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溯源(1/2)

这一年以来，除了柳程，许琮绝对称得上是一千多入门弟子中的最强者，所以，就连一些平日里对许琮很不感冒的人，此刻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一脸期待着望着前面。如果在这些人中还有一个人敢自认比卓阳强，那就是许琮了。

凌中溯面色逐渐缓和下来，眼睛里仿佛带上了一丝笑意：“许琮，如果你认为卓阳各方面都不如你，那么，卓阳那个亲传弟子的名额，就是你的!”

可是，面对身后那么多热切的目光，面对凌中溯的询问，许琮却抱起膀子，撇过脸去，冷哼一声：“那个名额就让他拿去好了，我不稀罕!”

“啊……”

这一次，台下众人脸上的震撼之色，比刚才听到姬伏婧自认不如卓阳时更加强烈。

许琮这句话，虽然表面上听起来好像不屑于和卓阳相争，但是整个上黎谁不知道许琮对于那个名额一直都视作囊中之物，如何肯轻易放弃，所以许琮这句话无疑承认了自己不如卓阳，只是以许琮孤傲的性子，不愿明说罢了。

卓阳真的那么强，竟然连许琮都自甘不如?

所有人都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又不得不接受这个既定现实。

卓阳脸上露出一缕苦笑，心境也逐渐平复了下来。

凌中溯突然又看向台下第一排右侧的另一个人，道：“上官朗月，以你的实力，如果在最后一轮擂台赛不遇到卓阳，这次锤青大试肯定也能占据一个名次，只怪你运气太差了点……对于卓阳入选我的亲传弟子，你可有什么看法?”

上官朗月脸上带着一副淡然的微笑，躬身道：“域主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在我看来，卓阳完全有资格成为您的亲传弟子，而且……而且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凌中溯缓缓点头，然后沉声道：“好，既然没有人认为自己能够取代卓阳，那么……我宣布，这一届成为我的亲传弟子的人选是……田归、卓阳!”

凌中溯宣布完毕后，卓阳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旁田归也投来开心的目光，两人几乎同时伸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随后，凌中溯退回座位，许湛川又笑呵呵地走了上来，道：“既然尘埃落定，那么，依照惯例，五日后，域主亲传弟子入轮回池参加洗礼，十五日后，所有取得名次的弟子进入金戈陵!”

“所有晋级的内、外门弟子，三日后会有新的归属分配，所有人享受对应级别的待遇!”

许湛川沉声道：“现在，我宣布，散会!”

走出天黎大殿，卓阳抬头看向天上，天空中一片湛蓝，天朗气清，卓阳嘴角挂起一抹笑容，低声道：

“我终于做到了!”

回到庭院之后，卓阳发现，凌雨潇早已笑吟吟地等在那里，身旁还多了一个曼妙、优雅的身姿，正是扁素芹。

一见到卓阳，凌雨潇就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俏笑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一件大大的好事！”

卓阳陪着笑道：“是是是，凌大小姐说的没错，对于我来说，这确实是最大的好事了。”

随后卓阳又有些不解道：“可是……这么机密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凌雨潇神秘地一笑：“当然是偷听来的。你昨天溜进澡堂之后，我就去天黎大殿找我爹，却发现后殿内我爹、舅舅还有许多资历深厚的长老都在那里，我偷偷地躲在门口，幸亏他们说话声音不小，所以呀，我就听到了一些。”

“你爹决定将我也收为亲传弟子的决定，就是你昨天偷听到的?”卓阳显然已经明白了大半。

凌雨潇点点头：“当我爹说出这个决定之后，绝大部分长老都表示赞同，只是风长老和心湖长老坚决发对。”

不待卓阳发问，凌雨潇解释道：“这两位长老资历最深，辈分又高，是我爹和舅舅他们的师叔一辈，是上黎为数不多的老古董，平时都深居简出，很少出来，也只有域主收亲传弟子这样的大事的时候，才出来过问几句。”

凌雨潇摇了摇头，道：“只是这两人过于古板，墨守成规，性子又太扭，所以对于我爹这个有违常规的决定极力反对……”

“不论我爹、舅舅还有其他几位长老如何规劝，都无法动摇他们的意见，最后还是舅舅搬出旧事，这才让他们两人松了口。”

卓阳神色动了动，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凌中溯和许湛川花费了不少力气……

“旧事?”卓阳又好奇道：“到底是什么旧事，能够让那两位老……老长老突然松口?”卓阳本来想说老古董，一想这样不太礼貌，立马改了口。

凌雨潇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你肯定不会知道，我爹和你一样，在当时的锤青大试中也不是以第一名的身份入选为域主亲传弟子的……”

“哦?难道……”卓阳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

此时，庭院外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转眼间田归、唐斐还有燕文倩就出现在大家眼前。

凌雨潇指着田归道：“你猜的没错，当时锤青大试中第一名另有其人，他和我爹一路浴血奋战，生死与共，可是第一名只能有一个，我爹屈居第二。”

卓阳若有所思地道：“就因为这种事情有了先例，而且破例那人还是现任的兵主域域主，所以风长老和心湖长老才不得不妥协。”

“可是，你说的那个和你爹一路浴血奋战的人是谁呢?是你舅舅吗？还是单长老?”卓阳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