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2)
夙凌月三人拜别了那男子便朝着内院走去。
此次赏花宴实质上虽然是给那位叶小姐寻得良婿,却毕竟是冠了赏花宴的名头,所以一绕过那石屏便是满目的鲜花。虽然如今已是秋季,可是各个季节的鲜花仍然被搬到了院子,也不知道那闽州刺史是用了什么手段使得那些花儿在秋季里齐齐绽放。
夙凌月瞧着这满院的花儿,清然一笑:“叶刺史果然是大户人家,竟然能让这些花儿齐齐绽放。”
夙凌月这话说得不是很响,然而此时院子里面的人此时都是在赏花,因而也不曾有几个说话的,夙凌月的这一句赞叹自然也入了院子里的人的耳朵。
院中此时聚集的多为闽州城内的名流小姐,毕竟没有女子是不惜花的,闻言都以为是哪家的穷小子考了举人便上来攀高枝,待看到院子里面出现的夙凌月三人通身气质不凡,身上的穿着的衣料也非常物时,脸上的不屑顿时转为了惊艳以及感叹。不由得纷纷聚在一起议论三人究竟是哪家的公子。
夙凌月见此,目光不由的多了几分恍然。前世她是并恩候府的长女,又是嫡女,加之十岁便被青帝下旨赐婚给了夜星辰,即便是还未完婚,却也是入了皇册的太子正妃。如此荣耀的身份,这类的宴会自然参加了许多,遥记得前世的自己性子温婉,虽然许了太子,但是宴会之时也会配合着周边的小姐夫人商讨着这宴会之中的公子哥儿,哪个出彩,哪个又是纨绔。该配了哪家的姑娘。
周边之人敬着她是未来的太子正妃,也多有讨好尊敬之意。那时候的自己怕是从未想过终有一日,自己竟会将这人人羡之的身份荣耀当作耻辱吧。
夙凌月目光无意识的看着院子里的某处,心神却沉浸在了自己的记忆之中。
觉察到了身边之人的异样,君墨染有些担心的低下头,看着夙凌月的目光流离,嘴角更是噙了森冷的笑意,便猜到了她极有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前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料身边之人却率先开了口,也未曾转移目光就看着自己面前的某处,对着君墨染与容尘说道:“叶刺史真是好大的手笔呢,那菊花之中的极品绿牡丹居然只能成了衬托别的花种的绿叶存在。”
夙凌月的面上带着淡淡的讽刺,说出的话语更是带刺。
君墨染顺着夙凌月的视线看过去,却见那花团锦簇的角落里放了一盆菊花,那菊花花瓣青绿,正是花中极品绿牡丹。
君墨染看了只是敛了敛眉头,并不打算说话,倒是身边的容尘一收往常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认真的看着夙凌月说道:“绿牡丹虽是花中珍品不错,但是你不觉得绿牡丹的清雅放在那热闹的场所反而失去了它原本的韵味吗?若是放在这角角落落,虽是不惹人注意,但是却也相得益彰。”
容尘自然不是真心的与夙凌月抬杠,而之前的那篇言论也不过是胡诌乱编的,而他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点醒夙凌月罢了。如今他们是在叶府的别院之中来参加叶府的赏花宴,更是慕名而来为了得到叶小姐亲赖的“求亲之人”。不论是为了叶府背后势力而来,还是为了叶小姐的花名在外而来。夙凌月之前的那一些话都是不适宜的。
如今这花园之中人虽然不多,但是难保里面没有有心之人,若是有人拿此做文章,免不了又是些麻烦。而他最讨厌麻烦。
夙凌月闻言,眼神一暗,随即沉思了起来,今日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进这叶府就觉得自己看着哪里都是不顺眼的,平白的说出了许多不该说的话。招惹了叶府这个麻烦倒是在其次。若是自己的性子就这么演变下去,难保不会出现意外。如今她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那高高在上的夜星辰,加之他的身后还有叶卿寥这么一只千年老狐狸。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是万劫不复。
君墨染看着身边一身男装,却能恰当显现出男子迷人风采的夙凌月,目光明亮,带了些许的纵容。他自然早就觉察到了今天夙凌月的不同,就是之前在客栈调戏容尘的那番话,若是放在平日里,夙凌月是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
但是今天的夙凌月不但说出来了,而且更是在这样的场所说出了这些不该说的话。他虽然发现了,但是也很快的想通了原因,如今的夙凌月心里压抑着太多的东西,亲情的背叛,前世的仇恨,无一不压抑着她,将她的心剐的鲜血淋漓。平日里她是夙凌月,是将要与叶卿寥对付的摄政郡主,自然不可能如此的畅快淋漓。
但是今日不同,她换了装扮,用的更是一个假的身份,多年来的压抑,便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旦有了时机便宣泄了出来。
正因为他明白这原因,所以才一直不曾阻止,虽然这样极有可能会引来叶府这个麻烦,但是这又如何?总比压坏了他心尖上的人儿好。
容尘见着夙凌月有反思的迹象,便不再开口说话。
君墨染挑了挑眉头,低头对着两人低声说道:“既然都如此了,若是突然变了性子才叫人觉得奇怪。是也不是?”说完目光淡淡的扫过容尘。
容尘见此只觉得背后一冷,脸上顿时五彩缤纷起来,最后点了点头。虽然说惹上叶府会是一个麻烦,但是毕竟这个麻烦还是可以解决的。若是惹上了君墨染,那麻烦便不再是麻烦,而会是他这一生逃不开的劫难。容尘自认为二十多年对君墨染了解极其的彻底,自然不可能还会去触犯君墨染。
夙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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