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迟疑(下)(1/2)
“何志也,你听我说,那家伙把我拉到屏风后面,只是用夹板夹了我的脚踝,没有对我动手动脚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还是洗一下澡比较好,洗澡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又没出事,我洗什么澡!”喻侠急得要哭了出来:。“你到底相不相信我,我真的没出事。”
“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我知道那么短的时间根本出不了事。喻侠,你也要相信我,相信我不会害你。现在去洗一下澡,就当是舒服一下好不好?”
“我不洗!”喻侠愤怒了,她知道,一旦洗了澡,自己失身就算是坐实了。“你有毛病啊!一直叫我洗澡、洗澡,既然没有事,一定要我洗澡干什么?你到底是否真的相信我!”
何志也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温柔的想搂住喻侠,但是喻侠用力的把他推开了。
“志也你要相信我他真的没有动我我也知道你的心思,如果他真的动了我我会坦白的告诉你的我不怕这些出了事也是我咎由自取。可,可是我到现在还真的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如果这样被你怀疑我真的真的不甘心!”喻侠哭了出来:“你看到现在我也不愿意去洗澡,说明我真的没事我不怕……”
何志也一咬牙,心里想着喻侠这是在人生的巨大变故下情绪失控了,但是眼下必须采取措施,因为不安全的行为对女性身体很有害处。就算喻侠现在哭喊,也必须硬下心肠,因为毕竟喻侠遭遇了不幸,自己没有,自己眼下得扛起冷静思考的责任。
“喻侠,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些事情,其实我心里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只要你开心就好,过去的事情咱们就翻篇儿,在乎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干什么?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现在敌人还在城下,喻侠,我想请你帮我守住汶阳县。”
“翻什么啊,你还是不信我是不是。”
“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情绪,但是我相信你。”
喻侠终于爆发了,伸手就要解腰带:“姓何的你个眼中无珠的东西,你现在就来给老娘验验看是不是完璧!”
但是何志也只是缓慢的用力的摁住了喻侠的双手,轻轻的帮她把腰带系上:“喻侠,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应该自轻自贱,这只是人生的一个小坎坷,过去就过去了,把腰带系好,以后不要这么随便把它露出来了。”
喻侠本来还想发火,但是随即无力的跌倒在床边,嘶声裂肺的痛哭起来,这是从见到何志也以来,哭得最惨的一次。残酷啊,她终于知道吕仲骐是怎么折磨自己了,她会以处子之身,一辈子扛着一个失贞的罪名,永远不可能解脱,永远!
站在喻侠旁边,何志也也感到十分痛苦,但他知道,哭是一种宣泄的方式,无论遭遇多大的痛苦,能哭就是好事,让喻侠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然后吃个饭,那么刚才在屏风后面不愉快的经历,多少也会被削弱几分——之后再去洗澡,虽然晚了些,总好过没有,至少可以预防炎症。
“我心里不在乎,根本一点都不在乎。”何志也在心里告诉自己。
彭义斌在自己的军帐之中闷闷不乐,甚至破天荒的让小厮给自己上了酒,这在以前还从未出现过——彭义斌在行军打仗之际,从不喝酒。
看出来主帅心情不好,参议官李国器掀开军帐走了进去,坐在彭义斌对面。
“李参议,今天失态了。”彭玉斌一向对读书人很敬重,对于这个敢于抛弃家产跟自己造反的李国器一向信任有加。
“安抚今天心情很不好啊,还是因为那个公子哥吕仲骐的事情?”
彭义斌狠狠把酒杯砸在案几上:“这个混蛋,我真想一刀劈了他。”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要是再这么犹豫不决下去,全军的军心也要动摇,是战是走,安抚应该快些决定了。”李国器忍不住出声告诉彭义斌,现在手下军心动摇,全军都知道,彭义斌只要一和高俊见阵,立马智商就开始持续下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高俊打仗就如此的拧巴。”彭义斌也是懊恼不已,算起来他已经跟高俊交手三次了,第一次草草议和,第二次卖掉时全,这次又不一定是什么结局呢。
“我决定了,暂时不走,还是留下来看看动静。”彭义斌这么决定让李国器心中暗自叹息,安抚怎么就这么迟疑呢?
眼下还有一个人同样迟疑,那就是刘二祖,高俊已经被臭咸鱼熏的够够的了,各种为高俊葬礼准备的器具也都已经打造完毕,刘二祖要是再不上当,眼看就该给高俊出殡了。
要命的是,军中也开始出现传言,真应了潘正的那句话:想要骗过敌人,就得先骗过自己,由于担心于家庄内还有混杂的平民逃出去,高俊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逐渐康复的消息一直被封锁,就连大部分军兵也不知道。刘二祖那边的情况尚不知如何,自己的军中倒是有不少人已经开始传言高俊已死了。
对于军兵的这种传言,高俊倒不在乎传言本身,军兵们说自己死了也不会掉块肉,说自己活着也不能升仙。但是军中出现谣言,就说明军心不稳,高俊是高家军的主心骨,他要是长久的不现身,军队的士气就会下降,虽然眼下暂时还没有发生逃兵事件,但是如果高俊再不出现的话,这种事情就是难以避免的了。
“也许计划已经失败了,敌人识破了我们的计策。”在浓重的咸鱼味儿中,高俊对手下的军官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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