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长沙使者(5/8)
怎会便来?”桓阶心里感到有点尴尬,想到:“我确实不够坦直,难怪他要讥刺我。”此次刚见面,他已知对方智慧之高,并不在自己之下,所以就没有直截了当把自己的想法坦诚相告,一直不停发问,希望从他那里多得些有益的建议。现在连这一点也被对方瞧了出来,再欺瞒下去就会出问题了,于是立刻道:“我有一策,不知可行否?”将自己和张羡商量的计划说了。
徐庶心中暗喜:“不出我之所料。”道:“你想我充任这赴许使者?”
桓阶脸上微红:“确有此意。”
徐庶大笑一声:“伯绪如此看重小弟,小弟岂能令你失望?”
桓阶听他答应得爽快,反而有点怀疑:“元直,你该知道,文聘卡住长沙北上要道,难以通过?”原来他想徐庶不过一义气匹夫,不难说服。现在既知他智力超群,就不能不多想想了。
徐庶道:“文聘一介武夫,胜之何难?”
桓阶皱起眉头,心想:“你剑法虽然好,但恐怕也难是文聘之敌。话说回来,如果你能赢文聘,何不现在就上阵与他交手,又何必那么老远跑到许都去?”
徐庶等了一会儿,见他仍然不说话,心中想到:“此人虽号称天下八绝,智力却也有限。”想起前日母亲之言,信心更足,正要再点他一二,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声响,急忙住口。
只听有人道:“你守在外面,却说里面没人,想骗谁去?”声音清稚,却有一股故作老成的味道。
另一人道:“小丫头这么晚到这儿来干什么?”乃是黄叙的声音。
那女孩恼道:“你这小鼻子小眼的丑小子,胡说什么?”
黄叙也恼了:“我是丑,就是不让你进去,怎么样?看你还拿着两只削胭脂的小刀,这就能唬人吗?”
就听“当”地一声脆响。徐庶听出是兵器的撞击声,心想:“阿叙没带武器,别吃亏。”站起身想出去看看。桓阶却忽然笑了起来:“没事,阿袖不会伤人的。”
徐庶道:“阿袖?”见他镇定的样子,心想:“原来你早准备好人接应你了。”喊道:“阿叙,请她进来。”
黄叙应了一声:“是,徐大哥。”似乎让开了道。
桓阶看出徐庶的疑虑,笑道:“是我的女儿,从小宠坏了。”刚说到这儿,一个人撞了进来,劈口道:“爹爹,你又在说女儿坏话?”身后跟着一人,却是黄叙。
徐庶定眼看去,只见这女孩不得了,身披软甲,手提双刀,背上还背着一把二尺多长的匕首,个头虽矮小,面庞虽娇嫩,但一对黑宝石般的眼睛晶莹闪亮,浑身上下透着勃勃的英风飒爽之气。
那女孩先看看桓阶,接着就盯着徐庶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直到看得徐庶心里有点发毛,才道:“嗯,爹爹想请的高人,就是阁下吗?”
桓阶挺身斥道:“阿袖不得无礼,快见过徐叔叔。”
女孩插起双刀,又打量徐庶几眼,道:“也没多大呀!”
徐庶愣了一下。黄叙道:“肯定比你大多了。”
女孩转头问他:“你叫他什么?”
黄叙道:“我叫他徐大哥。”
女孩道:“嗨,你这小子叫他大哥,我凭什么叫他叔叔?”
桓阶脸一沉,道:“阿袖,胡闹够了没有?”
女孩道:“爹爹,女儿不是胡闹。只是女儿要和他们一起上许都去,路上的称呼先得想好。”
余下三人都是一怔。黄叙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桓阶和徐庶却心中暗暗都吃了一惊,桓阶道:“阿袖,这件事你听谁说的?”
徐庶疑惑的是,桓阶怎么会让这么小的姑娘去冒这个险?听桓阶一说话,顿时明白:“这小丫头是自告奋勇,毛遂自荐。”便不多言,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父女俩的对答。
阿袖道:“女儿自有法子知道,却不劳爹爹多问。我不会告诉你,让你惩罚别人。
我桓家在长沙一直承蒙士老乡亲们照顾,现在形势吃紧,女儿自幼习文练武,颇通兵法,正是为长沙父老兄弟出力报效的时候。“
桓阶脸一沉:“你才多大年纪,就敢在此胡言乱语?还不给我滚回去跟你二哥训练家仆去?”
阿袖脸向旁边一迈:“不,就不。”
桓阶看看徐、黄二人,觉得有点挂不住。桓氏在长沙是第一大家族,宗族子弟家人亲戚朋友超过三千人。他身为桓家族长,平时身份俨如一县之长,一军之首,几乎言出必行,令出必践。现在当着徐庶、黄叙这两个外人的面,自己最宠的小女儿却顶得自己没法下台,这可太丢脸了。
徐庶知道自己现在不该说话。桓阶的智力很高,双方心里想什么,大家都可以猜到,不说话让桓阶自己教训女儿,把她赶走,恢复一点体面尊严,其实是最好的办法。但他却忍不住说道:“伯绪,令爱正气凛然,人小志高,兄不必苛责于她。”
桓阶一愣,脸色又是一变,想了想,忽然笑道:“既是元直说话,我自然不敢不依。
阿袖,谢过你徐叔叔,回去吧。“
阿袖一翻眼:“我干嘛谢他?你不还是要赶我回去?”
桓阶真生气了,大声道:“阿袖,回去!”说到最后两个字,脸庞已板得如同冻硬的大冰块,毫无生气。
阿袖没动,但她身边的阿叙目光锐利,看出她被父亲声色俱厉的话语吓住了。她那宝石般的双眼慢慢沁出光洁的泪珠。但她仍然别着头。
阿叙伸出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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