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争地无攻(4/10)
“主公,这是我们的一个好机会。是不是请伯绪、子绪、阳士他们一起来计议?”我道:“正是。”
徐庶站起身,便往厅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处,门外忽然撞进一个人,差点扑进他怀里。
好在徐庶自幼练剑,身手敏捷,急忙扶住对方,仔细一看,讶道:“伯绪,什么事?”
原来是桓阶。
难怪徐庶吃惊,桓阶在我们这帮人里,算得最沉稳的一个了,从来没见过他像今天这么踉踉跄跄,走路都不看道。
我心里也嘀咕:“是啊,什么事啊?”
桓阶长叹一声,忽然见厅里有许多外人,绷得紧紧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低声在徐庶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徐庶脸色一白:“啊?”
我耳朵尖,又加上用心运功,听得明明白白。
“阿袖她……她留下书信,私自出走了。”
“什么,蔡瑁重病,返回襄阳?”
庐江大营里,孙权正与大将程普、韩当闲聊,听到这消息,不禁愕然。
“阿飞病重,请来神医;蔡瑁病重,返回襄阳。这俩人怎么突然都病了?搞什么鬼?”
韩当摸摸满脸的黑胡,道:“真是古怪,难道真如公瑾所料,阿飞与蔡瑁早有勾结?”
程普淡淡一笑,道:“义公休得听公瑾胡言。”
韩当翻起眼看他:“怎么,难道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么?江陵和长沙的两位主将同时病了。”
程普道:“义公啊,你不想想,荆州军自去年六月起,围困长沙半年有余,直到今年正月末才解围而去。久战之下,必生患疾。依我看近来荆中、荆南一带瘟疫渐行,与此不无关系。这种瘟疫流传极快,阿飞和蔡瑁一起染上,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韩当摇摇头,虽然程普说得也有道理,但没把他给说服。
“这未免也太凑巧了。”
孙权看看他们俩一眼,站起身,走出帐去。
他登上大营前的一个箭台,手扶箭垛,向西方看去,浩瀚长江滚滚而来,裹携着丝丝润滑的春风,带来了春天特有的清新。
那边,就是荆襄八郡!
刘表,我来了。
他左手忽然握紧了腰间佩剑的剑柄。
这口剑长四尺二寸,重四斤二两,是他新近所铸,取名为“复仇”。
复仇,是的。
杀父血仇,不共戴天。
为了这一天,他和兄长足足等了十年!
刘表、黄祖,我要用这口复仇之剑,将你们一个一个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
“可是,当真会被公瑾料中?蔡瑁早与阿飞暗中达成某种协议,有意将江陵送给长沙军?”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大仇固然要报,但经略荆扬,一统江南,伺机北图中原,成就霸业,是兄长,也是自己一直藏于胸中的夙愿。
要达成这愿望,就要先剿灭刘表,攻占荆州。
但在召集大军出发之前,中护军周瑜就对这次战役的整体战术提出了异议。
“主公如此安排,当然最善。但长沙现为原曹氏将领阿飞占据,此人能谋善战,颇有军事素养,而且帐下有水镜先生的高足徐庶等智士辅佐,非比张羡等辈,不易相图。一旦他察觉我军真实意图,恼怒之下,定然会与刘表联手,那对我军非常不利。尤其臣观察蔡瑁此人,居心难测,听闻他与阿飞颇有默契,万一我军重压之下,被他顺水推舟,反而把江陵送给了阿飞,让我军和阿飞军先行火并,则大计休矣!”
括张昭、朱治、吕范在内的众多重臣谋士对周瑜的警告都嗤之以鼻,难于苟同。
吕范的话最为典型:“公瑾贤弟,我对你的文韬武略一向极为钦服,但你这番言语未免过于耸人听闻。且不说阿飞如何,单那蔡瑁,在刘表帐下已有十年之久,受尽重用,是荆州军排名第一位的大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出卖主人,把荆州的军事重地送给一个外人呢?”
孙权是非常认同这个道理的,他的所有安排,都是建立在阿飞取江陵不下的基础之上。
事实上现在的阿飞也确实没有半分攻占江陵的实力。
以智取胜,那也得是交战双方实力相当,有可比性的时候才能采用的手段。
目前阿飞军和江陵军的实力对比,只能说是“相差悬殊”。
可是,自己的安排,为什么屡屡受挫?
前些时候,石阳传来消息说,长沙方面新近任命了一位名叫邓芝的酃县县长,到任不到三日,就将三年来积压的所有案件全部公正处理,诛杀了当地最强横霸道的七个豪强,震慑全县。接着他播发良种,开仓赈济,极受全县百姓拥戴,自愿助他修葺城池,收拾防务。现在,经过他整顿之后的酃县,已成为长沙郡中少有的全心支持阿飞的县城。据朱然的看法,此人年纪虽然不大,但精明干练,手腕高强,阿飞选择这个时机令其赴任,其意颇为不善。
对朱然函中对邓芝隐藏的欣赏口气,孙权是了然于胸的。
惺惺相惜,毕竟,朱然也是以文治武功名传江东的少年父母官出身。
江东也很缺人,他和朱然的想法一样,也极想招揽这种少年英俊。
所以他立刻指示朱然,和对方多所接触,探明他的底细,黄金美玉,田地奴隶,只要对方提出的条件,都可以解决,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他拉拢过来,为我江东所用。
信发出去了,这件事却哽在孙权心里,难以释怀。
虽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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