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谢寸官档横儿(1/2)
船越次臣倒不是怕了山田骑兵。
做为一个武士,就是死在眼前,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只不过,人年纪大了,又风光了一辈子,此时门下人才凋零,竟然被内田省吉的手下,逼得不得不亲自动手,这种心境上的差落,才是他感觉苦涩难忍的地方。
就在船越次臣刚站起身来时,就听突然间一个声音道:“原来内田副会长回到东京,是为了示威耍威风的!手下的一名武士,就敢向黑龙会的副会长挑战,不知道这是黑龙会民主呢?或者内田副会长的人,在东京黑龙会,都能横着走?”
大家闻声转脸,说话的人正是谢寸官。
有句话叫,闻弦歌而知雅意!就是要能从蛛丝马迹当中,一窥事物的变化本质。
谢寸官正是从这件事的不同寻常中,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危机!
按说头山雄和船越次臣关系交好,于公于私,都应该站在船越次臣这一边画。但在内田省吉的手下,这么无礼的情况下,头山雄竟然没有出面说一句话!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头山雄和内田省吉达成了某种协议。
而且,内田省吉的人这么示威,肯定也是为下一步的一些事情,扫清障碍。
因为目前黑龙会的势力中,船越次臣也能算上一支比较有影响的。
按说头山雄同内田省吉不对付,此刻内田省吉回到东京来,他对船越次臣的依靠应该更加紧密。当然,这种欢迎宴会的表面工作,肯定是要做的,但也不能任内田省吉这么对船越次臣才对。
当然,也可能他的猜测有误,但有决必有断,既然自己这么想了,就得按自己的想法。拿出应对的措施。
所以谢寸官立刻决定,自己力挺船越次臣。
他在黑龙会中,所利用的上位机会,就是东京黑龙会总部。同内田省吉的北海道训练营之间的矛盾。如果双方关系修好,他还混个屁!
“莫非北海道真的欺负我们东京战斗部没人吗?”谢寸官看着山田骑兵道:“你要向船越副会长挑战,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
一时间,整个会场就是一静。
船越次臣一时有些惊愕,他没料到谢寸官竟然会在些时。为自己出头。
头山雄也有些惊讶的样子,显然他也感觉到了最近谢寸官同船越次臣之间的猫腻。
而在头山雄下首的桌子上,毛利三郎的眼神就有些不善起来。他不知道谢寸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竟然是船越次臣的人,在玩无间道。
一旁的毛利康雄就忍不住问道:“图越君,你什么意思?”
谢寸官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轻声对他道:“我们同船越副会长之争,是内部之争!同北海道之争,是同仇敌恺!难道你以为,船越副会长倒下了。这个战斗部部长的位置会落到你我的头上?”
一句话就提醒了毛利康雄。
是啊,船越次臣要是倒下去,最有可能接手战斗部的,自然是内田省吉。
毕竟北海道的实力在那儿摆着,东京战斗部方面,可没有人能抗衡内田省吉在黑龙会的影响力。
他虽然不像谢寸官立刻想到头山雄肯定同内田省吉达成了什么协议,但却也能想明白这个关窍。
“你——”山田骑兵的眉毛不由一耸,有些怒气勃发的意思。
但就在此时,身后的内田省吉突然就轻轻咳了一声。
山田骑兵立刻收了怒气,理也不理谢寸官。转头向船越次臣道:“刚才比武前可是说好的了,只要打赢了你那个手下,船越先生就出手同我较技!难道船越先生要反悔吗?”
船越次臣听了,脸上不由地一郝。他转头看向谢寸官,轻轻一躬身道:“谢谢图越君!不过,我言出必践!”
他脸的这时露出的,是真真切切的感激之情。
因为谢寸官想透了的事情,他自然也想得明白,他此时如何不知道。头山雄已经同内田省吉达成了某种协议。
“呵呵!”谢寸官朗声笑道:“船越先生自然是言出必践!不过,我知道船越先生最近身体欠安!而且,山田君你以少壮之雄,这样挑战一位身体有恙的前辈,似乎有些不妥!并且,刚才你也说过,本意是请船越先生在武技上指点你一番,但我看你似乎来意不善呀!”
说着话,谢寸官就将脸转向了内田省吉道:“船越先生做为前辈,又身体欠安!不过,我看内田省副会长正当盛年,今天意气风发,精气神俱佳,即然是切磋武艺,以娱宾客,不如就由我向内田副会长请教一番,大家说如何?”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却是看到了一帮子船越次臣手下的桌子上。
船越次臣的徒子徒孙们正在惭愧当中!
先生被人逼宫,自己这些人武技不成,上去,白白给先生丢人,不上,眼看着先生给人这么逼迫,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儿。
恰好此时,谢寸官递过话来,这些人立刻就打起精神,起哄道:“不错,不错!”
毕竟这里是东京黑龙会总部,这儿的人同船越次臣交好的也不少。而且,许多人对内田省吉一回东京,就咄咄逼人的态度也非常不满。
再加上,船越次臣今天心情实在不好,脸色有些灰败。
来参加宴会的,也有许多资格比较老的老人,看船越次臣的样子,一时也与我心有戚戚焉,一时都赞同起来。
此时,头山雄的脸色不由一变。
谢寸官猜测得不错,他同内田省吉是达成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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