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耳垂(1/2)
玛莎房屋后面的院子是属于她私人的,因为离房屋的隔离墙很近,又和其他屋子的院子离得较远,里面种了一些她爱吃的白菜,她经常过来这里守着,生怕别的邻居养的狗啊什么的过来啃她的菜。
身后的阿拉吉娜打量着周围安静的环境,直到此时离得近了费舍尔才嗅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如同海盐一样清新,和她发色的颜色一样。那一身男士纤细西装十分贴身,所以费舍尔也看见了她胸口有形的柔软,证明了她不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而是一位年轻的女士。
“价值750万的大海盗居然会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纳黎的街头,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会考虑把你的脑袋拿去萨丁女国换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看已经走到了院落之中,费舍尔回头打量了一下那正在观察四周的阿拉吉娜,如此调侃道。
她回头看向费舍尔,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他的喉结处,一动不动地解释道,
“海盗,也接一些私人订单...
“情报贩子?”
阿拉吉娜点了点头。
卡伦街出现了命案,阿拉吉娜本来是想去那里找给他们下订单的情报贩子的,但结果还没找到就发现那人被杀死了,现场还被纳黎警方给围了起来。
这也能推断得出,之前冰山女王号破天荒地出现在南洋是为了完成某个在纳黎的雇主的订单的。
“我明白了...
“回礼?”
“即使是为了完成之前的私人订单,你身为高额悬赏的海盗也不该亲自上岸,除非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亲自过来商谈...
阿拉吉娜的目光跃动了几下,这次,她的目光完整地挪动到了费舍尔的脸庞上,打量了他许久,她才平静地说道,
“你不是普通人。”
“我是一个学者,有一点内部消息。”
“....
沉默了一会,阿拉吉娜伸手将手上的黑色手套给摘了下来,露出她那有着白皙肌肤的手掌来,
“我已经和他们谈过了,纳黎的意思是,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不会为我们提供便利,港口也不再会对我们开放,海军也会象征性地对我们进行驱逐。”
“...
之前就说过,北洋的三个邻国无非就是施瓦利、撒丁女国和纳黎,如果最后一个国家的港口都严格限制冰山女王号,那他们在北洋将会很难生存,因为北洋不同于其他大洋,上面基本没有可以停靠的岛屿。
对于纳黎官方来说,所谓的冰山女王号也只是一个随手可以抛弃的棋子,用的时候就喂一喂,不用的时候便一脚踢开。如果是费舍尔的话,一定会恼怒得开始抢纳黎的船的。
上岸之后,得到更多关于四大海盗消息的费舍尔了解到,冰山女王号只抢施瓦利的财物,很少危及别人的生命,被抢的船只基本上都能满员归来,所以才会为施瓦利带去那么多的消息。
“他们给了我选择,我可以放弃船只与船上的伙伴,他们会为我提供政治庇护。”
费舍尔却在心里摇了摇头,对于新党而言政治庇护就是扯淡的,他们只是想把冰山女王暂时扣在手里,当做进可攻退可守的一张牌而已。关系好了就把冰山女王交出去,而后关系更上一层楼;不好了就把冰山女王放出去,接着在海上东抢西抢。
“你拒绝了他们。”
阿拉吉娜的表情很少有变化,但此时此刻,她那如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却透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坚定。看见了她那透彻如同天空的眼睛,费舍尔忽然想起了自己怀里还有一枚玲奈从她那里偷走的项链,自己也应该一并还给她才对。
“我杀死了萨丁女国的一位分封王,由此带上了那晚与我一起作乱的姐妹逃到海上。”
萨丁女国实行分封制,除了住在中央的大女王之外,还有许许多多拱卫中央的分封国,分封王大都是功臣或者皇亲的后代,负责保护大女王还要向中央进贡。
“那個女人是我的母亲,她侮辱了我的父亲,让我的父亲含恨而死。那次叛乱是我的私人恩怨,我的姐妹朋友为了我的私人恩怨而被迫逃到海上,终日不能靠岸,如今轮到我做出抉择,我一样不能抛弃她们。”
她那如同贵族一样俊美的脸庞明明始终没有过表情变化,但费舍尔却始终能从她没有起伏的语句里听见那波澜不息的感情来。
原来她是一位萨丁女国分封王的后代,怪不得气质看起来和海盗相差甚远。
天空的太阳微微垂落,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股晚风,那晚风竟将眼前女士的白发吹起一些,由是费舍尔便透过了那扬起了一些的白发处,看见了她藏在下面小巧的耳垂。
与她白皙平静的面容恰恰相反的是,那小巧晶莹的耳垂此时此刻染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粉红色,看起来就像是一枚最美味的樱桃一样。
费舍尔微微一愣,在下一刻,那白发又落下,遮盖住那像是破绽一样的耳垂,只留下那平静冰冷的阿拉吉娜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亚人种?”
阿拉吉娜微微歪头,咀嚼起了费舍尔话语之中的名词。
“啊,她说她从附近的船上窃走了一个女士的物品,她把东西还给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正在寻找的贵重物品。”
他将蓝色的项链拿了出来,阿拉吉娜第一眼就认出了费舍尔手中的项链是她丢失的那一枚。
她深蓝色的,如同那项链上镶嵌的宝石一样的眼眸颤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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