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关于苏家(2/2)
被,打横抱起来。久病卧床之人,不可能衣着整齐,近日天气转暖,他未穿中衣,从肩到腰胯再到腿脚都打着夹板,身下垫着巾帕之类,而此时……
那手下面不改色,薄被稍微一裹。
其间苏文裔的挣扎微弱到可以不计——有心无力。
随后一块黑布蒙上了他的脑袋,后脑上重重一击,他便昏过去,那群人就这么带他离开。
并不知道,在那人转身的时候,手下点燃了床帏。
一道人影轻巧闪进去,片刻后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被平放下来,在冷硬的床板上。
黑布去掉,灯火通明,房间简陋,稍嫌冷清。
男子站在床边,双手环胸,眼神充满怜悯和幸灾乐祸,打量他一眼,目光示意他看身边。
苏文裔羞愧得恨不得自己把脸再蒙上。
他清清楚楚看到,站在一旁那个,抱了自己一路的人,自腰腹处至裤腿鞋面上,淋淋漓漓,尽是水渍。
连袖管也沾染了。
那人身上飘着淡淡的不那么好闻的味道,渐渐扩散开来。
苏文裔无力长叹,他尚控制不住前后二窍,而今日晚间喝的是粥,还有一大碗汤药,在中途的时候他就觉得下身……而且还是在别人怀里!
男子更得意了,嘴角微微上挑,也不说话,不住望向门外。
——他自忖堂堂白虎庄少爷,杀人简单,放火毁掉痕迹也容易,折磨一个废人?还真不屑。
“欧真,这么晚约我做什么?”女子稍显不悦的声音响起。
熟人!苏文裔瞪大了眼睛,这声音俨然是他老主顾。
“佳佳,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我把你心上人带来了,你看——”那男子回头笑道,带着炫耀,让开了身子。
“什么心上人?你再胡搅蛮缠——苏……”
进屋的女子正与床上的苏文裔打了对眼,先是一怔,立刻怒道:“欧真,你什么意思!苏少掌柜病着,赶紧把人送回去!”
“送哪里?你不是喜欢他,又怕他拖家带口么?我一把火把他家连他老婆他爹他妈都烧了,他现在孤身一个,随你怎么喜欢,带到哪里都行……”
——什、么!
苏文裔目呲俱裂,急怒攻心,本就病弱的身体一口气上不来,瞪着眼睛昏过去。
那女子,便是景秀楼大批采办首饰的管事胡小姐,也是曾经爱慕于他的胡佳,胡佳见苏文裔昏迷,忙上前两步查探,扭头对着欧真怒道:“出去!”
“佳佳,你难道不该是感动,然后跟我以身相许么?”欧真愕然,捂着心口哀怨道。
胡佳气的胸口连连起伏:“好、好!那我和他出去!”说着弯腰去抱苏文裔。
“别别别,怎么可以劳动大驾,你们先聊着,聊着啊,玩得痛快点,我明天再来找你。”
欧真走了,胡佳皱着眉,开门叫了两个下人,一个去照顾苏文裔,一个去请大夫,顺便把她的通信鹰带一只来,打算问问姐妹乔小桥,欧真今天怎么发狂了。
欧真也拿了一只通信鹰,愁眉苦脸的写:“小乔儿,这个礼物你姐姐不喜欢啊。”
收到两只信鹰的乔小桥回复胡佳:“我去查查,顺便看看春城动向。”回复欧真:“大概是送礼物的时机不对,少爷可装作爱屋及乌,慢慢博取姐姐欢心。”
放飞信鹰,乔小桥蹦蹦跳跳回了自己闺房,水红色幔帐之内,躺着一名全身捆绑,奄奄一息的女人。
“……虽然血液蒸腾,毕竟留有痕迹,银针插入腹部不变色,非是常见毒药。取出脾胃内积物,用我自家验毒的药膏试验,药膏也不变色,这也非是用过mí_yào的征象。而四肢肌肉并无捆绑撕裂,也不是被绑。不用绳索束缚人,也不用药,查探心脏血液堆积较多,如果不是生病,便是被点了穴道。而且胃肠中食物尚未完全消化,大约是晚饭后两个时辰,才遭此大难。”这边王谢验完尸体,确定是火烧时人仍然活着,但是处于昏迷,并非由于药物所致,而是有人使了截脉手法,甚至推出了大概火起时间。
——仵作终于知道遇上行家里手,眼神变了。
——司马弓眼睛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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