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东悍将(下)(2/7)
带之中。一头赤发在空中轻轻飘动,分外威武。
徐盛挺身而出,道:“兵来将挡,他江东有悍将,难道我江夏便无勇士么?大哥且请宽坐,兄弟我去擒他。”
丁奉也道:“对,我跟二哥一起去,保证把这俩家伙都给您捉回来。”
甘宁严厉的目光盯在他们的脸上,片刻之后,见二将士气甚高,毫无惧色,才满意地点头:“多加小心。”
徐盛、丁奉行了一礼,转身下城。
甘宁想了一想,忽然赶上几步,冲已走下城梯的徐盛、丁二人喊道:“两位贤弟且慢。”
徐、丁急忙停步,仰头道:“大哥还有何吩咐?”
“此战之后,我当与主公、军师计议,与你二人再次结拜。”
徐盛和丁奉都是大喜,道:“多谢大哥。”
甘宁笑道:“你们恐怕该改口叫我三哥了。”
徐盛道:“不管是大哥还是三哥,您永远是我们最亲的兄长。”并拳施礼,昂然率军出城而去。
大江上,旌旗招展,鼓声隆隆。
矮敦敦壮硕硕的董袭身披软甲,手挥双刀,向着邻船的凌操喊着:“凌破贼,且看今日谁先破那甘宁巨贼。”
凌操心头火起,喝道:“好,董扬武,今日就来比比,看谁能在万军中耀武扬威。”
凌操于孙策初兴时就开始追随马后,他为人轻侠有胆气,为孙策所爱,不久就右迁破贼校尉。董袭加入孙策军稍晚,孙策见了他的勇力,也非常高兴,立即任命他担任自己的门下贼曹。这本来是份优差,但董袭却嫌其官名不好听,天天盼望着能当破贼校尉,所以每逢战事,就要把自己跟破贼校尉凌操比较一番。开始凌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打过几仗之后听到军中传言,顿时就怒了,那以后俩人开始明里暗里反复较劲,数次公开竞争战功。现在董袭已经晋升为扬武校尉,但二人的“战仇”却似乎越结越深,再难松解。
凌操对身后水手怒喝一声:“妈妈也的,死小子们给我冲!”
他和董袭乘坐的都是大舸船,最多可载百人,七十人为划船水手,三十人为冲锋战士。
当下凌操一声将令,大舸呼地就冲了出去。
他身后本部人马战船,也齐齐启动,向却月城冲去。
董袭嘿嘿一笑,站起身来,回头向大家道:“弟兄们,这些天咱们也露够了脸,今天对付锦帆贼,可别翻了船,丢老子的人。”他巡视众军校一眼,忽然厉声喝道:“冲进城去,都有重赏。有哪个没胆子的中途想跑,别怪老子钢刀无情。”
众军齐道:“大人放心。”副将成当一声令下,船尾巨鼓震击三声,大船顿时箭一般窜射而出,不一会儿就超过凌操的军阵,率先向却月东门撞将过去。
凌操急了,暴叫道:“妈妈也的,死小子们,快追!”
他儿子凌统站在他身后,提醒他道:“爹,董校尉船上,一百人里,有九十名水手,我们再怎么划,也不可能比他更快。”
凌操一怔:“他疯了,只带十个战士就敢冲过去?”
凌统道:“他一直想抢爹的官衔,今天又正好对上甘宁军,当然想压咱们一头了。”
凌操道:“妈妈也的,死小子没安好心。”
凌统道:“他就算冲过去,十个人也没法斩断那护城铁链。老爹你也不用心急。”
凌操跳了起来:“妈妈也的,你小子是不是我凌操的儿子?老子不急,谁妈妈的急?”
凌统小脸一臊,挂不住了,跺脚道:“妈妈也的,那咱们也冲。”
凌操大笑:“这才是老子的种!妈妈也的,给我拼命冲过去。”
对面,江夏却月军七百名弓箭手乘坐三十艘战船,由头领徐顾、谢奇、陈水生三人各率一队,各队、各船交错开空当,在铁链后分三行排开。
这七百名士兵均是跟随甘宁多年的亲卫老兵,个个久经沙场,遇险不慌。随着头领的命令,众人有条不紊地摆开阵势。
徐盛、丁奉是总指挥,在最后面的指挥船上督阵。
徐盛见敌人先锋船速度奇快,这么片刻便已进入弩箭的射程范围,颇感诧异,立刻下令:“放箭。”
第一排是船弩队,头领徐顾是他的族弟,闻言手势一挥,三百支劲弩齐发,在空中如同一条黑带,呼啸着飞向董袭的大舸。
董袭几步迈上大船前沿的中央,他副手成当手执一面铁盾,急叫:“大人,给您盾。”
董袭喝道:“护好众水手,别乱动。”
眼见强弩射来,他圆睁双眼,大喝一声:“且看我败贼的刀舞。”
忽然间双刀已自挥起,他身前如同骤地筑起一道白色光网,壮硕结实的身体随刀势而动,双脚却牢牢站在船中央的甲板之上。
劲射而至的黑矢不断从这光网中跌出,跌出时即已丧失了喧嚣和锐利。
其他八名士卒四人一组,分两小队坐在大舸的前端,每小队负责一只大型的铁盾。成当独自握着一面小一些的铁盾站在董袭身后,只露个头在外面,同时照顾着主将和部下的情况。
那八名士卒缩在大铁盾后,拼命抵着盾的铜把手,不久双手就有震荡麻木的感觉。
他们虽然是军中有名的勇士,但耳听着那“咚咚咚咚”的长箭敲击大盾的巨响声,也是忍不住脸上变色。
徐盛喝一声:“好刀法,真个是泼水不入!”
丁奉道:“真的么?谢奇,该你了,给我射倒那疯狂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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