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苏联代表团来访(1/3)
德军机群,战斗机、轰炸机、直升飞机、旋翼机划过布满铅云的天空,震颤着充满硝烟的空气。德俄联军车队,坦克、装甲车、履带式卡车、自行火炮翻卷着褐色地面,让所过之处尽成波澜。联军指挥车上边同时插着卐字和带小卐字的俄罗斯三色旗,载着戴着42切边钢盔的俄国兵,他们轰轰隆隆地从身边驶过,把枯枝烂叶和泥土卷起来扔在身上,三个尴尬的人被油烟笼罩了。
莫斯卡廖夫惊愕地望着一个俄军女尉官与德国士官打情骂俏,一个德国兵与俄国兵分享一支香烟,一个布里亚特人妇女在德军野战医务车上分娩。
半晌希特勒没话找话,“你,眼睛没瞎?”
莫斯卡廖夫重新闭上眼睛,感觉是他好像有了半个笑容:“刚才什么都看不见,这会好了,模模糊糊能见一点儿,看到了一些该看的和不该看的。唉——”
“中了毒气都这个样子,我也瞎眼过,在一次大战的西线,中了毒气,一天后才重见光明。”希特勒说,猛然他意识到什么,喃喃:“你中的不是毒气,是辣子。”
“都差不多,临死的人,管不了那么多啦。”莫斯卡廖夫苦笑着点了点头,并试着挣开眼睛,最后变成了睁一眼闭一眼的可怜样子,给他的伟岸男形象减了分。
希特勒真诚地说:“听说你救了我们?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情,作为回报,我同意你的请求,把你安葬在梅德韦察季河那座山上,与瓦图丁将军,还有二十万苏军将士在一起,想必你不会寂寞的。”
“谢谢。”莫斯卡廖夫向他伸出手,两个敌人加情敌的手握在一起。
元首对他低语:“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冉妮亚交给我,你也可以暝目啦,你放心地走吧。”
“临死前我还要说,你所做的一切让人敬佩。”莫斯卡廖夫使劲握紧他的手,然后甩开,走到高处面向东方站定,慢慢扭过头望着冉妮亚,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挥手:“永别了……”
希特勒背对着人们仿佛对空旷的田野说话:“卡尔梅克人,狗蛋,你俩把他带到这里来,等会还是由你俩将他送回去,好生安葬在天文山。”
莫斯卡廖夫想必听见了元首的这番安排,微笑着毅然决然地掏出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同时咬碎了嘴里的氰.化物胶囊。
起风了,寒风“呼呼”地咆哮着,用它那粗大的手指,蛮横地乱抓人的头发,针一般地刺着人的肌肤。一阵突如其来的烦恼袭来,希特勒一手搂着冉妮亚另一手拉着丽达喃喃:“我也累了,该回家啦!”
鲍曼高兴得一把将薇拉举起来:“回家喽。”
空军副官贝洛亲自驾驶一架特制的大型直升飞机,载着元首一行升空,飞离前在战场上空绕了一个圈。在遮天蔽日的武装直升飞机掩护下,德军装甲部队川流不息地通过莫斯卡廖夫提供的通道往东疾进,苏军炮兵丢弃大炮抱头逃窜,通往东方的道路畅通无阻。钢铁堡垒渐渐远离,视线渐渐模糊,离将士们愈来愈远了,寒风吹来他们的歌声——霍斯特?威塞尔之歌:
高举旗帜,队伍聚拢,冲锋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进。被红色阵线和反动派杀害的同志们,他们的精神与我们一同前进……
初冬的贝希特斯加登,半绿半黄夹杂着桔红的山坡上、一片片树木挂满了雾凇,远远望去、犹如梨树开花一般,不由想起“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诗句。
元首离开东线已经一周了,头几天在柏林办公,处理积压成山的公文,接见成百上千的政要,出席滔滔不绝的会议,发表连篇累牍的讲话,成天陷在文山会海里拔不出来,在迎来送往中不能脱身,硬着头皮熬了几天,昨晚终究会海里爬上岸来到山庄。
希特勒一觉醒来望着天花板,在前线呆习惯了,猝然到家感到异样,好像在别人家,连睡在旁边的爱娃也像别人,连喊几声都得不到回音。
又叫了一声,爱娃转过身子直接把屁股对给他,希特勒性起,伸出一对有力的胳膊肘缠绕着,下面一根雄壮的长矛直刺她的后廷院,直插得她香汗淋淋,芳液连连,呻.吟声声,陶醉深深。
希特勒搂着爱娃问,为什么这次对他不理不睬的,爱娃骨碌碌坐起身来淘气地向他伸出巴掌,他躲开,爱娃扑哧一笑,按下一根手指:“你听好啦有五个理由让我不理睬你,第一,“昨晚我俩办事,你念叨了十次冉妮亚,叫我怎么理你呢?”
希特勒只是涎笑。按下来他再也笑不出来了。爱娃的埋怨滔滔不绝,归结为一个意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爱娃的埋怨变为哽咽:“阿道夫啊,你成天征战在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好几次差点把命丢在荒郊野外,我也整天为你守活寡,我们也应该为自己打算了。就算不为自己,也应该为我们的孩子着想。现在国内大家都往自己碗里捞肉,大官大贪,小官小贪,听说连一向两袖清风的希姆莱都在俄国办养鸡场。我想好了,我准备让妹妹出面,在慕尼黑成立一家公司……”
“不行。”希特勒一声断喝,让爱娃一个哆嗦,进门送报纸的林格东西没抓牢,报纸撒了一地。
希特勒语重心长地教导说,他是帝国元首,理应做好表率作用,太下大乱,大局未定,他不能授人以柄,更何况《我的奋斗》稿费源源不断,完全能保障一家人的小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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