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血肉之躯而已,拿什么去抵挡?(1/2)
两年积攒,只待厚积薄发,结果呢?/p
好端端的项目被人夺走,且没有任何缘由。/p
这个局做得太好,也太自然。/p
以至于在北京遇见成为裴庆承未婚妻的李晓澄之前,t一直以为只是十次里三次的概率被投资方反悔而已。/p
可当她看见低垂天鹅颈的李晓澄亭亭站在裴庆承身边时,t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p
她视之为梦想,并为此付出两年努力的项目,成为了权势者手里的棋子,被玩弄了。/p
t了很多难听至极的话,大声发泄着心中盈积多时的不忿,好一阵,剧烈起伏的胸膛才得以平复。/p
末了,她对李晓澄道歉,并坦言:“你的留言我看见了,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惺惺作态,现在看来,你似乎毫不知情。”/p
李晓澄一言不发,朝她苦笑。/p
她嘴皮子这么溜的人,居然也有词穷的时候。/p
面对t,再多的解释和说辞都没有用。/p
如果不是这场目的不纯的联姻,《纯情漫话》或许依然会有其他变数,但t还是这部电影的制片人。/p
可现在,它成了胡志明的项目,不管票房高低,项目成败,都与t毫无干系了。/p
这就好比,自己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被家主强行过继给了长房,喊了别人“母亲”。/p
而自己,不过是深刻地认识了自己“妾室”身份罢了。/p
成了可有可无的角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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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p
“什……什么?”李晓澄惊得结巴。/p
李枭用同样一双浅色的眼仁注视她,良久,“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我一声道歉吗?我道歉了,改天我摆桌酒席,亲自向那位t小姐赔罪,如何?”/p
这个瞬间,李晓澄只感到悲哀,寂寞。/p
这世上懂她的人都去哪里了?/p
为什么连这个身体里留着和她一样血的人,也枉顾她的真实心意?/p
她摇摇头,因为太过荒唐肩膀不住抖动,低笑起来。/p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自知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p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湿润的眼睫,以下巴示人,孤独又骄傲,顺着李枭的意思说:“好啊,那就摆这桌酒席,时间定好了,我一定带t来。”/p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p
郑安朝李枭欠了欠身,紧忙回头追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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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的关车门声后,是引擎低调的轰鸣。/p
站在落地窗前的阿列克谢放下挑起的纱帘,回到李枭身边。/p
“我去劝劝她。”/p
闭眼沉思的李枭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不必。”/p
阿列克谢蠕蠕嘴唇,欲言又止,最后咽下了挤在嗓子眼的所有说辞,沉默地离开客厅。/p
中国人有句古话,清官难断家务事。/p
阿列克谢从头到尾看在眼里,除了感叹命运太爱捉弄人,并没其他深刻的感言。/p
子女是此生的债,这话说得真是一点不假。/p
李晓澄看似乖巧听话,可到底年轻气盛,在她心里,始终与这个爷爷保持着安全的距离。/p
李枭为之努力过,试图与她亲近,可屡屡失败。/p
瞧。/p
在她心里,自己爷爷的伤心难过,在一起奋斗过的朋友所遭受的委屈面前,根本不值一提。/p
在她潜意识中,她的祖父天然强大,无坚不摧。/p
可她不知,自己的一句话,一个表情,就是飞向他的流矢和飞弹,他也只有一具血肉之躯而已,拿什么去抵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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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安把纸巾盒递到后座,他不会劝人,习惯了整天挨骂,易地而处做上位者姿态安慰人,是他完全生疏的领域。/p
可李晓澄看起来似乎真的很难过。/p
郑安想了想,打了双闪靠边停车。/p
“我下去抽根烟,你等我一会儿。”/p
说着,拿上外套下了车。/p
后头尾随的车也随之在路边停下,落下车窗问:“哥,怎么停下了?不回吗?”/p
郑安拍拍烟盒,抖出一支烟掉在嘴上,左手拢窝挡风,将烟点燃,眯眼抽了一口,猩红的火光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了下去。/p
郑安夹着烟,摸开皮带,这才对车上的弟兄们说:“我放放水。”/p
后头车上坐了三个人,等郑安在路边办完事,又见他钻到了他们车里,三个人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p
“你查查手机,英国现在几点了。”/p
钻进后排的郑安落下车窗,往外抖了抖烟灰。/p
前座亮了一下,坐副驾的小弟回说:“伦敦下午两点半。”/p
郑安收回手,叼着烟嘴,不紧不慢从外套内袋摸出自己手机,拨通了李洲的号码。/p
“洲哥,在忙吗?”/p
李洲回头看了眼百叶窗后正在开小会的石履意,反问:“什么事?”/p
郑安摸摸鼻子,讪笑:“具体啥事我也没听明白,总之李晓澄杀到老爷子这里发了一通火,这回老爷子没给她面子,直接怼了回去,李晓澄被激着了,扭头就走。结果一路上都要哭不哭的,我看她憋得难受,蹿后头车上让她一个人哭去了。”/p
尼古丁没能缓解郑安的烦躁,心中那把火反而逆风烧得更旺了。/p
李洲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好好跟着她,别让她出事。老爷子那我来问。”/p
“别了吧。”郑安怪叫,“我看老爷子脸黑沉沉的,阿列克谢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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