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章(1/2)
“没什么,二哥怎么到内院来了?”赵慕鸢笑着,看了一眼他身后比从前壮实许多的夏蝉。
“我刚从长姐那里出里,本想去你那里的,香叶说你院子里来了客人,我就没过去。”他说着,拍拍夏蝉的后背,“还不见过三小姐。”
“夏蝉见过三小姐。”夏蝉俯身拱手,眼神却忍不住悄悄打量她,他一直在外院公子的梅庐当差,鲜少在内院走动,虽听说三小姐回来了,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
“好。”赵慕鸢笑着,取出几锭碎银递给他,“拿去用。”
“你回回见了我身边儿的人都要打赏,叫我这个做主子都不好意思了。”赵鸣鹤无奈的摇摇头。
“二哥常在外行走,身边的人伺候的好了,我也能放心。”她笑笑,又道,“祖父叫我去榆犀堂,我先过去了。”
“我也正要去榆犀堂,一起吧。”赵鸣鹤与她并肩,边走边说着话,“你回来这几日,总是忙碌的见不着人。先前宋庆源那些事,我在国子监随口提了两句之后,杨家果然就去暗中调查了,可皇上最后交给父亲来查,咱们家岂不是又被卷了进来?”
“如今再卷进来就无妨了。”二哥年岁渐长,有些朝事父亲也开始引着二哥一点点接触,“不过这件事没有让朱禽朱大人一同协查,我还是挺吃惊的,二哥知道原因吗?”
“我也是听父亲说的。”赵鸣鹤压低了声音,“之前太子代天子暗访,原本定的人选是三皇子,是朱大人一力举荐太子,皇上才换了人选。”
大周历来有皇子代天子暗访的传统,不仅是暗访民情,还暗访百官。这么说,皇上现在是对朱禽起了疑心,也难怪,“那江怀玉又是什么来头?”
“原先是翰林院的,后来调任吏部,前几日又升任了户部尚书。”
“平步青云啊这是。”她感叹了一句。
“真是平步青云。”赵鸣鹤也忍不住点点头,“这人在翰林院做编修,一待就是五年,后来调任吏部郎中,也是待了好些年,不知怎么忽然就入了皇帝的眼,得了重用,派他去泸州调查宋庆源一事,查完回来就升了官职。”
“哎?那前任户部尚书是怎么了?”她记得钟和云下马后,不是让原户部侍郎升任了吗?
“病逝了。”赵鸣鹤答道,走着走着就到了榆犀堂,兄妹二人进去见父亲也在,齐齐行礼问好。
“祖父,父亲。”
“鹤儿也来了。”赵奉看了一眼,“正好,都坐下说话吧。”
“不知祖父,父亲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赵慕鸢询问道。
“是,关于宋家,宋庆源的事情。”赵奉将桌上的供词给他们兄妹看,“宋庆源咬死了不承认收受泸州知府贿赂,只认了失职一责,慕鸢,你怎么看?”
“啊?”赵慕鸢只翻开供词看了两眼,便觉得有些懵,这能怎么办?“严刑逼供也没招?”
赵振远摇摇头,“我在想,会不会他真的,没有收受泸州知府的贿赂。”
“不可能。”赵鸣鹤皱眉,“那江怀玉去查的是什么?他查的不就是宋庆源与泸州知府勾结,不闻百姓民情吗?”
“江怀玉只去查了谷芳斋掌柜打死伙计一事,还查到了泸州知府家藏数十万两黄金白银,但和宋庆源之间的勾结,只查到了些许模糊的证据。”
“些许模糊的证据,是什么证据?”赵慕鸢追问。
“宋庆源初到泸州时,泸州知府曾在府中设宴相迎,此后二人再无来往。”
“若只是收受贿赂,泸州知府确实不必直接与他来往。”赵鸣鹤想了想,道。
“二哥说的不错。”她点点头,“那泸州知府呢,他的供词怎么说的?”
“还没上刑,人就已经在狱中畏罪自杀了。”赵振远皱着眉头,显然这事情也让他很是难办,“若不然此案何以拖了这样久。”
“畏罪自杀?”赵慕鸢一听,觉得很是好笑。“父亲不妨查查,泸州知府自入了狱之后,都有何人与他见过面。”
“你的意思是”
“若是宋家人去见过,那即便宋庆源抵死不认,也一样能按个做贼心虚的罪名。”她说着,将供词又拿出来翻看了一眼,“这件事皇上很是生气,早在心中认定了宋庆源与泸州知府勾结,若不然宫中就该有张贵妃去求情的消息了。供词模糊也无妨,没有明确的证据能证明宋庆源和泸州知府勾结,可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们没勾结,反正泸州知府设宴相迎宋庆源是事实;此案宋家拖得起,咱们拖不起,万一圣心回转,父亲可就成了办事不利的那一个,折不了宋庆源还和宋家结仇,得不偿失;其实人死灯灭,只要定了罪,什么事都好说、好办了,宋庆源如此,父亲也是如此。”混沌庄园
“宋夫人不要急啊。”赵慕鸢对她笑了笑,“不请我们进去说话?”
宋夫人这才注意到,院里守门的婆子已经被打晕了,她看着儿子的身影,强作镇定,“姑娘里面请。”
她侧身进了内室,却看到原本靠在小榻边睡着的丫头,就在她出来这一会儿也被人打晕躺到在了地上,顿时心中一惊,暗自打量着自己屋内。
“夫人找什么呢?”赵慕鸢进了屋,自己找了凳子坐下。
那男子拎着宋浣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蒙面黑衣的女子。
“姑娘是何人?”
“小女名唤慕鸢,赵慕鸢,夫人可曾听过?”她浅笑吟吟的看着那神色憔悴的妇人,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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