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群情激愤(1/2)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到我们差克林饭店去闹事,而且打伤了我的人,抢了我的钱!”洛卜今天窝了一肚子火,却在哈迪斯的压力下,不敢动粗,这时见到闹事的正主儿,立刻怒火冲天,厉声咆哮。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我们的地盘来闹事,而且扎这么大势,你当我们好欺负吗?”接口说话的是郭踏虏,他身材本来高大,这时又在谢寸官的教唆下,诚心立威,一时间顾盼生风,雄姿英发,立时惹来了无数冒小星星的目光。
“呃——”洛卜听了郭踏虏的话,一时不适应,差点儿憋往一口气,生生将自己憋出内伤来。怎么世道真的变了吗?咋天才有华人到泗水城印尼混子们圣地一般的差克林饭店闹事儿,今天就有华人敢在他面前这么直接地叫嚣,难道是自己穿越时空了吗?
他这一不说话,那些印尼混们子也愣了,片刻间就鼓噪起来,显然受不了郭踏虏的狂言。
一旁的马文都却吓坏了,这不是成心想找死吗?真要是闹将起来,事情闹大了,谁能管住这些印尼人,到时候损失惨重了,谁来赔。当时就对一旁的郑立明道:“郑立明,你们义福堂这是什么意思?诚心挑事吗?”
郑立明早得了谢寸官的话,当时把心一横道:“什么意思?我这不是声援咱福仁堂吗?当初咱们福州洪门,仁义洪福四个堂口下南洋时,各位祖辈当时不是歃血为盟,定要守望相助,护我族类!所以今天我们来了!”
马文都一时语塞,当初下南洋时,仁义洪福四个堂口,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儿。到了南洋的初期,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只不过,到了后期。随着印尼独立运动,巫统执政,对华人进行了残酷打压,以致于仁义洪福四个堂口不得不由明转暗。数十年之后,竟然湮灭于日常华人当中。这几年虽然恢复起来,但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宗旨,而纯粹成了他们这些堂口执事管理唐人街的工具。
对于印尼人欺侮华人方面,除了义福堂有时还会出面外。其他三个堂口基本都是弹压于内,示弱以外。连续几代人,被印尼这些黑皮“猴子”,确实欺负得怕了。
马文都虽然知道郑立明的话不错,但他是唐人街的既得利益者,怎么会冒得罪印尼人的风险。当时就变脸失色,怒气冲冲地道:“郑立明!我看你是诚心添乱来了!昨天我们本来已经赔了钱,了了事,是你的人却去抢了钱回来,引出今天的乱子。你说,你是什么居心?难道你是想引祸患给我们的族人吗?”
郑立明被他脸色一变,一时倒也接不上话来,虽然大家都有一股子热血,但毕竟在印尼,华人几代在这些黑皮“猴子”的欺侮下,灾难深重,损失惨重。九八年雅加达的暴乱中,那种惨象,压在每个印尼华人的心头。让大家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光是在印尼人心中,就是在华人心中,已经认为自己是二等公民了。
谢寸官听了马文都的话,不由地接过话头道:“千百年来。羊儿一直有着温顺的性格,可是你见过不被宰杀的羊儿吗?当年的印尼人在荷兰殖民时代,地位还不如华人!可是今天你看看,华人的地位还不如当年印尼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想过吗?”说到这里,他的头转向了那些围观的华人:“你们想过吗?”
周围的人都愣了。显然谢寸官对大家是陌生的,他的话也是陌生的。
“其实很简单,今天印尼人的地位,是当初独立运动中的老辈子印尼人用鲜血换来的!他们流血反抗了当时的荷兰人,所以他们得到了今天的地位!”谢寸官看着大家眼中那股陌生的情绪,接着道:“那么我们呢?我们华人当年许多人,跟着印尼人一起搞独立运动,出钱出力流血,但是印尼人在分享胜得果实时,却将我们排除在外!甚至连我们当初帮助他们搞独立运动的那些英雄们,最后也被他们血洗了!可是这能说怪他们吗?”
谢寸官看着这些开始动容的面孔:“我说不能怪他们!因为,如果我们是一只猛虎时,又怎么会愿意绵羊来同我们平起平坐!几十年前,印尼人在流血,他们用流血争取了今天的地位,而九八年我们也在流血,我们用流血惊吓着自己的胆子,让我们生活得更像绵羊!”
“这是耻辱!这是我们做为人的耻辱,更是我们做为华人的耻辱!”谢寸官的声音不由地大了起来:“五千年来,中国人从不怕流血!元朝时,十户人一把菜刀,行连坐之法,不照样被我们的先人赶回了大漠,那时靠的是什么?就是我们汉人不怕流血的那投劲儿!”
“众位都是洪门子弟,我们洪门当年成立的宗旨是什么?”谢寸官更大声道:“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反清复明,这些话不论怎么说,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就是赶走欺负我们的人,保护我们的族类!”
“可是福仁堂、洪福会和福扬武馆你们在做什么?”谢寸官就看向对面的马文都等人:“你们不光自己不为华人出头,而且一味打压我们义福堂!而且,我们义福堂并不是出门去惹事生非,只是不愿意受人欺负!”
“好,不说这些以前的事情!就说说今天的事情!”谢寸官指着那些“塔克虎”的人道:“昨天这些人在大街上,抢了马先生的女儿,而且伤了她!在被我们华人逮住时,不但不道歉,而且破口大骂!于是,那位……”他说着,手一指一旁的常健康道:“那位先生就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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