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全歼(2/2)
p>蔡遵急了,喝道:“传令,胆敢私掠战利品者,斩!”/p路上的散碎银子就算了,蔡遵也不放在眼里,这里却是成箱成车的,如何能让丘八们抢了。/p
立刻有亲卫喝道:“相公令,私掠金银者斩……”/p
话音未落,只听得轰地一声炮响,一彪人马出现在谷口,牢牢堵住了去路。/p
三面山壁,也出现了大量的人头。/p
不知不觉中,官兵已经被包围,陷入了死地。/p
“糟糕!”蔡遵暗暗叫苦。/p
方天定打马而出,叫道:“方天定在此,何人来战?”/p
王源打马而出,直取方天定。/p
擒贼先擒王,只要杀得贼首,必可打破包围,此乃大功。/p
“来的好!”方天定大喝一声,只一刺,把王源刺落马下。/p
颜坦见士卒胆怯,喝道:“全军冲击!”/p
无人应答。/p
大写的尴尬。/p
蔡遵急了,叫道:“杀溃贼兵,收获尽归大家所有。”/p
士气稍复。/p
士卒也都知道,怀里的钱不少,想要带出去,必须杀败贼兵才可。/p
此时,方天定已经回归本阵,喝道:“结阵,出击!”/p
铛~铜锣响,潘文得喝道:“齐步走,一!”/p
铛,二,铛,一……/p
一千狼筅手,分成六排,随着铜锣的节奏,如林而动。/p
整齐的队列,看得官兵眼都直了。/p
禁军也没有这么整齐的,辽国的皮室军怕也不过如此。/p
按住心慌,颜坦叫道:“莫慌,对方手里不过毛竹,冲上去!”/p
兵卒定睛一看,果然是毛竹,只是前头装了铁锥。/p
穿的藤条编制的甲衣,戴着藤条斗笠,左臂上各绑着一面藤盾。/p
武器如此拙劣,这就不怕了,个个稳定下来,结阵,准备冲击。/p
“弩手,放箭!”/p
方天定一声令下,数百根弩箭从枪兵两侧飚射而出,直直没入官兵阵中。/p
哆哆哆~短矛落地,立刻哀声遍野。/p
木矛的确射不穿重盾,可是这群官兵也没重盾啊,区区皮盾团牌,毫无用处,当场被穿了百余人。/p
一箭双雕的也有许多,三杀也不罕见。/p
“放箭,放箭~”蔡遵惊叫。/p
贼寇的弩形状奇怪,威力却真的不凡,不压制下去,怕是没冲到枪阵前就要全军覆没。/p
只是,弓手已经被打懵了,只顾埋头逃蹿。/p
枪阵最怕远程攻击,弩炮手们的首要打击目标,就是对方的弓弩部队。/p
江南武备松弛日久,并不耐战,弓手被射了一轮,死了百余人,已然乱了。/p
庞万春喝道:“急速射击!”/p
咻咻~箭如雨下。/p
三轮后,官兵阵型散了,颜坦无奈,护着蔡遵向深处退去。/p
方天定喝令:“继续前进!”/p
铜锣继续有节奏地响起,在弩炮的掩护下,长枪阵徐徐前进,刀盾手护在两侧。/p
山谷并不深,两里到头,有官兵慌不择路,想要攀越逃走,不是被石头滚木砸死,就是被竹枪捅落。/p
颜坦喝道:“兄弟们,杀败贼寇才有活路,跟我杀!”/p
眼见不能逃,官兵也鼓起勇气,对着枪阵发起了冲锋。/p
投降是不可能的,除非贼寇喊话投降不杀。/p
方天定自然有心招降,却要让手下士兵见见血,总不能兵不血刃吧。/p
很快,官兵冲到近前。/p
潘文得喝道:“结阵!”/p
唰,不动如山。/p
前排半蹲,狼筅平举,第二排狼筅架在前排肩膀上,第三排狼筅斜向上,刀盾手穿插阵内,防备敌军突入。/p
眼看官兵接近,潘文得喝道:“刺!”/p
噗嗤,瞬间刺翻了十余人,官兵攻势一顿。/p
潘文得复令:“刺!”/p
几轮下去,官兵丢了百十条人命,又退了下去。/p
能退到哪里去?后方就是山壁,有没有提前准备的绳索,如何攀登得上去?/p
枪兵已经变成四列,只是丛枪轮流戳,如同滚滚河水,络绎不绝。/p
颜坦见势不妙,一咬牙,持着团牌突进阵中,杀伤几个枪手后,被潘文得带着刀手分尸。/p
缺口出现,后排枪手上前补足,枪阵如故,整齐划一。/p
官兵死伤狼藉,鬼哭狼嚎。/p
见不是头,有人放下刀枪,跪倒在地,叫道:“别杀了,我们投降!”/p
“投降,投降~”/p
片刻间,跪倒一片。/p
管他投贼不投贼的,先活命再说。/p
官兵全部跪地,只余蔡遵一人呆呆地站在哪,他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输了呢?/p
全程碾压,哪怕正面对决,怕也是这个结果,只是平原上或多或少能跑掉一些,不至于全军覆没。/p
到底是贼寇太厉害,还是世界变化太快?蔡遵心里好苦。/p
这就是方天定首抓练兵的意义,以有组织对无组织,以有信仰对无信仰,当然无往而不利。/p
杀俘无益,也起不到练兵的作用,方天定下令受降。/p
起义部队,喜提第一胜,人人欢欣鼓舞,只觉得平日苦练都是值得的。/p
看向方天定得目光,也是充满了炽热的崇拜。/p
此战过后,方天定的军事指挥权再无疑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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