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薛一痴与梁三笑(1/3)
劳动节的第一天假,梁辰破天荒地做完了所有的作业,这实在令杜若咋舌,梁三笑曾经的座右铭便是暑假作业不是要到最后一天来做才有意思吗?他时常以此来忽悠杜若。
薛姎生日那天,梁辰起了个早,今天石河不赶集,一天就只有早上九点和下午四点两班车,即使是劳动佳节,对拉客的司机来说不赶集就是淡季。
五月的太阳距离北回归线也就只有一半的路程了,离了学校,梁辰的觉反而不多,七点不到他就睁眼了。杜若今天准时在七点半骑着他幺舅的电驴子出现在了梁辰家门口。
“真不用我陪你去。”杜若问道。
“不用。”梁辰边带头盔边回话道。
“那行。”杜若发动车子,又问梁辰道:“你今天穿这么骚包,不会要去表白吧!”
梁辰今天是刻意打扮了一下,白色的耐克外套配着白色的休闲裤和白色板鞋,梁辰是照着白龙马的样子装扮的,这是杜若的调侃。
“开你的车,知道这么多对你没有好处。”梁辰的语气像极了中统局的特务头子,冷酷无情。
一点几公里的路程,杜若不到五分钟便到了,时间还早,梁辰在理发店里重新改造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再到石河时,薛姎已经等了许久了。薛姎是一个人来的石河,过生日要用的东西在昨天就已经购置完毕了,她今天来石河不过是为了取蛋糕“顺带”着接一下梁辰。
蛋糕店里,梁辰要了一杯奶茶和一份小面包,早上要坐车来石河他也没敢吃饭,到了蛋糕店里,肚子却是咕咕的响了起来。梁辰吃蛋糕时,薛姎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他有些噎着了。
“你看着我干吗”梁辰喝了口茶把噎在喉咙里的蛋糕顺了下去。
“我在想我昨天做的梦。”薛姎抿着嘴细声说道。
梁辰扯了一张桌上的纸,擦了擦嘴,提起桌上的蛋糕和装在大口袋里的灯笼跟着薛姎边走边回道:“什么梦。”
“我梦到某人送了我一个灯笼。”薛姎回过头似乎看穿了梁辰的一切。
“你这是青天白日梦。”梁辰笑道,他估摸着杜若泄露了自己的机密。
梁辰的礼物是灯笼一事,当然不是薛姎梦中所知,杜若这个傻子在朋友圈发了一段自己在灯笼上写字的视频,傻子也看得出来那个字是薛。在去瑞云的车上,梁辰和薛姎坐在最后一排,梁辰倒是突然间想起自己高一时候做的那个梦,也是这辆红色的大巴车,也是薛姎,只不过他在送别她。
梁辰望着窗外飞过的房屋树木,他有些迷信周茵了,不自觉间痴痴地笑着。
薛姎靠在前排的座椅睡着了,早上六点她就起床了,太阳从她家对面的小山外冉冉升起,薛姎没忘了发照片给梁辰提醒他早起。瑞云的路比起梁辰的老家好多了,有些颠簸,但车子大多在柏油马路行驶,少了几分石河路间的奇异景色,梁辰的心里多了几多的平稳。
红色客车停在瑞云的桥口,街上人多,去石河的车都在桥外,梁辰在窗户一眼便瞧见了在玩手机的周茵,她的旁边还有一个男孩,周桑的身高,长着一张成熟脸,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正青春。梁辰等到车前的人下完了,才叫醒薛姎,她摇了摇头清醒一下后领着梁辰下了车。
瞧见陌生人,梁辰多少有些拘谨,他提着蛋糕和灯笼跟在薛姎身后。
周茵身旁那人先开口说道,“你好,马雷。”
梁辰指着周茵大方地回了句,“你好,梁辰,她们两的高中同学。”
“巧了,她们两的初中同学。”
两个男人算是认识了。
薛姎老家不在瑞云街上,还得再转一道车。瑞云是逢二五八赶场和绥安一样,今天的车还算,梁辰他们四人赶上了一辆早已超员的面包车,这在农村实属常见。薛姎今日的时运不错,他们四人上车后,司机师傅便发动了车子,其实他还可以再塞两三个人进来的。
瑞云的路还算平直,即使是乡村里的小道梁辰也没感觉着颠簸,只有偶尔的一两个急弯,自己要抓紧窗框,抗住身旁几个人的重力挤压。
梁辰在十分钟后实现了解脱,薛姎家的大门前坐着一男两女嘻嘻哈哈有说有笑,薛姎和周茵在前头快步的迎了上去,梁辰和老马在后面提着东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梁辰和马雷在车上几乎扯明白了两人的前世今生,二十分钟足够两个男人跨越陌生人这道浅沟了。老马是普州中学的学霸,不同于刘秉坚表弟那样的天才少年,他自称是已经开发到极限的黑石头,再如何打磨也难成了美玉,普州有太多让人瞠目结舌的天才了,只是梁辰这样严重偏科还能名列前茅的怪才在普州也是凤毛麟角。
梁辰在门外和老马打听着已经上楼的三个人,老马也和门前谈笑正欢的三个人不熟,他的印象里,只是模糊的记得那位披着卡其色小单衣的女孩儿已经结婚了。
薛姎的十八岁成人礼过得很是简单,中国似乎也不是特别流行所谓的成人礼,这只是西方文化潮流入侵的成果罢了,中国古代倒是有,女孩叫及?,从周代始,在她们十五岁之时会举行成年的?礼,如已婚配,女孩从此会将发辫盘至头顶,用簪子插住,以表示成年及身有所属。而古时男孩在二十岁时会行加冠礼,冠礼多是由父亲主持,同时会邀请指定的贵宾为男子加冠三次,以表示男子拥有了治人、报国、参加祭祀的权力。冠礼其实也和?礼相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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