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三回 有孕(2/3)
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样子,做的事情却是如此的卑劣无情,不但引诱父妾,致其怀孕,还将其害死了,栽赃到了兄长的头上?这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提起容潜,容湛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冷声道:“父亲便是要打死他,都不干我的事,自认识到大夫人的真面目以来,我虽恨透了大夫人,却从没想过要迁怒他们兄妹两个,谁知道在背后捅我刀子的,恰是我的亲弟弟。”说着自嘲一笑,“不对,我拿人家当亲弟弟,人家可从没拿我当亲哥哥,这样也好,我也不必再因要对付大夫人,而觉得愧对他们了!”
君璃经过这些日子以来与容湛的相处,早知道他其实是个很重亲情的人了,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大杨氏糊弄得团团转,饶被大杨氏卖了,还帮着数钱,说到底,他只是太想有人关心他,将他放在心上了,他的不高兴,其实有大半是为了容潜,觉得自己的亲弟弟怎么也不会害自己,自己怎么也该相信血脉亲情,却不知道,在利益面前,血脉亲情就跟纸一样,薄得根本不堪一击!
这边厢君璃与容湛正谈论着宁平侯不知道会怎么处置容潜,大杨氏的上房内,大杨氏也正为此而心急如焚,宁平侯适才有多愤怒她是亲眼看见亲身经历了的,对只算得上帮凶的她宁平侯尚且这般恨不能置之死地而后快了,对身为肇事者的容潜,岂非要越发恨不能吃其肉啖其血了?
可她现下却什么也做不了,连打发人去容潜的院子提醒他以后都要尽量远着宁平侯,能不出现在他眼前便不出现在他眼前都做不了;还有顾氏和永恩伯府那里,也得千万安抚好了,不然再因此而惹恼了永恩伯府,失了岳家的助力和庇护,容潜的后半辈子就真是完了!
大杨氏深知,事到如今,她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容潜这个儿子了,只有容潜做了宁平侯世子乃至宁平侯,她才有从家庙回来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不然,她就只能被困在家庙过朝不保夕,今日闭上了眼睛,便不知道明日还能不能再醒来的日子了。
还有菡儿,如今他们母子唯一能在宁平侯面前说得上话的,就只有她一个了,可她到底年纪小易冲动,明儿待她知道她被送去了家庙之事,只怕十有八九会去找宁平侯求情,那无疑会让宁平侯越发的厌恶她,连带的只怕连菡儿也会一并厌恶上,她决不能容忍那样的事发生,她一定得在临走前设法提醒她的儿女们一番才是。
大杨氏想了想,因低声吩咐周百木家的道:“明日你不必跟着我去了,留在府里服侍小姐即可,小姐年纪还小,身边总得有个老成持重的人时时劝导着才好,再就是……”声音越压越低,连近在咫尺的周百木家的都得竖起耳朵,方能听个大概。
等大杨氏说完了,周百木家的忙低声应道:“夫人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虽有些心惊于大杨氏告诉自己的事,倒也不无庆幸自己不必跟着去家庙受苦了。
次日天还未亮,大杨氏便被宁平侯的人悄悄儿押往了城外的家庙去,临行前,大杨氏再四喊冤,又赶着容浅菡的名字喊‘苦命的儿,我含冤受屈这一去,你年纪还那么小,谁知道什么时候便会被人谋害了去?’,无论如何要将周百木家的留下服侍她。
押送大杨氏的人不敢做主,将事情回到了宁平侯跟前儿去,容浅菡到底是宁平侯最疼爱的孩子,他也怕她没了母亲的庇护受委屈,便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让周百木家的留下。
消息传到君璃耳朵里,当即便冷笑起来,大杨氏可当真是好手段,饶被宁平侯憎恶成那样,依然能左右宁平侯的决定,——这也越发坚定了君璃要尽快找到证据,将大杨氏绳之以法的念头,不然谁知道大杨氏什么时候便又说得宁平侯心软了,还是国家强制单位可靠些。
大杨氏被送走的次日,宁平侯又将他放在外院的另外三个通房也一并送走了,取而代之的是重新花八百两银子,买了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进府,收房后放到了内院,并下令没有他的命令,那个小通房不得踏出院门一步,旁人也不能去探望她,颇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架势。
外院服侍他的人也被他来了个大清洗,除了几个管事,全部被发卖得远远的,换了一批新人进来服侍,这笔银子连同之前买通房的那八百两银子,让君璃很是肉痛了一把,若不是容湛与晴雪几个都劝她‘何苦白为他人做嫁衣’、‘整个宁平侯府都是侯爷的,他又是公公,难道你做儿媳的还能管做公公的不成’,她都要一口血喷在宁平侯脸上,质问他个老不休的毒害人家未成年少女了!
与此同时,宁平侯还叫人送了不少东西来迎晖院,大到插屏之类的家具摆设,小到笔墨纸砚扇坠挂件,并一些新奇的吃食衣料等,简直是应有尽有,这次火大的轮到容湛了,对君璃冷笑道:“这便是他所谓的‘补偿’,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他莫不是在告诉我,我就廉价到只凭这些身外之物便能收买的地步?”命人悉数退了回去,等之后宁平侯又让人送来时,直接让迎晖院的院门都没让来人。
好在宁平侯如今对他是真的颇为愧疚,见他不收自己的东西,只当是嫌自己的诚意不够,便不再送了,转而在心里想起到底要送什么才能一举打动大儿子的心来。
这段时间里,容潜与容浅菡都很安静,容潜是直接住到了国子监里去,便是休沐日回了宁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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