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突如其来的老羊皮(1/2)

“小子，你的身上有着我熟悉的味道！”/p

缥缈中带着一丝杀机的声音中，程策挥手一刀。/p

“铛！”/p

一把弯刀凭空出现在他的背后，重重的砍在了程策的雪饮狂刀上。/p

“有点儿意思！”/p

老者穿着一身羊皮裘，乱糟糟的头发下，是一张皱巴巴的老脸。/p

但是那涌灌全身的锋利刀气，却让他看起来无比的危险！/p

面对老羊皮的质问，程策没有回答。/p

眼中血光再胜一筹，雪饮狂刀连连挥动，眨眼间就挥出了七七四十九刀。/p

“小家伙，别逼着老头子动手！”/p

老羊皮手中的弯刀快如闪电，程策的刀锋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p

他看着程策的眼睛，眉头微皱，接着就舒展开了，仿佛明白了什么。/p

老羊皮咧开了那有些干裂的老嘴，露出了一口大黄牙，说道：“这是陷入疯魔了啊！”/p

“既然如此，即使是老头子我在这里斩了你，应该也没人会反对吧？”/p

“毕竟，老头子这也算是为武林除去一个祸害……”/p

老羊皮喃喃自语着，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p

但是对面的程策，可就不会不会犹豫了。/p

他的心中，唯有杀！/p

雪饮狂刀攻势连绵不绝，犹如大江大河、气势雄浑。/p

而老羊皮的刀法路数却走得一个奇诡路线，如同羚羊挂角、无处可寻，还往往会从一个刁钻的方向突然袭击。/p

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p

城楼上，李二紧握着自己的拳头。/p

突厥人这明显是不讲信用，李二的心中都快要气炸肺了。/p

但是身边的大臣们却都在拦着他。/p

“殿下，不能去啊！”/p

“殿下，这是阴谋啊！”/p

“君子不坐危楼之下啊殿下！”/p

一众大臣苦苦哀求，更有甚者直接就一头撞了柱子，想要给李二来一波血谏。/p

“你们！”/p

“难道就看着这些人在这里耀武扬威吗？！！”/p

李二愤怒的咆哮着。/p

这个时候，还是得大舅哥出马。/p

长孙无忌眼神沉重，拉住李二说道：“现在就看程策能不能战胜那个人了。”/p

“他若胜出，那么大势已定；他若是败了，那我们就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p

一旁的房玄龄和杜如晦点点头，便是赞同。/p

长孙无忌这番话合情合理，虽然可能有挟私报复的嫌疑，但是从各个方面来说，现在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决定。/p

毕竟，天朝上国的海口已经夸下。/p

为了彰显无敌的气势，更是让颉利可汗确信他们长安城中有鬼，才会安然退兵，不敢进攻长安。/p

所以现在，无论是程策，还是他们，都已经没有退路了。/p

“情况不对！”/p

秦琼突然说道。/p

“怎么了？”/p

李二正心急着呢，见秦琼这么说，顿时心中惊骇莫名。/p

秦琼没有立刻回答，一双眼睛里带着探寻和思考的光泽。/p

“你们不觉得，程策兄弟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吗？”/p

众人闻言，纷纷朝着战场之中的程策看了过去。/p

“确实有点不对劲啊。”/p

侯君集摸摸自己的下巴，看着程策的眼中带着丝丝疑惑。/p

“他的刀法虽然依旧路数清晰，但是不知怎地，我却感觉他现在有种拼命三郎的架势啊。”/p

“他疯魔了。”/p

一个清晰地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p

他们急忙抬头望去，却看到一个有些邋遢的男人躺坐在城楼顶上，看着远处正在战斗的程策。/p

“保护殿下！”/p

众军急忙拔刀，李二直接叫住了他们。/p

“都住手！”/p

李二拱手上前说道：“前辈此言何意？”/p

王五轻轻一跳，眨眼间出现在了李二身边，避开了李二行礼，笑呵呵的说：“我现在就是我家公子的一个老仆，不是什么前辈。”/p

“太子殿下就不要折煞我这把老骨头了。”/p

王五话是这么说得，但是本人实际上却没有太多的恭敬。/p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很多时候就已经不拘泥于世俗礼节了。/p

王五走到墙垛边上，拿起随身带的酒葫芦，狠狠地灌了一口，说道：“疯魔啊，其实通俗点来讲……”/p

“就是疯了。”/p

“疯了？”众人惊呼出声。/p

李二等人是不敢置信，如此惊才绝艳、武功盖世的青年才俊，就这样疯掉了？/p

只有长孙无忌，眼神中除了震惊，还有几分复杂。/p

当初是他和李二一起发现的程策，如今这小子疯了，他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呢……/p

“不过，也不是彻底疯了。”/p

王五接着说。/p

“他现在已经进入到了一无物无我的境界。”/p

“如果他能够清醒过来，那么他的功力将会更上一层楼。”/p

“那清醒不过来呢？”李二急忙问。/p

王五看了李二一眼，有些惆怅的说：/p

“那么他就会变成一台没有感情、也没有目标的杀戮机器。”/p

“只会留下野兽的本能。”/p

王五的话对于李二来说，完全就是深深地刺痛。/p

程策帮了他那么多，都还有来得及享受些什么，就为自己冲锋陷阵，如今更是就要疯掉，李二的心中，产生了浓浓的愧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