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玩个游戏(1/2)
我没有想到,自己远在大理,还是有3000公里之外的诱『惑』。一个产品经理的薪水,大约是我之前的两倍,但这样,我还是买不起上海的房子。如果你没有房子,就很难有爱情,而一旦陷入到这样困境中,那种活得没有尊严的屈辱感才是最要命、最折磨人的。/p
想着这些的过程中,我点上了一支烟,快要吸完,才回了老黄信息:“不想回上海了,大理挺好的。”/p
“上海和大理的gddp意味着什么?那可是钱,y,上海才是遍地黄金的地方。”/p
站在大理的土地上之后,我就有了一种半真半梦的虚幻感,所以我特别反感老黄将这些血淋淋的现实扒开来给我看。我没有回复这条信息,因为我知道,能在上海这个遍地是黄金的地方活得很享受的,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而大部分人终究是要离开那里的。/p
……/p
我出去坐在空『荡』『荡』的院子里茫然四顾,也不想给杨思思发信息。只是在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在这里开一个能营生的客栈。/p
12点过了,铁男回了客栈,身后跟着一个背着吉他的青年,估计就是那个脚奇臭的马指导。马指导显然没有铁男那么健谈,他不声不响地将手中的啤酒放在桌上,便站在墙角边点上了一支烟。/p
铁男在他之后将一方便袋猪头肉也扔在了桌子上,吐着酒气对我说道:“欢迎来到这个颓废、忧伤、孤独又没羞没臊的世界。赶紧忘了那些带着『骚』气的伤痛,今天晚上咱们不喝高,不算!”/p
我笑了笑,随即用打火机启开了啤酒瓶的盖子,分别递给了铁男和站在一旁的马指导。而马指导在接过啤酒的同时,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了一袋花生米,也扔在了桌上。/p
……/p
酒喝了一半,铁男向我问道:“你这打算长期留在大理的,想干点儿什么啊?”/p
“想在这边开个客栈。”/p
铁男猛地将酒吞咽下去,然后问道:“哥们儿,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p
“没开玩笑,我真的就是为了开客栈来的。”/p
我的话说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马指导终于开了口:“开客栈,有病!”/p
铁男接过马指导的话,说道:“哥们儿劝你赶紧打消开客栈的想法,为了保护洱海,从上月开始,大理的客栈已经被强制停业了好几千家,『政府』说是环保不达标。之前,北京一哥们儿在洱海边上租了一套房子,投了小一千万,这不刚准备开业,就被强制关停了。你说这哥们儿冤不冤?听说,他可是把北京的房子卖了来大理的,还和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现在说是倾家『荡』产,不为过吧?”/p
大理有一阵儿关停了不少家海边的客栈,最有名的应该是跳孔雀舞的杨丽萍她们家,很有设计感,可以上公众号坦克的书摊儿,回复海边看看,还有不少关停的美景客栈,只能看看照片回忆了。/p
我带着疑『惑』问道:“关了这么多客栈,那游客来大理住哪儿?”/p
“这不还有一部分没关的嘛。我听说,『政府』鼓励大型酒店入驻大理,对客栈的态度就很模糊。所以这个时候开客栈,等于找死。你还算是幸运的,毕竟钱还没砸进去,要不然真能让你血本无归。”/p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铁男这间青年旅舍,明明十来个房间,却瞎灯瞎火的,看上去凄凉的不行。/p
对此,我无法评说,只感觉被政策扫过的地方,简直是寸草不生,而这种景象和我来之前想象的是有很大偏差的,我下意识觉得,洱海边上的夜晚,应该会被繁华的灯火,照耀的通明……/p
一阵沉默之后,我向他们举起酒杯,对他们的提醒表示感谢,但心中多少还有点失望,感觉自己有点辜负了汪蕾。我没能来到大理后,如她想象的那样去生活,去改造自己,去创造客栈事业。/p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失望,铁男又搭住我的肩,说道:“兄弟,大理是一个不太会给人压力的地方,你放轻松点,就算你一年半载的不工作,像我们一样混日子,也没谁会看不起你。大家都这个吊样子,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儿去。”/p
我点了点头,而马指导又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在大理能赚到钱的,就属那帮会装『逼』的孙子!”/p
我感到诧异,马指导的话有点突兀,我只是打听了开客栈的事情,他却说起了那帮孙子。我感觉,他一定和那帮孙子的谁有过节,因为他这么说的时候,感觉几乎控制不住愤怒。/p
铁男没有接话,我更不会多问,我不是一个喜欢揭别人伤疤的人。大家似乎都没了心情,喝起了闷酒,到大理的第一个夜晚,我喝高了。/p
……/p
大理的早晨,比上海来得晚些,六点多醒来,天才蒙蒙亮,明明已经是盛夏,却很清凉。/p
洗漱之后,我在马指导和铁男的呼噜声中离开了客栈,客栈对面几百米远就是洱海。我在一块礁石上坐下,光很暗,只有『潮』水声在配合我的脑子,虚构出洱海应该的样子。远处飘来的少许腥臭,也表明这确实是一片需要治理的湖泊。/p
没有复苏的世界中,隐隐约约有一种优雅的无奈。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我总不能选择在这个时候将汪蕾留下的19万,莽撞的砸进在大理显得很动『荡』的客栈行业里。我是一个急切需要快乐起来的人,却坐在洱海边自顾自怜的悲叹,我总不能一直这么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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