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指路(1/2)

身后响起的话语令柳平山脸色大变，赶紧扭身挥剑向后方斩击，但剑尖却紧擦着易川的衣袍划了过去，只差一点！

而在长剑挥过之时，易川的身影一个闪烁便已冲到了柳平山近前，在对方惊慌的脸色中，抬掌夹带着凛冽的寒气拍在了他毫无防备的天灵盖上。

“咔嚓！”

冰霜肉眼可见的自柳平山头顶蔓延而下，使其脸庞逐渐定格在了狰狞的表情上，整个身体也如被抽掉了筋骨似得瘫软摔落下去。

清风拂动，易川的身影重新回到了莫归尘身边。

莫归尘却还保持在目瞪口呆的神情中不能自拔，直到柳平山的尸体砸落在地，那沉闷的声响才将他猛然惊醒。

“杀仙，可难否？”易川歪头看着莫归尘，嘴角微翘的问道。

“噗通！”

莫归尘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一个转身，对着易川跪了下去。

“老神仙，求收我为徒吧！我也想成为仙人！”

易川与柳平山刚刚那短暂的交手，让莫归尘不但相信了这世上有仙，还明白了面前的这位老者就是一位很厉害的神仙！

“世人皆想成仙，可仙又有几个可成呢？”易川抬手生出一缕清风，将莫归尘将要磕到地面的脑袋拖住，同时感慨着说了一句。

“那，那我不成仙了，我只想报仇！只要能够亲手将那些恶徒枭首，您让我做什么都行！”莫归尘被风从地面托起，可依旧不想放弃的对易川喊道。

“做什么都行？”易川转眼将莫归尘上下打量一番，然后询问了一句。

“什么都行！”莫归尘赶紧不假思索的答应着。

易川见他神情坚定，于是微笑着对其伸出了手掌，目光却同时移到了青铜古剑上。

莫归尘在发现对方竟然在看自己的剑后，心中便升起了浓浓的不安与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后退一步，将剑重新紧紧的抱在了怀中，他已经猜到易川想要的是什么了。

“不是什么都行吗？”见莫归尘紧抱着古剑，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模样，易川平静的问道。

“请，请换一个，我父亲为了这把剑葬送了我全家的性命，我不能让我的亲人们死的如此廉价，我需要这把剑，我要用这把剑斩尽天下该斩之人！我要让那些视我为蝼蚁的家伙感到深深的后悔与恐惧！”

莫归尘听着易川的问话，手掌不自觉的将古剑攥得更紧了，完全没有察觉到，那锋利的剑刃已经将他的手指割出了一道伤口，鲜红的血液缓缓的从剑与手的缝隙间渗了出来。

被对方拒绝，早已想到会如此的易川也没有产生丝毫的失落感，只是将手掌收回，然后默不作声的迈起脚步，顺着那蜿蜒的道路向前走去。

“老神仙！求求你了，老神仙，只要不是这把剑，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只想学本事为我的家人报仇！”

莫归尘眼睁睁的看着易川从自己身旁走过，好似已经将自己放弃了一样，内心憋屈的同时，只能赶紧追了上去，一边快步跟在易川左右，一边急切的恳求着。

“你不适合修仙。”

易川目视前方毫不停顿的走着，任由莫归尘在旁边苦苦哀求，最终也只是平淡的回了一句，这一句是事实，以莫归尘的白色资质来看，他修仙真的很难。

见不管自己怎样哀求，老神仙都没有意动的样子，莫归尘只能招穷术尽的转身跪在了易川面前。

“求老神仙收我为徒，我愿做牛做马伺候老神仙，只为能学得仙法为家人报仇！

若老神仙不答应，我便一直跪在您的面前，您走到哪儿我便跪到哪儿！”

莫归尘跪在易川面前，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拿脑袋往地面撞了起来。

易川默默的注视着他的行为，许久，才思索着说道：“走到哪儿跪到哪儿……可我会飞啊，傻孩子。”

莫归尘：“……”

“唉，并不是我这老不死的心硬不想教你，而是你这资质实在难让我有合适的法门传授啊……”

在莫归尘无语之际，易川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摇头继续拒绝。

“难道我真的只能平凡一生而无法报仇吗……”

易川的再次拒绝，终于打破了莫归尘最后的期待，他脸色灰败的抬头望天，整个人都被满满的负能量笼罩住了。

“罢了，见你如此坚持不放，我便为你指一条路吧！”

而在莫归尘即将彻底认命之时，易川的话语却又像甘露一样让他感到了一丝希望。

“小子恭听！”莫归尘赶紧直起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易川，等待他的下文。

易川抬目远眺，同时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悠悠念道：

“此去往东，有山无险，石门矗立，黑蚁衔石，当顶一树，茅屋十间，天星伴道，聚灵成泉，宗曰易玄，仙曰易川。”

“可曾记住？”念完一串即兴创作的词语，易川低眼看向跪在地面的莫归尘，微笑着问了一句。

莫归尘正喃喃的重复了一遍那些词语，待易川询问时，立刻点头，“已牢牢记住！”

“此位道友的道行要远胜于我，他也肯定会有方法授你真道，至于你能不能打动他，便要看你的决心与机缘了。”

易川脸不红气不喘的在莫归尘面前将自己一阵大夸特夸，使得莫归尘也逐渐向往的期盼起来。

“请老神仙告知您的法号，小子他日若有成就，必当报答您今日的指路之恩！”激动之余，莫归尘不忘对易川真心的抱拳感谢，并请教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