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天道昭昭人世昏(2/2)

程青雀再不多言，叩了头，领了赏，就此决定把满腹隐秘永远封印。/p

做了蠢货就要认，不要再让自己的愚蠢带累了别人。/p

她开始担心那些在坊巷间调查过这桩案件的街使和坊丁，可她不能再去关照他们了，那只能使他们陷入更深的危机。/p

寒风吹彻，午后的日光却照样凌厉，程青雀仰头望望光天化日下的宫城，千檐万阙，勾心斗角，张牙舞爪仿佛无数吞吃人的巨兽。/p

她敌不过。谁也敌不过。/p

她救不了任何人，包括她自己。/p

青雀出了宫门，失魂落魄，正撞上进来领赏的上善天师。/p

左玄好奇她得了什么宝贝。一见锦盒里的肉块，便嘻嘻笑了起来。/p

“哦，这个好。真体贴。皇帝赏的?”/p

青雀木然道:“是我……小姨给的。这到底是个什么？”/p

“哦……这是鹿胎啊。看着成『色』竟是难得的头胎。”/p

“什么是鹿胎？”/p

“鹿胎你都不知道！?”左天师得意洋洋炫耀他的『药』理知识，“此物最适宜体寒女子。将妊娠母鹿剖腹，取出胎兽及胎盘，除尽残肉、油脂，置烤炉内烤至于透……”/p

他话未说完，青雀已变了脸『色』，一股酸恶从胃底泛了上来:“他说得没错。人，才是妖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