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重大的意义(1/2)
韩州之行的成功,鼓舞的将不仅仅是赵构身边的这些人,还有全国的军民。
在盐城码头的纳俘仪式上,赵构听三路大军齐攻汴梁时,他还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赵构还曾有过感慨:我大宋的男人并非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逃跑将军刘平叔居然也在汴梁!
而且不是朕拿刀逼着他去的!真是奇哉!
从靖康年间的溃退,到今日的王师北上,战局在短短的几年后出现这样的惊逆转,可能不全是因为黄荡大捷。
因为载入史册的黄荡大捷,没能让他的前任借此雄起,顶多也就是顶住了北方金军最的致命一击,从而堪堪的站稳了偏居江南的脚跟。
与历史完全不一样的是,赵构阴差阳错的主动“亲征”了黄荡,迈出了北上的第一步,这一步阴差阳错的便迈去了韩州。
亲征不亲征,里面还有一个敢与不敢的问题。
被人架着去黄荡那也算亲征,但这样被迫的亲征途中,如果突然走到了夜色深沉的淮河,并同金国四太子那么多人遭遇的时候,他还有没有胆量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做出将船靠岸的决定?
得知宋室刚刚被转囚在韩州的消息时,他能不能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又立即决定去韩州,居然又是个敢不敢的问题。
如果内心中就不想去韩州,四太子就算把邢秉懿在韩州的消息亲口相传,再把地图拱手送上,淮南宣抚司再来一千个人,水师再加入十艘大舰,他又将在邢秉懿和帝位之间作何种取舍?
邢秉懿归来后,注定是吴芍药的竟争者,但赵九哥为了邢秉懿而不顾危险的行动,同样令吴芍药钟情着,她才勇敢的追随着九哥去韩州冒险。
地有情方不老,也难怪邢秉懿因为这一句而泪流满面了。
人有拼搏自助之心,必佑之,军民必佑之!
从韩州之行的成功中获得最大鼓励的那个人,是赵构。
赵构的文采是很不错的,幼年时便博闻强记,日诵千言,追韵和词一类的游戏,赵构一口气能整出十五首,此时一首短短的《五岳歌》,对赵构来真不算什么难事。
对他早有了解的邢秉懿,不会因为他成诗这么快而惊讶,惊讶的应该是他诗中体现出来的气魄。
吴芍药不会为他诗中的气魄惊讶,可能惊讶的是他成诗怎么能这么快。
而赵构以此举,轻飘飘的便慑服了在他生命中息息相关的两个女人,他的气魄就是从韩州之行中得来的。
谁也不要诗词是软绵绵的东西,那是可以言志的,有风骨的,它可以像疾风吹拂神州大地,让普普通通的人们在诵念中明志,从而知道善恶。
谁也不要崇文必致软弱,朱皇后的刚烈足以叫戚方、杜公美之流颜面扫地。
一直被大宋视如重防的武力,如若失去了以百年文华为底蕴、从而积淀下来牢固的是非荣辱、善恶观念作为激励和束缚,也许靖康之后便不会有人再抵抗了,只该有遍地的贼盗,一盘散沙。
然而事实却是,本来不满朝政苛压,揭竿而起的许多人纷纷加入了抗金义军,因为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先有大家后有家,威武不能屈……这样的观念刻在了每一个匹夫的心头上,并非浅若浮沙。
武臻化境留悲悯,文蕴金刚射紫微。
这是韩州之行对赵构最大的启迪,使他的文武观有了一次升华,也给了他极大的信心和胆量。
国事动荡的时候,对军队的掌控艰难而且微妙。
若非从韩州成功归来,赵构突发的、要以五岳为名重新规划大宋军事力量的构想,实施起来可能还会有所迟疑。
朕还怕什么!还有什么可怕!
朕连韩州都敢去,连救回大宋两位先君之后、将要面临的位置和名份问题都敢弃之不顾,还怕给你们改个名称!
赵构若不敢去韩州,名份得来不正的困扰便会一直压着赵构。
赵构去了韩州,成功了,别饶名份反过来便是赵构复给的,而赵构的名份则百分之百是他自己挣的!
当然赵构只想到了这一层,其实韩州之行的意义绝不仅限于此。
只是赵构此时还不知道,他毫无征兆插下去的这一杠子,给一直用巨大的胜利掩盖着巨大矛盾的金国权力结构,带去了惊的震荡。
是他让一直被吴乞买镇压着的大勃极烈完颜宗翰得以喘息,并且迎来了问鼎权力巅峰的机会。
赵构往北方迈出的这决然一步,叫病军神娄室折戟沉沙,那都算次要的,因为娄室不是赵构从陕州拉走的,那只算是巧合。
即便是巧合,娄室的死给陕州张德远部卸去了多大的压力?
赵构的韩州之行,阴差阳错的牵动金国另两位军神级别的人物,使他们不约而同的远离了中原战局,其中的影响赵构根本算不清楚了。
因而速速在建康上岸,马上给汴梁三支大军的主帅张伯英、韩世忠、刘平叔传递他们已从韩州安然返回来的消息,变的十分必要了。
韩州之行,还让他有了一次近距离窥视金国上层矛盾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可以是赐的。
相较着专心于一城一地攻杀战守的任何将领,和广读圣贤之书的任何文臣来,即便他们都是才,也不会有皇帝这样高超而透彻的眼界。
赵构猜测甚至断言,完颜宗翰的上位之举不会太容易。
吴乞买虽不在上京了,但辽王斜也、以及吴乞买多年培植起来的亲附势力,绝对不会轻易放任完颜宗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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