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各样的波线 九(2/3)
些景象能够立刻兑现的。但是泼冷水的人什么时候都不缺,立刻就有人说道:“这地可不是你的,这是借地主的。以后若是要还给地主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我家也有地,顶多到时候换地了。还能咋样?这房子我是要定了。”酱红脸庞的那位愤愤的说道。
“这房子会平白给你么?人民党为啥要给你房子?你觉得有这个理么?”泼冷水的那位继续着自己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发言。
听了这话酱红脸庞的也真来了火气,“唉?你这啥意思啊?人民党和保险团一直说他们是咱们百姓的队伍,为啥他们不给我们房子?我没钱,可我卖力气不行么?”
那位冷静的凉水党不屑的笑了笑,“咱们卖力气到现在,给咱们什么了?每天都吃的啥饭,干的啥活?你连这点都看不明白么?吃他们顿饭都要累成这样子,给咱们房子那就更别说要干多少活。更别说现在房子连影都没见到。你这就要分房子?做梦呢?”
“我家就有人在保险团,分房的事情绝对不会没有我们的份。”酱红脸庞的兄台大声说道,“这保险团既然是咱们百姓的队伍,不可能不给咱们百姓做主。”这话声音极大,不仅仅这个圈子里头的人,就连远处的其他圈子里头的人也听到了。众人纷纷瞅过来。
泼冷水的那位实在没想到这位酱红脸庞的兄台如此激动,看着酱红脸庞的兄台对自己怒目而视,气势上立刻就弱了一筹。不过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肯轻易的服输。泼冷水的这位絮絮叨叨的说道:“你说保险团站到百姓这边,他们就站百姓这边了?每天除了让咱们干活,你说这人民党还做了什么?他们自己整天吃饱喝足,到地头逛一圈,然后就回去享福了。要说是百姓的队伍,也先让大家吃饱了再说么。整天这么累……”
酱红脸庞的兄台立刻打断了这种絮叨,“朱三,你就是个懒鬼,整天好吃懒做。如果不是住在这营地里头,你只怕早就饿死了吧。和你一队干活的,谁不笑话你。就你这样的货色,分了房子分了地,你照样还是穷。”
泼冷水的这位叫做姓朱,在家排行第三。被酱红脸庞的兄台这么一揭底,这脸上立刻就挂不住了,他也梗着脖子大声说道:“这也不是我不能干,你见过这样的营地么?这帮人民党的许计算起人来比那些最黑心的老地主们还毒。干活也不让你好好干,每天干多少,吃多少,他们早就计算好了。都是挖条沟,还要定下挖多深,大家干活是那个意思就行了。每次挖不到那么深,干的不如他们的意,就要克扣口粮。他们画条线,说个数,咱们就要往死里干,这不是折腾人么?”
朱三的话虽然是情急之下说的,却得到了大家的普遍共鸣。凤台县的百姓们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规模的共同居住,更没见过平日里能有这么大的规矩。以前总听说过豪门大户规矩大。现在这些凤台县的百姓亲身体会到了规矩能大到什么地步,以往的日子里头啥时候起,啥时候睡都是自己做主。现在每天一大早,就是起床号。你不起床还不行,早上的饭是定时供应的,不起床就没饭吃。
下地干活的时候也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数万人干活的场景。最初能吃上免费的饭,大伙也没多想什么。可是这分配到的活却让他们无法接受。对于农民来说,怎么干,干多少都是自己的事情。虽然对于每一个工程的目的都要公开讲清楚的,但是这些百姓认为这些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你保险团要修灌溉渠,又不是只浇了我一家的地,我为何要干那么多?你要修路,又不是我一个人走,我凭啥要费那么大劲去挖路基,夯土。几百年来路不都是越走越坑洼,凭啥到了你保险团这里就要筑成好路?随便修修不就行了。
人民党和保险团倒是啥时候都自称是百姓的队伍,这保险团里头的低级官兵倒也大都是当地百姓的子弟。可这上头真正能说上话的却都是那些外地来的人。大家和这些人非亲非故的,想找这些人办些事都不行。在百姓们看来,乡里乡亲的不都是关系么?关系到了,大家都可以行得方便。这才是本地人的意义所在,这才是同乡人的意义所在。千百年来大家都是这么过的,这也是唯一能够保证自己利益的途径。
而像这人民党这样,说着为了大家的利益,实际上只是让大家更加辛苦的劳动。这根本不是自己人。如果不是现在百姓们知道自己能活命,只能靠吃人民党掌握的粮食,只怕就不是说这些话,而是早就有人要闹起来了。
酱红脸庞的难得的没有反对,其实他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疑惑。这倒不是如同朱三这类人那样,对于干活斤斤计较。他之所以一直“帮着”人民党说话,但是在内心深处,这位兄台有一种怀疑。人民党是不是真的站在人民这边的。人民党的话说的其实有理,如果不能趁现在把水利给修了,把地给平整了。明年的粮食就没法有收获。而且地方上也绝对会乱起来。这些被反复灌输的内容不仅这位兄台相信,其实包括朱三这类人也说不出什么其他道理来。
酱红脸庞的兄台知道,越是说这种大话的人,就越不可靠。在建设水利项目的时候,保险团那边的人已经说了,现在重点兴建的几条沟渠都是要用砖垒了,然后用什么“水泥”砌了表面。凤台县农民精通农活的可不少,大家光听这些工程的量,立刻就泄了气。那些什么“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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