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扶桑消失(1/2)
那雪白的斗篷后边是一个狰狞异常的血色骷髅,骷髅眼眶中似燃烧着紫色的诡异火光。
那一瞬间的双眼一瞟扶桑只觉得那诡异的图案异常熟悉。
终于,待那雪白的声音完全消失,十七终于支撑不住,全身的力量都靠于石绿衣身上,颤抖着苍白的薄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因为她记得,那是她此生都忘却不了的图案,那个夜晚那个令她恶心无比的夜晚,那些人,那些qín_shòu不如的人。
“十七。”
石绿衣紧了紧手臂,但却又搂的太紧伤了她身上的伤口。从她的神情,他知道她一定又想到了那些令她伤痛的事。
那些伤痛是他此生最大的过错。
石绿衣看了一眼身旁沉默不语的锦安,弯腰打横抱起十七,钻入马车。
扶桑看着那图案若有所思。
锦安握住身旁的小手指甲轻触那掌中的彪,心中溢满疼惜:“看来这次南疆我们不去也得去,那鬼王我想”锦安一顿,扶桑开口接上:“必与巫王有关!”
那脸上的明媚,还有那份对于未知的自信,是他深深所喜。
南疆不似大唐的繁华,他们大多以部族而居,这日那辆风骚无比的黑色大马车终于穿过无际草原,进入腹地。
站在高坡之上,扶桑牵着身子日渐恢复的十七,眺望那日落的余晖,身后站着两个绝色男子,绿丝妖媚,黑发深沉。
那马车旁恭敬的站着一个满脸憨笑的中年男子,眼神是深深的回忆,没想到十五年之后他还是回到了这里,这个养育了他最后无情抛弃了他的地方,就因为他身上留有唐人的血液。
而那似狼非狼的毛绒圆球生物正在那地上滚得欢快。
“包子……”随着扶桑一声轻唤,那货立马撒开脚丫子欢快的朝扶桑奔去,扶桑抬手轻巧的接住那一坨白绒绒的动物,在锦安皱眉的目光中把那货塞进胸前怀中。
远远望去,高坡之下是一群游牧南疆人民聚居的地方,南疆的疆域虽异常广阔,但因条件恶劣,不似大唐那般人口众多,倒是一般以部落为主巫王为首。
番旗飘扬。
那明显在狰狞诡异不过的的骷髅番旗,就那般肆意的迎风飘扬。
此时帷帐之内正对坐这一对男女。
雪白的斗篷,小麦色的肌肤,深陷的眼窝中一对妖娆的桃花眼,这两人竟是一对双生子。
这般同样的容貌,竟无论男女一点也不觉得突兀了。
那男子有些妖媚的挑挑眉,看向他对面那张一般无二的脸蛋:“唐国那边的人来了?”
而那女子笑笑:“可不是。”
说到这里,她弯了嘴角,不禁想到昨夜里那个英俊英俊的男子,真是难得符合她的口味呢。
不过,她抬眼对上那双与她一般的桃花眼,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倒是你白浮,自从唐国回来后,就整日里心不在焉。”
“唐国?”被称作白浮的男子笑了笑,说到唐国他不禁想到,那日里在宫中闲来无事碰到的那有趣女子。
正在这时番旗飘动,白浮起身:“有客远来。”
高坡之上扶桑一行人就那般静静的看着那远处的骷髅番旗,眸中却是一股说不明道的深寒,这仇怨不论古今,至从十七那般之后早已结下,还有关于十五年前那场暗杀。
扶桑冷笑,除了巫王,她还没忘,在那大唐深处的山林阻隔之处,还有扶桑长老一脉也在蠢蠢欲动。
正在这时在艳阳下,远处白影一闪,立于番旗之上,那装束她认得真是昨日里碰见的鬼王,不过似又觉得隐隐不同。
血液中又出现一种似曾相识的悸动。
而此时的白浮,在他出来的一刹那,他就远远瞧见那女子,那一眼便是一种心悸的感觉,虽不是那日皇宫内的外貌,但那心悸的感觉却未曾改变,不会错是她,是那令他念念不忘女子。
只不过,那双搂在她腰间上的双手微微刺痛了她的双眼,他身旁的男子是谁!
番旗之上白浮讽刺的笑笑:“没想到一向瞧不起我们南疆部族的唐人竟会穿上我们疆人的服饰。”
那声音又如那日那般沙哑不堪,辩不出男女。
扶桑不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眉头微皱。
这人,似乎和昨夜有些不同,但至于是哪,她又说不上来。
这是锦安上前一步,也同样皱着眉头看着番旗之上的人,微微侧身,把扶桑护在身后。
这时白浮轻哼一声,对着扶桑直直拍去,锦安侧身上前反手接上。
就在这一刹那,扶桑看到了那斗篷之下那双魅惑无比的桃花眼,心中微震,是他!那日里秋凉殿中见到的男子。
果然的南疆之人,只是那昨日里见到的那鬼王又是何人!
就在这时鼓声震天,部族之内无数的族人,手拿武器冲了出来,若仔细看去个个目光呆滞,毫无感情,这时只知杀虐的工具,鬼王的仆从!
手起刀落,鲜血洒落满地。
锦安转头的一刹那,看到的就是那个如花般女子,舞剑杀人的一幕。心中微震,十五年前的那双冰冷黑瞳重现,原来她早已长大,原来杀人也可没得这般动人,原来腥风血雨才是她真正的归宿。
与他那般,雪原上的一抹血色,自此之后也许他不在孤单,温柔乡里佳人红,江湖深处,儿女情,未来不在迷茫。
“白浮!”锦安对上一掌,静静的吐出一个震惊南疆的名字,那是南疆的骄傲,巫王的下一任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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