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及笄 辛秘(1/2)
唐历一四一年春。
岁月无情,一晃十年q天是二月初七,是扶桑十五岁的生辰,也是她举行及笄之礼的日子。
扶桑的及笄之礼由她的母亲和族中的长老主持。
在叶园的地宫里。
扶桑穿着繁复的华服,异常宽大的裙边逶拖在身后,绣鞋晃动她缓步走过那用织锦铺就的玉阶。
依照夫人的指示她在叶氏历代先主的牌位前,屏息缓缓跪下,双手叠交于眉心,平举齐眉,庄严深沉的俯首叩拜下。
她的娘亲,叶园的主人——叶石锦,身着族中特制的华服。
她那黑色的华服上以鲜红的丝线绣出一朵朵盛开的扶桑,越发衬得她的高贵,她的风华绝代。
地宫中摇曳的烛火映出她眼中泪光晶莹。
华服盛装的她,款款步下主位,含泪含笑凝视着她最宝贵的明珠——叶扶桑。
母亲亲手为她挽起长发,摘下她自己头上那古朴玉簪插进扶桑的发髻,用那鲜红的美玉做成的玉环,束起她额前齐眉的发缕。
露出光洁的前额,及那颗在烛光下妖娆万分的朱砂印。
霎时听到场中一声惊呼,那呼声扁显惊奇和惊讶,惊讶于扶桑额前的朱砂印。听声音扶桑知道是那日她与母亲同去接得的男子,她的六皇叔-龙君悻,那个一来就想把她带走的男子。
在这庄严的仪式上哪怕是他也没有特例,再多的疑问也得咽入腹中。
夫人嗜泪微笑,双目一舜不舜的望着扶桑在长老的念颂声中跪拜先主,跪拜那暂时担任父亲角色的六皇叔龙君悻,最后跪拜在坐的几位长老。
礼成,扶桑缓缓起身,烛火与地宫那永不明灭的明珠下,将她的影子投在绘制着五彩图腾的玉砖上,佳人遗世而独立,眸光流转间倾城倾国,绝代风华。
独立于异彩流光的中央,所有光华集于她一身,那时的她孤独而骄傲,她如传说中生而知之,也许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恩赐。
再如何,可毕竟扶桑心中难免有些小遗憾。
在这亲友齐至,万众瞩目中,唯独没有他,没有某年那天的夜里突然闯进她生活的那双永远对她温柔含笑的重瞳。十年了,随着岁月的积淀她竟不觉中时时想念他,那个每当她转身看到的都是一脸灿烂笑容的少年。
清晨。
早早的被兮灵从床上拖起,开始着衣梳妆,今天是她第一次按成年女子的礼仪去给母亲请安。
不!
也可以说是这十五年来扶桑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去给母亲请安,园子里没有太多繁俗的礼仪,但却又好像有太多深沉的规矩,至始至终无可说清。
妆成。
呆呆的看着镜中的女子扶桑狠狠的震撼了一把,那女子头上梳着漂亮的盘桓髻,缀以简单的花细,簪衩。梳以红装,玉白的衣裳上,还是用以大红的朱线绣着妖娆的扶桑。
还是那般百看不厌的扶桑花。
呆呆的看着镜中的女子,分明是她又分明不是她。
额前秀气的头发还是用那块鲜红的美玉束起,玉上坠着颗同那玉一般鲜红的水晶,刚好遮挡了眉心那颗漂亮的朱砂印。
清晨的微风,吹尽了昨夜的一丝慵懒,却吹不尽世老繁华,世间沧桑,及笄的礼成,标志着扶桑正式成为叶园的主人,今后夫人也可安然隐于幕后。
昨日的跪拜礼之后就代表了在人世间除了父母她已不用再对任何人行跪拜之礼。叶园之主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高于皇权,高于世间,却可安然于态。
但至古以来族中有规定,叶园之人不可过多的干涉这世俗间的权势更替,以行走之人行走于江湖朝代间。
兮灵就满脸惊讶的看着扶桑,她的秀是在是太漂亮了,当然从兮灵的惊呼中被惊悚而起子。
“嗷呜~”绝对正宗的狼嚎呀!蹭的一声包子瞬间就清醒了。
那巴掌大的小狼扭着肥胖的屁股就要往扶桑身上扑,但最后可怜的被兮灵给拎着脖颈给扔回床上去了。
这只迷你型小白狼,被扶桑唤名为包子,果真十年了它长得和那大些的肉包子,大宣然一般无二。
这是十年前锦安托人送至园子的礼物,除了灵狼还有一方洁白的绢,那是雪山之上万年蚕丝制成的一块方绢,世间独有。
当时母亲看了也弯了眉眼,笑道:“锦安这孩子真是费心了。”
当年扶桑看到这头娇小的白狼,她就不自觉颤了双手,古籍中看过这种已经消失成为传说中的物种‘灵狼’。
那时刚出生的它。虽然毛发还未长其,但扶桑的判断是不会错的,那额顶上那束如那湛蓝天空那晶莹透彻的蓝是不会骗人的。
扶桑随手拎过那养了十年还是那般大小的包子,放在手里细细的端详着,越看越无奈。
因为那坑爹的古籍上说,这货娇憨忠诚一生只会追随一位之子。可是扶桑看着它那绿豆一般大小眼珠子,精光四溢,就四个字“贼眉鼠眼”,丝毫看不出这货哪里娇憨忠诚了。
扶桑不能明白当年母亲把兮灵、十七派到她身侧的想法,如今也不能明白她此时的想法。
“出去,离开园子?”扶桑惊讶。
“对!出去,明天就随你六皇叔去都城,离开园子!”
“母亲这是为何?”
“为何?因为你父亲分外想念,十五年了你难道不想见见他,而且这一生中他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扶桑有些悲凉的看着叶石锦:“母亲,十五年了,我从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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