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起静静望雨吧(2/2)

他安静地坐着，嘴上的那根老老的烟斗依旧不离不弃地叼着，一圈圈烟雾不徐不缓静静地升腾而起，姿态悠扬而高雅。

他在等，等眼前地这位老人，这位森之千手家族现在真正的掌舵者，千手壬野。

等他说话。

千手壬野剩存下来的那道左眼似乎是视力不大好，眯成一条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已经将手中的这纸情报看了许久，似乎仍旧没用看好或者没能看出什么，于是，他不再看，轻轻放下了手中的那张纸。

那张纸悄然化成灰烬，轻轻地洒到地上，姿态轻扬，仿若粉蝶。

木叶忍村在涉及一些比较敏感或者机密的情报时很少用及卷轴，反而用纸居多，看完后，便予之销毁，就像老人手中那张已经变成灰烬的纸便是其一。

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缓缓将口中的那团烟雾轻轻吐出，看着眼前的千手壬野。

千手壬野似乎并不像其外表所展现的那般粗犷鲁莽，沉沉看着那纸灰烬彻底洒落到地上纷纷乱乱，才缓缓抬起头来。

一时有些沉默。

“就这些？”终究是打破沉默，千手壬野低沉着嗓音，脸上的那道刀疤斜斜的在不是很明亮的灯光里随着动作显得尤为狰狞而可怖，听不出语气中的心绪，看不出在想什么。

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对他的疑惑并不感到意外，即便是他，看着那个宇智波遗孤长大的木叶忍村火影，如果不是川之国那场谋划的失败如果不是昨夜三尾矶抚的到来何尝能够发现宇智波家的那个小鬼竟然已经成长到那般可怕恐怖的境地。

“嗯，就这些…”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话语并没有任何迟疑犹豫，对于宇智波佐助的这些年里值得注意的情报他比这个世上所有人都要熟悉，然而，找不到，任何能够解释宇智波佐助能够拥有如此可怕恐怖实力的缘故。

“你们能够确定他还没有开眼？”对于千手壬野而言，宇智波佐助是否开眼是极其重要的，作为自战国时代之后唯一能够与宇智波一族匹敌的森之千手一族的真正掌舵者，他比任何人更清楚宇智波一族血继限界写轮眼的真正可怕之处，是以，他很想确认这一事实。

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静静望着千手壬野，睿智深邃的目光似乎轻易便能够看穿任何人的心思，“他…还需要开眼么…”

千手壬野似乎没有想到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会这么回答，平静地神情里终于有些淡淡地意外显露，却终究沉默了下来，也许这才是事实。

两个老人其实都很清楚宇智波佐助的身上必然有着许多他们难以了解甚至是难以理解的东西，昨夜上古凶兽三尾矶抚对其之温顺驯服以及宇智波佐助所展现出来的那种有别于忍术的力量并不是秘密，所该做的已经不是于此讨论，而是不得不于此讨论，讨论宇智波佐助的目的，讨论木叶忍村面临的局面以及讨论他们究竟该做什么又该怎么做……

外面的雨水犹自淅淅沥沥地下着，黑夜极黑，深夜亦是已深，安安静静的，空气里沉默着沉默着渐渐地变成沉闷。

小休息室里两个老人一时间竟是再次沉默了下来。

千手壬野看着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亦是日渐老去的身影日渐干枯的脸庞，心头莫名一叹，岁月之无情莫过于此。此世间宙宇，恐怕惟有岁月可永恒可算得上是长存。

他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竟然心绪间涟漪不断如潮水泛泛不止，可能是真的老了吧，竟然也喜欢上了感慨这种不该有的懦弱情绪。

似乎依旧有些不甘或者说疑虑，在起身那一刻，千手壬野莫名一问道：“自来也也已经回来了，小纲手也回来了，为何不直接处理掉，余事再理就是？”

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叼着那根陪伴了半生风雨的烟斗儿缓缓起身，所谓‘直接处理’还有‘余事再理’指的是什么他自然一清二楚，所以他的话语不急不缓，眸子里有着些失望的情绪，缓缓苦笑道：“昨天晚上，村子北面的深林里发现一些身着黑衣为底镶红云的家伙……”

千手壬野不再言语，他自然能够看到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神情中那抹淡淡失望的情绪——对他失望的情绪。

可是他能怎么办，森之千手一族最后的那份希望最好的希望——恰千手括藤早在月前就已经给葬灭在了川之国的国土上，甚至连尸首也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他一个快要入土中看不中用的老家伙还能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