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凌修相阻切身体会(1/2)
死去之人还能说话么?/p
素兮不知道,但她想试试,也想听听。/p
“公子只教我做这些,其它未说。”/p
像什么呢?犹如在空旷大殿低声细语,却还偏偏能传来回声,甚至于他还能就此知晓自己的音色究竟是何样。/p
虚无缥缈。有若似无。/p
“他要这么多人究竟做何?”花辞冷声问着。/p
然而那女子却答不知,“我真不知。”/p
花辞指尖燃起魂火,在女子的惶惶不安下投入魂魄之中。/p
花辞不再理会她,当即闪身回去找寻花颜。/p
可再次到亭中时,花颜已然被带走。/p
真是相差毫无间隙。这么点时间便带走一人,就这迅速动作,若说提前未曾算计他还真不信。/p
花辞气怒,当即便将思绪切入魂烟,当阜书指尖摁压在她颈项时,魂烟几乎不加思索便要冲出,却被花颜被迫负于身后的指尖压住。/p
还不待他继续感知,便忽觉四周威压骤升。/p
他回过神来,却见着了一人――凌修。/p
凌修负手而立,眉眼平和,无悲无喜,无波无澜。/p
“你是要替他拖住我么?”他冷呵着点明凌修来意。/p
却怎知凌修摇头道:“非也。我请你去帝宫喝茶对弈。”/p
“呵,不也是拖延?”他实是不知这换汤不换药的回答凌修是如何能说出口的,当是忽悠小孩儿呢?/p
哪知凌修还是摇头,“你且放心,他不会对花颜如何的。”/p
“我信你?”花辞抱臂冷嘲。/p
凌修平和的眉眼如山如海,似能包容万物,他微微摇头道:“你会信的。”/p
花辞的确信了,他随凌修去了帝宫。/p
然他时不时与魂烟思绪相通,注意着花颜安危。/p
凌修性子平和,或许是长达两万年的天帝陛下之任,使他看透看遍了许多而致使。/p
这当是他第一次与凌修如此近的相处。/p
“那日野外树林朝我放怜生的是你吧?”/p
“是。”/p
“那次你是去找阜书的吧?”/p
“是。”/p
“随阿姐下界的是阜书吧?”/p
“的确。”/p
“你二人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真是做得炉火纯青。”/p
“如此藕断丝连牵扯不断方可牵制与他,若与他泾渭分明,迟早出事。”/p
“他是你。”/p
“是啊,是以我怎会看着自己……越来越远呢。”/p
花辞接过他递来的茶水,那茶透明得犹如无物。/p
阿姐说过,三界之人沏茶煮茶,煮的是心魂。敢于亲手煮茶的人,心术必不会差极。/p
“菩提花茶。”/p
“你还记得。”/p
“你换个。菩提清心,总觉你是在笑话我。”/p
凌修笑着摇摇头,那眉眼间有这怜悯苍生之意,“你喝不惯其它茶的。”/p
花辞也不问为何,修长手指摩挲着手中的白玉茶盏。/p
“这世上至纯至正至味之茶方配得上你。”凌修静静看他。/p
“你们似乎都想拯救我,师父是,菩萨是,佛祖是,你也是。”他仰头一饮而尽。/p
凌修失笑,甚有些无奈,“茶是品的,怎可如酒般畅饮。”/p
“我喜欢便好。”花辞将茶盏推给他。/p
他想他是这三界之中,为数不多的,让凌修亲手斟茶的人吧?/p
他不知为何他们都想拯救他,不知为何他们都想着拿菩提使他清心。/p
细细茶水自壶嘴而出,花辞透过氤氲白雾看他,“那日给阿姐送哨子的,其实是阜书吧?”/p
凌修搁下茶壶,点头,“是他。”/p
花辞双手交叉枕于脑后,仰躺在矮榻之上,更是不顾凌修在身侧喝茶,翘起腿,一晃一晃。/p
“像个孩子。”凌修说得平静,言语之间也无任何嘲弄之意。/p
然花辞却是不以为然,偏头看他道:“男人有时候做个孩子并不是坏事。”/p
凌修不言不语,似是在等他继续。/p
“因为母性是女人的天性。”/p
凌修做恍然大悟状,“我似乎明白为何你将花颜吃得死死的。”/p
“那是自然。怎么,你羡慕?”花辞腾地坐起,继续盘腿而坐,托腮看他。/p
“是啊,若是一个男人愿意放弃骄傲身段和自尊,对着一人低头,这就是……爱吧。”/p
谁知花辞却是笑出了声,他看着凌修的目光中透出了可怜,嘴角却是勾着坏笑,“你定是没体会过这般的亲密,那不叫放弃,那也不叫低头,怎么说呢……恕我学识浅薄,难以言说分毫。便如,人人皆知男欢女爱是何等酣畅淋漓,尽兴尽致,食髓知味,但你未曾切身体会,又怎知人人所说是何感觉?是否?”/p
凌修有几分猝不及防,这本该是令人面红耳赤的言语,然而凌修虽有些意外,却并无任何不好意思。/p
凌修定定看他,“如此说来,你是领会了?”/p
花辞挺得意的,被如此直白的问及,垂眸,颇有些羞涩之意,然而抬眼之时却是摇摇头,“未曾,阿姐不允。”/p
凌修借由抿茶以茶杯遮挡住抽搐的嘴角,此刻又听得那不知廉耻之人缓缓道:“我挺想的……若去诸绪殿里讲道讲道,这名儿便为《总想着从了阿姐的那些年月》……”/p
“咳咳咳……”凌修被茶水呛着,赶紧搁了茶盏,偏至一旁低低咳嗽。/p
花辞垂眸,掩了其内掠过的锋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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