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压蛇 平浪 渡江(2/4)
是让老陈为难。看到老陈为难的模样,撑筏老翁走上前,解下腰上的酒葫芦心道:“兄弟,不嫌弃,喝点这个?”段云凤看到这场面哪里还顾忌什么嫌弃不嫌弃,拿过老翁手里的酒葫芦就是猛灌了一口。这酒可比不得西蜀王府的佳酿,不过就是穷人用来解馋的浊酒罢了。但现在段云凤却丝毫没有在意,似乎有场好戏,只要有酒就足够了。
汨江江面上,裴长卿见那江中大蚺抬头,一张血盆大口似乎在威吓他一样。而裴长卿却丝毫不惧,毕竟在那入云林里,也有不少奇怪异兽,只是没有像这成了精的大蚺这般巨大的身体罢了。
那大蚺吐着信子撞向裴长卿,裴长卿的身子本就渐渐下坠,正好这大蚺冲来给了裴长卿不必落水的机会。大蚺张开血盆大口,似乎要将那扰了它清净的裴长卿一口吞下。裴长卿从腰间摸出三枚银镖,朝那大蚺的血盆大口丢去。三枚银镖正中大蚺的信子,疼得那大蚺猛然抬头,裴长卿落到江面,脚尖一踏翻涌江水纵然起身。一跃十丈跳过了那大蚺。
大蚺在江中痛苦翻滚,巨大的身体掀起惊涛骇浪,岸边的百姓看那滚滚浪涛扑了过来,吓得惊慌逃窜,倒是段云凤依然看的入迷。
他只是知道有什么高手,可还是没有见过真正的高手出招。今天见裴长卿战大蚺,也算是让他这位世子殿下又开了眼界。
裴长卿这一跳直接跳上大蚺的头上,那大蚺甩着头,想要把裴长卿从头顶甩下去。即便是裴长卿也难以承受这巨大的力量。
脚下一滑,不慎跌落下去。但他反应及时,转身横刺一剑,这一剑正刺在了那大蚺身上。大蚺身上鳞片厚重结实,但任它如何强悍的鳞甲依旧敌不过这可折天下兵的揜日。这一剑下去疼得那大蚺在这汨江扭动着身躯,岸上的人这一看,这条大长虫少说也有四十丈长。现在甚至有人认为,这久久不退江河大势就是这大长虫在水里作怪。
岸上的人看的惊险,沈如是更是看的手心里冒汗。以裴长卿的本事,原本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他现在旧伤未愈,只怕这一番和大蚺交战会动了他的旧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和沈如是成了一个对比的就是那个一直在拍手叫好的段云凤,他席地而坐,就像是在看戏一样,不断吆喝着,“好本事!好身手!好!好!好好打!本世子重重有赏!”
撑筏的老翁坐在了一块石头上,眯眼看着江面上一人一蛇交战,表情有些木讷。他活了七十多年了,十六岁便在这里做起了渡江的行当。想当初其他船家也和他一样,都是用这羊皮筏载人渡江。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些人家就换了好船好舟,也只有他这个无依无靠的老翁,还在一人撑着羊皮筏,一撑便是六十年。
这六十年平淡无奇,说不上吃香的喝辣的,但渡人的钱也够他吃饱穿暖,偶尔还能省下些钱财买壶浊酒。无妻无子,这样就熬到了现在。还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倒是没想到在晚年迟暮时,竟也能让他见到这番奇景。
看着裴长卿和那大蚺,宛如早些年那些说书先生嘴里山上仙人降妖的情景。没由来的想起了村子里口口相传,那天竺来的法师一苇渡江的故事。
老翁看着还在和大蚺激战的裴长卿,依旧神色木讷,不管周围百姓如何大呼叫,他却宛如一块饱经风霜的顽石一般,一动不动。
裴长卿握紧揜日剑,一荡身子拔出揜日剑又跳上了大蚺的头顶。这一剑拔出,一股鲜血如箭般迸出又缓缓流淌下去。大蚺的身子扭动着,撞在两边岸上,撞得是地动山摇。裴长卿这一剑又刺入大蚺头顶,紧握揜日剑任由大蚺如何摆动,裴长卿就是不放。
大蚺一抬头,猛地扎进了汨江之中。
无论是蛇还是人都消失在了这滚滚江流之中,沈如是刚要上前查看,忽然水中又炸起一道水柱。依旧是那大蚺冲出水面,发出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的声音。
而裴长卿还是紧握手里的揜日不放,他左手运功,浑厚内力汇聚在左手五指之上,五指变得如同白玉一般,猛然扣进了那大蚺的头顶。这五指的威力似乎比揜日剑还要强上不少,也可能是正好扣在了大蚺的某道经脉穴道上。
就在这五指扣下的同时,那大蚺身子一绷,变得好像一根树干一样直勾勾的栽进了汨江之中。人和蛇又不见了,只见汨江江水越发汹涌,那大蚺再次出现的时候竟到了往下游去五六十丈的距离。
裴长卿的手已经放开了,但是揜日剑却还牢牢插在了大蚺的头上。
裴长卿就站在大蚺头顶,手里紧握揜日剑,全身都已经被江水打湿,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反倒是露出讥讽笑容,“你这孽畜既然通了人性,为何还要伤人!”
忽然拔剑,大蚺头顶喷出一团雪雾。那大蚺仰天长啸,发出的声音难以言喻却让人不安而立。看那模样,似乎极为痛苦。
但裴长卿却依旧没有要放过它的意思。剑是拔出了,裴长卿又是一跳起身。回身一脚踢在了那大蚺头下三尺处,这一脚只是普通一脚。但力气可是相当之大,直接一脚把那大蚺踢上了岸边,只是半个身子还在江里。
大蚺自不甘心,起身又要咬来。裴长卿却在它起身瞬间,还来不及张口的时候,踩着它的身子上了岸。右手五指洁白如玉,猛然扣在了那大蚺的下颚上。顺带着这么一股冲力,直接把大蚺在地上拖动了二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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