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我们要有信心(1/2)
茫然地看着医生滑动屏幕,翻出一张张检查结果,而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p
“来,你先坐。”医生替我移了移凳子,“要说的,可能比较多,坐着比较好。”/p
“你们看,正常人的指标是这样的,你看你爸爸的是这么高……”医生继续说。/p
听着便忍不住抽泣。/p
只听得木亮在我身后,抚着我的背,轻声问医生:“现在用什么治疗办法?”/p
“这个病症以你父亲的身体现状,不能进行手术了,因为各个器官其实状况都不是很好,而且腹水也比较严重,手术风险会比较大,不太适合,可能手术当中就很难熬,你们家属商量一下?建议保守治疗,但是继续还是……?”/p
“当然是继续治疗。”我说道。/p
“嗯好。继续治疗,那么我就先以维护肝功能和排腹水……”医生说着步骤。/p
“医生,你能告诉我实话吗?我爸他积极治疗的话,还有多少希望?”我含着眼泪问道。/p
“这个……很难讲,我们也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过这个病症就目前情况可能就几个月吧,要先有一个心理准备吧。”/p
听到所剩时间屈指可数,,犹如晴天霹雳,顿时心里一抽一抽得痛,连呼吸都开始不畅,眼泪却愈发肆无忌惮。/p
医生只得转过身和木亮继续沟通如何治疗,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p
最后是木亮扶着我站起,脑子一片空白的被木亮牵着走出了办公室。/p
“怎么办?怎么办?”我傻愣愣地一直问木亮。/p
“唉。”木亮这次也很难回答我,叹了口气愣神,眼睛里也有些亮亮的东西。/p
“走吧。”好几分钟后,木亮拉着我走。他的声音也低沉了些。/p
突然觉得步履沉重,脚下像有千斤石。我们走一步又停下来,慢得周围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p
“等一下,我们想想看怎么说。”我拉着木亮停下来,声音像蚊子哼哼,喉咙哽得生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围声音太吵,吵到我连自己声音都听不出来。/p
木亮也停下来,低着头,又叹了口气。/p
“要给爸信心,信心很重要,以前老话不是说过了几个月便是能扛几年吗?”木亮的声音也低低的,更像自言自语。/p
“真的吗?”我擦了一下眼睛,问道。/p
“医生一般都要把最坏的结果先让家属知道,所以我们积极治疗,加上爸的意志还是强大的,也会有希望……”木亮的视线也飘忽不定,喃喃地说。/p
眼睛又爬上一层雾气,我甚至突然觉得走廊的灯都格外刺眼,来往的人都格外生厌。/p
什么霉运都好像找上门来了,跺着脚又气又急。/p
木亮牵着我的手紧紧的,除了叹气也说不出话来。/p
这条路真短啊,就算我们走一步停一停,还是觉得太短了,没一会儿就到了病房门口。/p
站在门口,久久不敢踏进去。/p
“让我缓一缓。”我送开木亮牵着的手,停下来深呼吸几次。/p
心里却还是像压了个大石头,呼吸都觉得沉重。/p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站直了身体。/p
“我看起来颓废吗?”我擦了擦脸,轻声问木亮。/p
“嗯。你这样看的出来。”/p
我烦躁地在走廊踱步,用手当扇子一样,借微弱的风让自己精神振作起来。/p
“现在呢?”我又问。/p
木亮点了点头。/p
我多希望爸爸只是住院而已,事情根本没到这样的地步,轻轻推门就可以穿越回去。然而电视剧才有的镜头,生活里总会更加残酷,连想象都不会留给我。/p
“爸。”我轻喊了一声。/p
喉咙却哽了一下,我急忙轻咳一声。/p
“明天打算喝什么汤?我带点什么给你吃?”我挤出一点笑意。/p
老爸瞅了瞅我,看了几眼,似乎想从我脸上察觉什么,或许他也察觉到了。/p
“不想吃什么,没什么胃口。”老爸摇了摇头,“医生怎么说。”/p
爸爸还是张嘴问了,就算我打岔,也还是要回到这个问题上。/p
“没说什么,就是有个小瘤子……”/p
“大吗?”爸爸问。/p
“不大,就是一点点。”木亮也解释道。/p
“哦,长在哪里?”爸爸轻声问。/p
“唔,肝上。”我迟疑地回答。/p
“你去把片子帮我取回来,还没取呢。”爸爸挥了挥手。/p
木亮说他去,我觉得此刻我太难面对爸爸了,我的耳边还总是会想起刚刚医生的话。看着爸爸的脸色黄黑黄黑的,又那么瘦弱,我怕我崩不住。/p
“我和你一起去。”我小声说道。/p
侧过头看了看爸爸,爸爸也点头回应。/p
出了病房,木亮一直牵着我。/p
取回片子和结果,我看了看,再三确定了上面的姓名和床号。/p
“这要是打错了多好。”忍不住自言自语。/p
下面那排诊断字和医生那里看的一样,原发性肝癌。/p
那么令人难以接受。/p
“你说爸爸能不能接受手术呢?”我问木亮,其实我心里也知道不可能,但是好想听到一句:有希望。/p
木亮摇了摇头,喃喃道:“你没听医生说吗,动手术条件不具备的,更危险。”/p
“其实我也知道。”我都觉得我脑子像木掉了一样,总重复问一个问题:“不是说耳朵大的人长寿吗?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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