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花瓶易碎不易碎(1/2)
浑然不知自己的名声突然又滑向了另外一个奇怪方向的玉润,直奔魔界而去。
就是经过天门时,守门兵将看她的眼神儿有点儿奇怪。
但玉润也没在意,毕竟,这么多年来,看她时眼神儿正常的就没有几个。
倒是飏空,一副小媳妇儿样地跟在玉润身后,一副不习惯被围观红着脸硬着头皮的委屈样儿,间或不好意思地害羞一笑,硬生生能将周围巡查的天兵们美晕过去一片。
“唔……”飏空从来都是个闲不住的主儿,上天入地地找了玉润两万年现在终于消停了,想想心里就有些不平衡,赶在报仇之前得多调戏两把,以便巩固一下日后的报仇效果。沉吟了片刻,飏空太子终于找到了个话题,“玉润?”
玉润懒得理会他。
“我们既然是夫妻了……”
“不是。”
颇懂得自言自语自得其乐的飏空太子还没把话说完,就被玉润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飏空十分哀怨地望了玉润一眼:“你都忘了。”
玉润的额上青筋欢蹦乱跳地起来了一片。
她长到如今两万八千岁,就没见过比这蠢狐狸更难缠的生灵!又蠢又笨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轻易地就失忆了然后记忆紊乱了。
一个才多大的小屁孩儿,居然就敢惦记上她了!
长得这么漂亮,居然这么心急着娶媳妇儿,难道妖界的审美和其他五界的不同?
“不是我忘了,是你傻了。”玉润难得耐心而又冷漠地给飏空解释了一下。
“……”飏空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玉润,心情很是复杂。
怎么过了两万年,她都从一个怯懦的小姑娘长成了恶名闻六界的战神,都还透着一股子天真的傻气?
她居然真的就这么信他,连一点儿质疑都没有。
飏空不知道自己该高兴她会如此信任他,还是该恼怒她果然将他忘得彻底。
这心情一复杂,差点儿让飏空把刚才想好的说辞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默不作声地跟这玉润在云头上吹了好一阵儿风,眼看着云卷云舒变化莫测,看得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都有些发直了,飏空才被拍在脸上的风给拍醒了。
“玉润。”飏空执着地叫了一声,玉润自然没有理他。于是,飏空继续发扬自己那自说自话的优良本事,“这般叫你,实在是太生疏了。”
玉润心道,所以让你叫主人啊。
一听就是特别亲密的关系,甚好。
“所以你觉得,叫你娘子好呢,还是叫你夫人好呢?”飏空很苦恼地掰着手指道。
玉润:“???!!!”
什么玩意儿?!
她简直被这蠢狐狸的想象力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叫什么?!
“我觉得娘子比夫人好,亲近。”飏空一本正经,自言自语完了,十分满意自己的选择,俯身就往玉润的耳畔凑去,笑得fēng_liú无比,“娘子。”
温热的气息顿时扑到玉润的耳中,让她的耳朵有些发麻。
“我……唔?”飏空被一巴掌推开的时候,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她居然推开他,还对他下禁言术!
是他长得不够好看,还是声音不够好听,她怎么能?!
被残忍拒绝了的飏空太子心情十分糟糕,满口的骚话还来不及说出来多少,就直接被迫哑口无言了。
飏空生气地挑了个离玉润最远的对角线,她在云头,他在云尾,泾渭分明,清清楚楚。
那般愤愤如同孩子的行为,倒是让玉润有些想要发笑。
她的心莫名地有些温软,好似许多年前,她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也曾这般负气过,而有人曾经温柔地安慰过她。
可那大概是不可能的事儿吧?她从小怯懦,父亲威严,母亲清高,她哪里有胆子这般闹脾气?纵然年幼的时候做过这等幼稚的事,恐怕也没有谁会温柔地去安慰她。
原来她对年少时的遭遇竟是这般耿耿于怀的吗?耿耿于怀到,她痛失双亲的如今,都忍不住地幻想出来这么一段过往来记恨他们吗?
目光凝了凝,玉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悲哀。
忍不住地转头去看了那蠢狐狸,他现在分明已是成人的样子了,一袭十分清丽的白衣,穿得比九重天上的许多神仙都要好看。但出奇的是,这身清冷白衣在他身上,竟是有一种别样的冷艳风情,似是一朵奇异的花,散发着与众不同诱人上前的魅惑。
被她下了禁言术,大约是真的委屈惨了。这蠢狐狸气呼呼地坐在云上,精巧的下巴埋在双膝中,双目半阖。看得到他那浓密的长睫如同飘絮一般在风中颤抖,也看得到他那双分外动人的桃花眼中似有水光浮动。
竟是……委屈地要哭了吗?
玉润有些吃惊。
这个蠢狐狸,怎么还似一个孩子一般?只不过是被下了禁言术,怎么额能委屈到如此地步?
偏偏他那长相又极其地漂亮,泪光盈盈的样子更让人心生怜惜,恨不能将那惹美人含泪的qín_shòu给千刀万剐了来讨美人一笑才是。
罪魁祸首当被剐的玉润见状,心又软了软。
竟是不由自主地反思,是否她对他真的太苛刻。但……怎么会呢?她有一丝茫然。
她是知道的,他就像一个华美易碎的花瓶一般脆弱,可那花瓶看上去,明明是很坚强的啊。那为什么……他会这样委屈?
若是,当初母亲也会像这蠢狐狸一般,不是故作坚强,而是毫无顾忌地流露出软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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