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一抹背影(1/2)
宜春县府衙门
主簿大人拎着用方巾布包好的一沓公文从衙门前门绕到后堂,一路疾走生风,主屋门口听候差遣的贴身侍从许营心下暗疑,孙大人,您何故如此匆忙
“大人呢”孙主薄小声问许营,后者超屋内使了眼色。
屋内就看偌大的书桌后方,一清风霁月、英俊不凡的青年男子,腰系银銙,头戴双脚幞头,一身官袍腰杆笔直端坐紫檀木交椅上。跟下首的县丞与县尉说起近日偷盗猖獗,子民苦不堪言之事。命县尉与典史二人赶着后日宜春大集的时候,蹲点将这麻六子领的一群地痞一锅全端了。
“切记谨慎行事,按照刚才计划,再周密些。不可造成无辜伤亡,务必顾忌百姓安危。”这群亡命之徒难不保在被抓的空档,拽着旁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子民当盾牌。
捉赃捉现行,也好定罪。这群地痞平日作恶多端,已知偷抢百姓财物多达百起,整日游手好闲,不做正事。上一任县令命人抓过,跟一群黄鼠狼一般,窜的飞快,狡猾的很。只零星抓了几个小啰啰,打几板子,吃了几日牢饭,不痛不痒的离开后重操旧业,依然如故。几年下来,也有了组织,如今竟然堂而皇之的对商贩收取保护费,抢夺钱财之时,手法恶劣,直接拳脚相向。
“是”二人拱手领命下去安排。一旁的县丞看响午将至也起身离开,并告假,午膳后就不回府衙了,直接去粮仓巡视。
屋中无人只余齐大人一人,孙大人才进屋快步走至桌前将批示公文递上。
齐域将一早送来的信笺一一翻看,从他上任之时,就命人在衙门鸣冤鼓一旁放了张桌子,上面还摆一个小木盒。盒子顶部有一个不及扇柄宽窄的细缝,桌子上备齐笔墨纸砚,谁有冤情不满或谏言良策皆可取笔写上,还可监督宜春诸位官员,不必署名。状纸为证,十日内结果公示。鸣冤鼓,一片朗朗乾坤,应当响起正义之音。
“大人,刚刚去取公文之时听别驾身边的侍卫说,今早公主府的王府丞去了杨刺史府邸。”孙大人故作玄虚的看了眼门口了句。他出门去拿前些日送到州府衙门盖章的公文,正巧碰到别驾大人的仆从,真是与他家大人一样的健谈。
许营跟着进屋给他家大人斟热茶,竖着耳朵仔细听。
“这有什么可惊奇的许是做客。”齐大人翻阅着信笺未言语,一旁的许营双手端着茶盏,忍不住说道。官场同僚之间相互来往做客不是正常的很。
“杨刺史跟着府丞回公主府,不到一个时辰后回来了。精神头不好,恍若大病一场,脸煞白煞白的。”宜春城就这么大的地,有点风吹草动没多久就会传遍府衙各处。
“大人,你说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莫不是调令公文下来了
“我又怎会知晓。”嗓音低沉磁性带着轻笑。
“不会是公主回来了吧”许营天真的猜想。
齐大人瞥了眼许营,复而低垂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孙大人忍不住嗤笑一声:“可能吗”许营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想法好笑。
次日,被议论的正主杨大人破天荒的一早去了袁州府衙,倒是将别驾赵世文惊了一跳,联想昨日传闻莫不是真有事且查阅三县粮仓、赋税、刑案等诸多事宜。一时,袁州府衙的官员忙活的不可开交。
公主府荷花池畔
“果真如殿下所料,刘咏派了信使快马加鞭前往长安被咱们的人给扣下了,这是信。”从袖中取出信笺。
桦绱展信阅读,是给刘先去的信,三张信纸。除去正常的家长里短问候,果真对走水账本被烧一事做了言明。从他所言可以断定并没有对此事有所怀疑,还不知晓是被盗而非单纯走水。可是长安那里俨然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吧,一切正朝着预想的发展。
不过遗憾的是她对那本账本讯息依然一无所知,信中只是提了句,不知该如何回复常庄主,望兄长明示。她直觉断定这名唤常围的人不可能是那家走水店铺的掌柜,将信收起,想到一事。
“新渝县县令是谁”桦绱乍然问起。
“呃是于绘春于大人,宜春是齐域齐大人。”至于萍乡,殿下已知晓就不必多言。
“为官如何”手中扒着荔枝,通透的果肉,香甜。
“殿下问的可是于大人虽性子古怪,但也不是贪赃附炎趋势之小人,无功也无过,政绩平平。”王池给了中肯的评定。
“但齐域齐大人,那可是正经科举出身,家境殷实祖籍鄂州齐家,经营木材乃是皇商,无一丝公子哥的纨绔做派。曾入殿试面过今圣,之前在别地任过县令两年,第三年因别驾猝亡而临时兼任别驾一职,将近三年之久,政绩斐然、附履漂亮,得太尉徐大人赞赏有加,亲自写的推荐信来咱们袁州。”之前王池便在齐大人初上任来公主府递拜帖之时,给在明月山的殿下去过书信,言语中对宜春新上任的县令颇为赏识,毫不吝啬的美言夸赞。可惜那封信桦绱没有看完便到后山去了,那日她心情沉重忧郁,俨然对未见过面的齐大人不曾怀有一丝的好奇。
“太尉徐万里”桦绱虽未见过徐太尉,但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其胞兄徐万书可是当年父王的老师,昔日东宫的座上宾,她已经多年未见了。桦绱人生中写的第一个字还是他抱在膝上手把手教的。
“正是,齐大人来咱们袁州任宜春县令也就是临时,杨大人不日就要”调任这事,恐怕不好说了,观殿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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