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悬空阁(1/2)
若缺大笑道:“好!是师兄口误了,不争观上下没人打得过阿让,阿让又是小师妹的手下败将,还是师妹最厉害。”
若冲乜他一眼,撇嘴撒娇:“师兄这话不就说我狐假虎威吗?哼,还不如不说呢,这比说我打不过徒孙还丢人。”
若缺与若冲打嘴仗之时,一个小道童从山下跑上来,道:“太师伯,我家师父请您下山去议事厅议事。”
若缺道长见传话的道童见了若冲,说话支支吾吾的,便知道,若拙、若屈、若讷必定没有请小师妹若冲。
若冲只一笑,识趣儿地说道:“师兄既然有事便去吧,我在这里盯着徒儿们练武便是,有我在,谅他们也不敢偷懒,师兄不必顾忌,快些去吧。”
若缺道长含笑点头道:“那就劳烦师妹了。”话毕,便离去了。
路上若缺沉下脸来,怒问:“为何要避开若冲?”小道童小声说出“祺王”二字。若缺明白,太子和祺王现如今是水火不容,若冲又是太子义女,祺王的事,若冲还是回避了好些。省得她言语不周,叫祺王对她发难,他们对太子也不好交代。
若冲摇着手中的拂尘,走过铁索桥,去了悬空阁,坐在悬崖边上,双脚垂下去,转过身来望到悬崖边上的阿字辈徒弟们练剑习武,她单手托着腮,撇撇嘴,叹息一声说:“若冲啊,若冲,你说不争观中有几个人真正敬你重你,师父百年之后,你还能不能留在不争观的?”
她遵照正清道长的教诲,从外间吹嘘的一代修玄神童,沦为不争观中最无用的人。为了活命,只能做个无能之辈,一身的本事不能显露半分,甚为憋屈。
此刻身后传来阿让的声音,呼唤她:“小师叔!”
若冲立刻换上笑脸,转头喊道:“哥哥!”
阿让卷起衣袖,随意地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儿,看见若冲来,心中欢喜溢于言表,凑上前去笑盈盈问道:“师叔方才不是想考考的我功夫吗?怎么现在又不考了?”
若冲因为几位师兄议事将她排除在外,心头不快,也失了兴致。若冲撇撇嘴,目光望着另一边,嗔怪他说:“我怎么考你?我又打不过你!我不就是你们眼中废物吗?”
阿让忙摆手辩解道:“哪儿有?我何时这样说过?”
若冲委屈地瘪嘴,阿让忙摸摸身上,怀中袖中,寻找自己可否带来手绢,他看若冲这模样,猜想她十有八九是要哭了,想给她擦泪。
“你不说,可叫我考你,不就是在羞辱我吗?你想当众叫我出丑不成?”
阿让更是慌了起来,说道:“天地良心,我哪儿有过那样的心思?我是担心你闷了,才说来找你考我功夫,我也有个由头陪你玩一会儿。”
“你看你说漏嘴了吧?你就是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叫我考你功夫,你心里压根儿就觉得我没本事考你。”若冲越发的无理取闹。
阿让急了,欲开口辩解,可又恐越描越黑,毕竟八年来,他和若冲拌嘴吵架从没赢过,哪怕是若冲没理,他也说不过她。他也知道,若冲也就是心眼小,爱使点小性子,可不会记恨谁,说不准一个时辰后,她自己就把事情给忘记了。
二人矗立在那儿,呆呆的也不言语,阿让低头见她手中还攥着松球在玩,便笑道:“小师叔,阿让蒙眼站在桥上,师叔朝我扔松球,让阿让去接,可好?”
若冲方才所说的那一通话也不是冲阿让的,只是派遣自己心里的怒火。她一早就看出阿让叫她考他的功夫,是他看出了她心情低落,变着法儿地哄她开心,可低头望着龙渊涧云雾缭绕,她不由得心生恐惧,说:“才不要呢!若是你失足落下,我可救不了你,这儿的徒弟们也没有可以把你救上来的,我喜欢哥哥你喜欢得不得了,你得好好活着……哎,算了吧,你去做你的事,我去悬空阁看书好了。”
阿让见她也不恼了,便笑了笑,回铁索桥上练武。
旁人看来,若冲喜文不喜舞,这倒是女子天性不足为奇。只是那正清道长自从收了若冲做徒弟之后,便言再不收徒,称他心中最满意的徒弟竟然是若冲,只教若冲道法,自己大多数本事都教阿让,这一点叫不争观上下非常费解。
旁的弟子们,一边学道法,一边学习武艺,平衡进步。而同门看来若冲却只钻道法,对于不争观中人人向往的高深的杀人武功不屑一顾,而事实是正清道长不准她学武罢了。
若冲无所事事,便进入悬空阁中去瞧书去了。悬空阁一层的书最多,是给阿字辈和大字辈弟子们学习的,她早就看过了,故此她并未在一楼多留,直径上了二层,二楼的书籍是给阿字辈四十岁以上的弟子以及若字辈道长所阅读的。
若冲在二楼找前日看的一本已故的玄机真人所攥的《无用经》时,听见三层有动静。她立即觉得不对劲,悬空阁三层摆放的是不争观中密卷,平日三层楼梯间的门也是上锁的。里面的经书,若是要看,需要若字辈三位以上的道长同时打开研读时相互提点才行,因那书上的道法玄之又玄,可教化人,也可害人杀人。
她也只有在正清道长的带领下上去过几次。
可是现在,那若字辈的师兄都在议事厅,显然不可能是他们。若冲悄悄喊了一声:“是师父吗?”
无人答应,且好一阵,三层都没有传出声音。
再一想,正清道长这几日在九幽洞闭关不出,她今早天还未亮起来,去与阿让一起去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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