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Kellen一共出了五个色号，我留了一个给晓澄。(1/2)

程慢好像这才想起合同内容。/p

助理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听任性的老板神来一笔道：“这样吧，你马上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把视频广告也让给我拍，我打八折。”/p

这回轮到助理“哦”了一声，苦着脸出门打电话去了。/p

如果甲方真的同意，那么今晚谁也别想按时收工回家。/p

易燃叹气，摘下后背的吉他，交给陶显。/p

程慢打开化妆镜，将他的脸当成恣意挥洒的画布，尽情和化妆师沟通着她的想法。/p

圈内传闻程慢一张硬照收费一百万，这可不是什么谣言。/p

一百万买程慢一张照片，其实很划算。/p

她想法多，看人准，而且效率奇高。/p

效果同样的照片，从讨论会到出片日，别人要十天半个月，到程慢手里，五小时就能搞定。/p

不过，像今天这种突然推翻原来设定，零时改主题的事情也时常发生，叫她的团队很是头疼。/p

但这也不能全怪她任性。/p

“主要吧，是你这张脸太让我有感觉了。”/p

程慢看着镜子里的易燃说道。/p

发型师整理好他的头发，准备喷发胶。/p

易燃双手抱胸，闭眼说道：“你不去看看场地吗？”/p

“哟，怎么还赶人啊？”/p

易燃威胁：“你再不走，我让你拍个三天三夜。”/p

“别别别，出门前我把儿子丢托儿所了，我要三天不回，他自己报名去福利院怎么办？”/p

易燃掀开眼皮，毒舌道：“少跟我贫嘴，你儿子没你能过得更好。”/p

程慢哈哈大笑：“看破不说破，还能当朋友！在下告辞！”/p

说着，陀螺一样转着少女圈圈，旋了出去。/p

众人一时无语，只有发型师失手按了发胶，喷雾发出“滋”地一声。/p

没过一会儿，程慢的助理敲门进来，问大家：“我老板呢？”/p

陶显回说：“刚刚出去了。”/p

助理好生气：“她怎么又乱跑了？”/p

说着就要出去打电话找人，谁知电话通了，响铃声却在化妆室内。/p

陶显从沙发上捡起一只手机壳上印着一串数字的手机，朝外喊道：“婷姐，慢慢姐没带手机！”/p

助理婷婷推开门缝，钻进来一颗脑袋确认情况，见手机的确是程慢的，怒骂道：“她这人怎么这样啊？”/p

陶显将手机给她，“你进来等吧，等会她找不到你，自然会回来的。”/p

婷婷将刚打印出来的文件丢在茶几上，沮丧地朝陶显抱歉：“你让我坐会儿。”/p

憨憨的陶显换到另一张小沙发上，瞄了眼戴着透明面罩做头发的易燃，小声对婷婷说：“其实刚刚是我家易燃赶慢慢姐出去的。”/p

“嫌她太吵了是吧？”/p

陶显憋着笑，用很小的幅度点点头。/p

婷婷翻了个白眼，不遗余力吐槽：“我这还等着她签合同呢。”/p

陶显呆了呆，问：“那边答应让慢慢姐拍广告啦？”/p

婷婷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怕我们反悔似的，连订金都打过来了。”/p

“这么快？”/p

“打八折诶！能不快吗？”/p

“也是哦。”/p

程慢主动打八折，那可是破天荒头一回。/p

陶显将茶几上的饮料收拾到一边，以防有人不慎打翻，弄湿大家的电子产品和程慢昂贵的设备。/p

婷婷将程慢的手机单拎了出来，收到一边。/p

陶显纳罕：“婷姐，慢慢姐的手机壳哪买的？挺特别的。”/p

婷婷喝了口奶茶，随口道：“她自己做的，印着她北京的家门密码，上海的家门密码，还有她儿子的生日。”/p

陶显：“……”/p

原来，上帝待人还算公平。/p

要不怎么天才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呢？/p

陶显看了眼塞着耳机听歌的易燃，若有所思。/p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陶显总觉得易燃变了。/p

以前的易燃，一张嘴巴坏得叫人直想揍他。/p

虽然喜欢欺负人，有时还很幼稚，但你不会真的讨厌他，反而会把他当成小孩子，加倍用心地照顾他，迁就他。/p

以前的易燃也少话，因为他的生活总是暴露在镜头之下，少说话就等于少犯错。/p

但最近的易燃，沉默地有些可怕。/p

如果要说最大的变化，应该是眼神吧。/p

舞台上、镜头下的易燃，眼神有情绪、有温度，甚至像宇宙般炙热而稠密。/p

没人知道他的过去，所以一厢情愿地认为，站在舞台上的那个他，就是他本身。/p

性感、颓废。/p

耀眼、夺目。/p

可陶显知道，他变了。/p

现在他看人的眼神，像冰冷的水晶那样没有任何温度。/p

就连几次合作、相处愉快的程慢，他也懒得敷衍。/p

陶显有点担忧，想到了王家花厅里那个慷慨陈词，群情激昂的李晓澄。/p

陶显曾经私下微信李晓澄，问她有没有后悔。/p

过了很久，李晓澄才回他：以前不懂尊严的珍贵，跟张废纸一样随便丢。但以后不会了。/p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陶显觉得，她好像真的伤心了。/p

有件事，陶显一直憋在心里，不敢跟任何人说。/p

易燃对他很信任，所以忙的时候，会将社交账号交给他打理。/p

陶显从来不会代他回复任何消息，只会记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