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纵穿海南岛(2/4)
进来,拥挤不堪。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个可以躺下睡觉的地方了。住下后马林西才发现,他们这间大通铺里,都是各个育种队的零客,至少来自四五个地方的育种队。
反正都是同行,谁也不管别人,只顾自个儿忙着洗潄,铺床,屋子里乱哄哄的,弥漫着呛人的秽气。
马林西准备去洗澡。
不,这里叫冲凉。
楼层的中间,专门设有一间冲凉房,四周都是水龙头。楼层里清一色住的是男人,肩搭一条毛巾进去,拧开自来水龙头冲一冲,就完事了。接着又洗了衣服,吃了晚饭。这才感到浑身爽快与轻松。于是,下楼逛街。
太阳还没有下山,但没有了刚下船时的那种炙热。
海南岛四周被大海环抱,白天经太阳一晒热得很快。但太阳一走,大气减少了热量供应,凉得也快。所以,傍晚的海口变得和煦起来。
高大的椰子树成排成行,成串的椰果高悬在犹如大伞般的叶腋里,差不多有三四层楼房那么高。奇怪的是,远远看去,椰子树是那么的苗条、挺拔。树阴下,到处是摆满水果的小摊,西瓜、香蕉、甘蔗、椰子、槟榔、芒果、菠萝蜜,数也数不清,还有许多马林西叫不出名字的水果,奇形怪状。叫卖声,么喝声,讨价还价声,一声高过一声。
有许多西瓜是切开的,成群的绿头苍蝇在上面飞来飞去,不时落在上面扑打着翅膀。守摊的一边扯着嗓子叫卖,一边用带叶的树枝赶撵。西瓜皮、烂西瓜、西瓜籽满地都是,不小心踩上去,准会摔跤。
马林西一边看,一边小心翼翼绕着走,生怕踩上这些“地雷”。
在水果摊中间,有的还夹杂着小吃摊,卖鱼粥的、凉粉皮的、猪杂碎的、糖糍粑的,挤挤挨挨。不少摊点旁边还铺了一张蓆子,大人小孩三三两两或躺或坐地乘凉。
机动三轮车、人力车、拖拉机在大街上穿梭来往,好不热闹。
他们一行三人穿过这些摊点,拐进了据说是海口最大的百货商场。
在里面转了一圈,闷热难忍,也就没了兴趣。跟广州珠江路、上海南京路和外滩那些地方比起来,显然是差距太大了。于是打道回府,早早地上床休息。
刚才队里通知,明天早上五点钟的班车,四点半集中去车站。照这样说,四点钟就得起床了。
一些大件物品,他们都在一楼的总服务台寄存了,身边只留下小的手提包,便当做枕头。
“也没有存哪?”马林西问与他头靠头的汪长松,他们两张床头尾相接。
“我看你没存。麻烦。”他顺手拍死一只蚊子,掌上粘了血,在床沿上抹了抹。
“海口也没什么看头啊。”马林西把蚊帐边又往蓆子底塞了塞。
“那当然。刚才买了什么啊?”汪长松双手抱在胸前。
“我不想买,等回头再说。”马林西说。
“睡吧。夜里醒睡些啊。别像猪一样。”他提醒马林西预防有小偷。
“没事,哪来这么多晦气。”马林西说着,瞌睡就上来了,汪长松也不再搭腔,响起轻微的鼾声。
第三节半夜惊梦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很大的嘈杂声把马林西从睡梦中惊醒。
“快追。抓小偷啊——”有人大声惊叫。
“从这个门逃出去的。快追。别让他跑了。”
“快。你他妈醒醒。”阴阳同修(不败神座)
“什么东西丢了,这样急啊?”姜思贵抖活了几下,然后提着裤子,跟马林西站了并排。
“我以为钱包被偷了呢。”马林西终于从贴身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钱包,打开一看,分文不少,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笑对他说。
“车上还有小偷啊?”姜思贵问。
“你看看下面。”马林西抖了抖把儿,示意他朝粪坑里看。
“不得了。这么恐怖啊。”姜思贵看了粪坑一眼惊叫起来。双手赶忙在身上慌乱地摸索起来。发觉没少什么,这才说:“乖乖,小偷真多啊。快走快走。”
现在马林西才弄清楚,他们停靠的这个地方叫琼海汽车站,在县城的边上。听别人说,中线的长途客车,差不多都在这里停车,吃饭,加油,加水。在海南岛,琼海虽说不大,但却是重要的交通枢纽。
带着不安和惊惧,他们很快上了车。
车子从县城中心大街经过。
第五节棺材街
在一个岔路口,远远就可以看见右前方矗立着一座雕像纪念碑。
车上有人开始议论起来,说那就是红色娘子军纪念碑。红色娘子军马林西当然是知道的,吴清华、洪常青的名字不仅熟悉,就连《红色娘子军连歌》现在还可以一字不差地唱出来呢。但不晓得红色娘子军的家乡就是琼海,并且现在就近在眼前。
心中的好奇与敬意由此油然而生。
跟其他人一样,马林西赶忙将头整个儿伸出窗外,不靠窗口的人,则纷纷离开座位,也扒到窗口看外面的风景。
“没什么好看的啦。就是个石头像啦。”驾驶员带着浓重的海南方言,讲着他们似懂非懂的普通话。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换档,油门一踩,汽车快速从雕像旁边擦身而过。
是啊,是确是一尊石头雕像,而且看上去很粗糙,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一位娘子军的全身像,有点黑不溜湫。
这让马林西很失望,跟电影和招贴画上的娘子军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跟马林西一样,大家都悻悻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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