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红帖(1/2)
原來生活就是如此,知足常乐,且得且安。
而已。
生活,为了生存而努力的活着,再多的不甘再多的困苦却只是因为生活而已……
看看天色,不知觉间已是将入晚间,扶桑在园中的草地上狠狠的揉搓一把包子的脑袋,如包子那般在草丛里欢喜的打了个滚,拍去浑身草屑好不快活。
有些事只要想通了,想通了一切都好。
“母亲,今日而我來下厨可好!”声音又如往日儿时园中那般轻快灵动,带着些许甜腻,带着些许羞涩似永远无忧。
她。
本是墙根那处聊得快活的叶石锦一愣,这声音她沒听错,是那时无忧之时的欢喜轻灵,那丝在锦安出事之后被她深深压抑忧愁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刹那电光火石之间,还未容叶石锦反应过來,扶桑早已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厨房那处蹦去。
叶石锦低低一笑:“桑儿……你可会煮!”
女子闻声回眸,满脸璀璨笑意:“母亲放心就好,晚间妥妥的等着晚饭便可!”
“既然这般,我和阿离等着便是!”
墙根之下,院内院外,低低的笑声传出好不快活。
女声灵动如鸟雀之声,男生低醇如醇香美酒。
似许久不曾这般欢笑过。
“那孩子,这些年來一直和我呆在园中你也知,无论何时从未让我真正操心,从小到大都是这般懂事至极,沒想到一晃十七年已过此时除了那事我也该放心了!”这是叶石锦低低的轻语,隔着那宽厚的院墙不知对对谁说的。
“锦儿……”男声醇厚低沉,却是很低声的不由自主的叫唤,轻得似微风一吹便是轻轻吹散了便是。
锦儿,锦儿。
多少年了,多少年他沒有这般唤过她了,似乎那南疆之后他便是未曾这般唤她了。
哽咽了声音。
“在的,阿离我在的!”
“锦儿……”
“我在!”
“锦儿……”
“我在!”
“锦儿……”
“我在!”
龙君离拢紧袖中的手:“锦儿……我想见你!”
“不!”瞬间叶石锦尖了嗓音:“不可以,阿离不可以!”
静了嗓音:“我知……我知啊……!”
“那孩子如今长大就好,我也安心了,阿锦你跟我说说她的事吧!我想听你亲口说!”声音竟是淡淡的祈求。
“好!”
十五年,她十五年的岁月如花,唯独少了关于他的一切记忆,但还好,他很是幸运还好她终究是他的明珠,哪怕关于生世她已经知晓。
再去厨房的途中,一路之上扶桑缓缓穿过重重长廊,满地之上落满了飘忽不已的嫣红色扶桑花。
细细的观察着这住了十五年的院落,竟不曾发现此处竟是这般的美好。
细碎的阳光之下,洁白的衣饰之上洒落的都是斑斑点点嫣红花瓣儿,三千青丝在发尾处轻轻一扎,一抹灼眼的嫣红缎带。
慵懒而随意。
远处,似遥远的山巅之上,一抹同样洁白的身影在那处望着下方朦胧不清的景致,脑海中却是那拂之不去的身影。
呜~
这时扶桑身后跟着的是一大坨白绒绒的狼类生物,只是说也奇怪,竟然能从一头狼身上看到那哈腰点头的怂样。
扶桑有些无奈子,这货一听得有吃的,就立马在草地之上以闪电般的速度一滚而起,屁颠屁颠的跟在扶桑身后。
要多狼腿有多狼腿。
“包子!”
“呜……”包子立马停住,那绿豆大小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直汪汪的望着扶桑,似三年沒吃过白米饭之人。
可是当扶桑看到他那巨大的肥硕的身影之时,立马泄了气,这货的身形实在难以联想,怎么看都像吃饱了撑了三年之狼。
“对于此为何你就那般了不彼此呢?再像你如今这般吃下去迟早这园中必定被你吃穷!”
“呜……”包子委屈了,异常的委屈,看看这园中他不信它的狼身能把这园中给吃穷。
不过刹那包子又颓废的扑到在地,狠狠的滚了一圈,看得扶桑嘴角一抽一抽的,接着包子伸抓摸了摸自己那圆滚滚的肚皮,眼神中精光一闪而过,自我感觉良好。
晚间夕阳西下,万家灯火处。
还是那处的墙根之下,两侧同时摆上桌椅,十七抢着摆上碗筷,待到大家坐定,扶桑忙前忙后的摆上六七碗小菜。
每样菜都做了两份,菜色是很平常的家常菜,但看可以看出來做菜之人是绝对用了心思的,这些都是很平常的百姓家常见的一些菜肴而已。
而桌上之人却是微微红了眼圈,不论好吃与否只要是她做的他们必然会吃。
很平常的菜色,却是做得格外精致,入口却是简简单单的味道,竟是浅浅平常便是尝出了做菜之人的性子。
也如她的人那般繁复的外表之下,给予世人太多神秘,她所要的也不过的简简单单的生活而已。
“如何!”扶桑满脸微笑的从屋中走出,那洁白的衣饰之上丝毫看不出去厨房走了一遭还做了一桌子菜的人。
“勉勉强强……”说话的是石绿衣,那妖媚的脸上是一副欠抽的调笑。
十七眉头一皱,扶桑看得清晰,竟是桌下狠狠的踢上一脚,石绿衣就那般不多不多生生挨上一脚,不躲不闪。
石绿衣忍痛皱眉,扶桑忍笑皱眉。
这年的生辰,扶桑就这般在园中平平淡淡的过去,晚间吃得其乐融融好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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