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就(1/2)

kio有想过很多可能性，到底是谁在暗算她。不过也怪自己当时心浮气躁连司机何时被人掉包了也没有察觉。

kio给苏大打了个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掐断了。

“啧。”kio不知道她姐姐最近在做什么，打过去的电话不是无法接通就是直接被掐断。大概刚刚回国，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吧？那她老公呢？一点都不帮忙？kio在心里冷笑——你看你当初非要嫁给他，现在知道他无能的真面目了吧？

忽地，四周一暗，kio周身被铺上了橘红色的暗光，车开入了隧道。

kio记得去黑山组的路上并没有隧道，她本能地警觉，望向车后镜，那戴着墨镜看不清脸庞的司机悠然自得，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锈。”kio横着身子躺在车后，腻着嗓子说，“今天你怎么起个大早来送我？平时不都不喜欢早起的吗？抽了你几次也不见效啊。”

司机默了片刻，只轻轻地笑了一声。

kio一边念叨一边拿出化妆镜补妆。

从化妆镜往后看去，总是如影随形的保镖车也不见了。

kio把化妆镜放好，从包里把扇子摇出来。

“锈，前面服务区停一下，我要去一下卫生间。”

kio自然是想要趁机逃跑，她从服务区的卫生间小小窗口爬到楼顶，想要跨到对面小楼的阳台却没能跨过去，被一枪打中了现在白浴燃不忍直视的地方。她中枪后还一路狂奔跃入了草丛里，包围过来的枪手竟没能找到她。

天色渐暗，失血过多的kio感觉身后已经没有了追随的脚步，重伤之下她的意识也在渐渐模糊。

在白浴燃面前晕倒之前她还在思索，到底是谁想要杀她？

春夜禅的仇人太多了……但最近不是平了黑山组的军火？连蓝泊瘾那边吞了她们的浴雪都还没找上门去，是有谁能做到安插间隙到春夜禅的内部？

有谁……

“你的仇人的确太多了。”白浴燃把kio已经无知觉的腿架起来，让伤口更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虽然kio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但被一触碰还是会有钻心之痛。她沉着一口气胸口不断起伏着。

“所以你们这些黑道，最后能好死的有几个人？哎？上次给你烧的钱还够花吗？要我再给你烧点家用电器数码产品吗？”白浴燃的十指沾血，身边全都是红色的棉花团，她站起来去打热水的时候不忘调侃kio。

等她把热水用洗脚盆端来的时候，发现kio正死死咬着自己的胳膊，额头上全是汗珠，衣领都已经被汗水沾湿了。

白浴燃过去想把kio的手臂掰开，kio却是不让。

“把自己的手当骨头叼着么？你也不怕被自己咬残。”白浴燃一只手摁着kio的脑袋一只手使力，好不容易把kio的手臂拯救回来，看上面竟是深深的牙印，整个手臂被她咬得发白。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白浴燃摇头，从沙发上把时装杂事卷起来，捏开kio的嘴让她咬这个。

kio就瞪她的时候最有精神了。

白浴燃把毛巾浸到水里，拧毛巾的时候感觉毛巾的质量有点问题，红色的毛巾浸到水里换来的是一脸盆的红水。白浴燃看一眼kio，见kio已经发现了并且一副“如果你敢用这种掉色的毛巾给我擦身我就跟你拼了”的模样。没办法，只好再去换一条售价人民币14.99的毛巾，略有心疼。

重新打热水拧毛巾，把毛巾敷在kio伤口上，把伤口边的血迹擦掉以免妨碍她取子弹时的视线。谁知那血擦了又流，流了又擦，白浴燃把毛巾一丢不管不顾地说：“就这样吧，我开始取子弹了。不好意思啊我以前没三子弹，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也只能忍了。”白浴燃抻了抻手臂，抡圆了在空中晃动，kio早就知道这个人不可能靠谱！就算她本身是一个靠谱的人被莫名其妙抓去抡了一顿鞭子，怎么可能不怀恨在心？这个时候不报复更待何时？

“有麻药吗……”kio把嘴里的杂志取出来，提出了最后的一点点小要求。

“我是普通老百姓，家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kio重新躺下，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彻底绝望了。

白浴燃找来手套打火机、水果刀、酒精、纱布、钳子和螺丝刀，路过茶几的时候把发黑的香蕉和蛀了虫洞的苹果从水果盘里扫出来，这就算备好取子弹的工具。等她端着水果盘出现在kio面前的时候，kio只看了一眼就用最后的力气伸手把白浴燃老式诺基亚手机拿了过来，放到她手里，颤音说：“你直接把我拍晕过去吧……求你了。”

“你要相信我，我还是有取子弹的技术的。”白浴燃把手机放回原位，戴上手套，用打火机把工具各个烧一遍消毒。

“你……哪里来的技术？”

“电影电视剧里不是经常演么？”

“……实操呢？”

“今天过后就有了。”

kio又转身要去拿诺基亚，被白浴燃摁住了，把杂志重新塞回她的嘴里。kio怒，想要把杂志拿掉，白浴燃走去衣架上把她的细领带拆开，将kio的双臂高举过头顶和茶几腿捆在一起，再用透明胶带横过一条把杂志粘在kio的嘴里。

世界终于安静了。

白浴燃一手拿水果刀一手拿螺丝刀，坐在kio的腿间，抬起头来对着kio笑的时候一丝丝长发垂下，覆盖在她的眼睛上。眼睛前全是阴影，惊恐的kio只能看见她微微往上划出弧度的嘴角。

“唔……唔……”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