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皮屑(2/3)
不安地打了个响鼻,有些焦躁地在原地走了两步,漂亮的大眼有些不满地瞪了瞪旁边睡着了的牛。一条黑色的身影趁着月色闪到了牛棚附近,目露狡黠地看了一眼还没睡着的破云。
破云是顾无言送给宁西楼的马儿,曾经差点把太子宁东城摔下来过,年轻气盛,是匹十分骄傲的马。虽被顾无言驯过之后再送给宁西楼,但它至今也只认顾无言和宁西楼两个人,其他人一靠近便要发脾气。
此时见有人靠近,破云呼哧了两声,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瞪着那鬼鬼祟祟的黑影身上。
那人左看看右看看偷摸着靠近,手里还捧着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见四下无人直接往槽料的方向冲了过去,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想要将手里那包东西倒进饲料里头。
食槽里是顾无言下午时候帮破云摘的嫩叶,破云还没吃光,一双黑豆眼眨了眨,仿佛不知道这鬼祟的小人摸过来是做什么的。
“嘿嘿……抱歉了小崽,来啊,不会痛的……”那人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手下不停地拆开了纸包……
破云歪了歪头,还没来得及凶他给他一脚,却见此时异变陡生。
不知从哪里横出来一块砖,“砰”地一声砸在了先前那个鬼祟小人的脑袋上。
那人还没来得及惨叫,直接被拍中了后脑勺,往前一跪摔倒在地上,两眼发黑,剧痛让他连叫都叫不出一声。
他歪倒在地上,伸出手想捂住后脑勺,只觉得入手摸了一片濡湿。
破云一双好奇的黑豆眼看着眼前这一幕,但见那后冒出来的人目露凶光,砸了先前那人一下还不够,双膝一下子跪在那人的身上抵住他不让他爬起来,手中砖块如雨点一般落下啪嗒啪嗒地砸在那人的头上。
一下又一下。
血花四溅。
破云闻到了血腥味,有些躁动不安地原地踱着步子。
那人手里那包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早在刚刚的混乱中撒了出来,正巧就撒在破云面前的食槽里头,与清脆的嫩叶混为了一体。
棚外的泥地上晕染出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红白交织,散发着难闻的腥味。
没有人知道村后头的牛棚里发生的事情,只有破云一双漆黑的大眼将之看的真切。
可惜破云不会说话。
顾无言出地窖的时候约莫已经三更天了,她随意的将地窖木板搭上,也不管上头的锁,闪身出了这间不知道是谁家的屋子。
她径直回到村长家,屋里的灯全熄了,她摸着黑回了屋子,轻轻在门上叩了三下。
这是她跟宁西楼约好的敲门方式。
虽说要真是出了事,这个小破木门也抵挡不了什么,但顾无言猜测村长大约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正大光明的对他们下手做什么,便叫宁西楼警醒着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宁西楼这个点还没睡下,换作是谁应该也是没有办法睡着的。
门咧开了一条缝,顾无言闪身钻了进去,在这静谧的夜晚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宁西楼还穿戴整齐着,型容在这样昏暗的小屋中显得如水般沉寂优雅。即便没有点灯,夜视能力不错的顾无言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美人如玉,他如霜。
端是看脸,顾无言在这大延的确还没有见过比他长得更好看的人。
“这是什么?”她收回目光,见桌上放着两碗白花花的汤水,好奇地闻了闻。“羊乳?”
“嗯,”宁西楼应了一声,“村长半个时辰之前送过来的,说是有助安眠。”他想到什么似的低声笑了笑,“只怕喝了会一睡不醒。”
顾无言敬而远之地将那两碗羊乳推远了些,随即将自己刚刚的经历简单的说了一遍。
什么都没有发现,同时也证实了这村子的确是有古怪。
“我先前来的时候那地窖里应当是有东西的,不知道是人还是别的什么……”顾无言解释了一句,想要坐到床上,却看见被褥鼓鼓囊囊的耸着,忍不住失笑。她把塞着枕头的被褥推开一些,就穿着鞋坐在榻边,继续道:“可是无从下手,我们没有借口查。”
她有些忧郁。
顾无言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垂头丧气的模样,宁西楼看着她感觉就像一只落了水的小猫,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她仍穿着那身烟罗绿的裙衫,与平日里光芒犀利的模样不同,多了一些温柔,却不减英气。
贴着窗户的布被掀开了一些,迎着透进来的月光,宁西楼的目光突然在顾无言的裙摆底下落定:“那是什么?”
“什么?”顾无言愣了一下,顺着宁西楼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看到丁点像是污渍一样的白屑。
那白屑沾在她的裙摆上,可能是刚刚在那地窖中沾上的。
“这是什么?”顾无言好奇的将自己的裙摆撩起来,将那块沾了白屑的东西横在自己眼前。
她动作孟浪,半点没有自己现在身穿女装是个温婉女子的自觉,疑惑的看着那白屑的模样显得有些呆萌。虽说裙下还有白色的衬裤,但眼下的模样委实有些怪异。
宁西楼表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走近几步,在看到那白屑的时候眉头一挑,表情顿时变得更加诡异了。
“你说你刚刚在那地窖看到了压扁的稻草堆和血迹……还有恭桶?”宁西楼将顾无言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语气高深莫测。
“嗯,怎么了?这到底是什么?有点像皮屑,又不像……”顾无言从未见过,一时好奇,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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