏脸早已失去那红润的肤色,到多了一分谁见谁怜的病态之美。
尖俏的下巴,乌黑明亮的凤眸少了一份平日里深藏的威严,多了几分如水般的柔俏。
这一路之上,令扶桑深感奇怪的是,并没有她想象中的一路截杀,就连平日里那般放肆无忌的部落也似乎消失了踪迹。
一路之上,除了越发恶劣的天气之外和南疆常见的毒物之外,他们一行两人一狼似乎不曾碰到任何人的踪迹,更别说是半路阻截了。
月明星稀,那庞大如明镜一般静静存在千百年的德夯湖畔处,湖内冰寒彻骨,在它的四周十丈之内却还是如夏季那般绿草如茵。
湖畔处静静的停着一辆风骚无比的黑色马车,车辕上静静的坐着一位看似憨厚无比的中年男子。
远处一忽明忽暗的火堆旁坐着一对男女,那女子皱着眉,有些微颤的靠在那男子怀中。
而那男子满足的轻叹一声,就如毒药那般,那早已深深迷恋上这温暖至极,带着淡淡药香的体香。
透过清浅的月色,可以看到那是一张妖媚异常的俊脸,满头碧色的发丝就那般随性的散着,和那怀中的隐隐青丝相结。
他能那般清晰的听到怀中那人儿轻柔的呼吸,有力的心跳声,还有那份小心翼翼期盼中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欢喜。
十七有些僵硬的动动身子,对于石绿衣她有着一股道不明的情绪,期盼,期待,还有小心翼翼的憧憬。
可是想到那如地狱般的那夜,她就难免深深的寒颤,伤痛可以好,但那是她永远都忘却不了。所以哪怕心动她也要悄然潜藏。
似乎察觉到怀中人儿的益阳,石绿衣心中一紧悄然收紧手臂。
从那日和扶桑锦安分离之后,那些夜来她都不愿躺在他的身边,那几日顾着她身体的伤痛,石绿衣都是静静的守于外头,到了待她熟睡便悄然进去抱着她熟睡,待到天明又悄悄离开。一个多月下来都是如此。
终于有一日他不再进去,一只静静的守在外头,最后深夜里听到她从梦中惊醒,那无助绝望的哭泣声。
他才开门进去,那一夜她搂着她足足哭了一个晚上,到了天明待她哭累之后才缓缓睡去。
之后的夜晚她都乖巧的睡在他的身侧,睡梦中不自觉的扬起满足的笑容。
对于人心他早已只得深透,何况是对于她。
因为那些夜里,不知觉中,她早已悄然习惯了他的温暖她的怀抱,梦里低低的耳语,一夜之间突然失去她怎么不惊醒。
“乖,他们会平安回来的。”石绿衣低头,轻轻的啄了一下十七的颈间,引得她狠狠一颤。
对于他这般亲密的触碰她还是不能习惯。
“真的?”十七很是担心。
“嗯。”石绿衣妖媚一笑,原来他的十七是这般的可爱。
正在这时,远处是有人影慢慢走进。
首先从远处奔来的是一大坨白绒绒的身子,那额间晶莹的蓝,似一道闪电,在黑暗里快速闪过。
还时不时的向后头欢快的唤上几声。
接着便是一俊逸的男子,怀中抱着一面色苍白,但依旧不失风华的女子,身上厚重的裘衣,寒风轻轻吹开衣角,里头是一抹鲜艳至极的深红。
额间的扶桑花印越发的妖娆。
石绿衣一颤,那一年也就是十六年前,那时他跟着师傅格老来到这处,那时也是那般一抹深红在这德夯湖畔,如今日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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