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章 戏开场进王府(1/2)
牵着风雷慢慢地往回走,方才王家家主也应下回去之后便差人将轻云也送归回来。见此宁朝暮自是高兴不已,细细碎碎与岳烬之说了不少话儿。风雷这马向来通灵,如今生死之劫之后再见主人,亦是想撒了欢儿地往岳烬之怀里蹭。端的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暖心场面。
回到客栈,岳烬之将马交给店小二好生照料了,之后就与宁朝暮一起回到了楼上。宁父今日已经早早回来,正坐在屋里闭目养神。
探头看看窗外,如今天气渐冷,日头亦是一日比一日黑的早。此时正是申时一刻,这西天的残阳就已经没了力气,怕是不消片刻便会被抹了去。
宁朝暮想了一想,便唤醒了爹爹,让岳烬之去隔壁房间叫了叶篇迁与姚不平,又隔了几间房喊着花小霞,几人便凑坐一桌在客栈**要了个雅间。
今日人多团圆,宁朝暮依得惯例好酒好菜点了满满一桌。宁父皱着眉头直直地嫌弃她浪费银钱,却被宁朝暮无所谓的一句话打发了。反正少东家坐在这儿,哪有让她付钱的道理。
岳烬之笑意愈深,似是颇为受用。
吃吃喝喝,不多久便填饱了肚子。宁朝暮觉得此时天还不晚,不如就着这个清雅环境大家说说话。如此便喊了店小二来,将些有的没的收拾下去,又点了零零碎碎几样点心,要了一壶花茶一壶君山毛尖。这次倒是未点太多,她也不是太过于铺张浪费之人。
入夜天冷,房内早早点起了小盆的炭火,将屋内四处烘得暖洋洋。岳烬之见宁朝暮一时三刻也没得散场的意思,便又唤了店小二来在每把椅子上垫上了厚厚软垫。靠坐于上,舒服许多。
窗子开着小缝,偶有一阵小风吹来,也不觉凉意,反而吹散了心中积久而生的燥热。手中捧上一杯热茶,偶尔拈两块微甜小点,与三五知交说说闲话。这冬日若是镇日都这么过,那真是羡煞神仙。
漫无边际地说了许多,确是有着茶话会的氛围。待得方才花小霞所提起的一个话题结了尾,宁朝暮这才开口接上。
“篇迁,不知你明天何时有时间?”
叶篇迁听得她一声唤,抬眼看向她,面上几分绯红。这绯红颜色却与旁人无关,实则是叶篇迁叶少宗主虽说身子骨单薄得紧,却极其怕热。如今屋内温度一高,他便出了些惫。一来二去,双颊之上便有了这般颜色,确是着实粉嫩惹眼,此般风情怕是能气煞这世间诸多女子。
“怎得?你明日有何安排?”
“是这样的,今日我与烬之出门闲逛,恰巧遇到了王家家主。”说到此处,宁朝暮偷偷转眼看自家父亲,见父亲虽面色稍变,但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这才又接话往下说:“王家家主有意,希望我们有时间结伴去王府为王家秀问诊。我便擅自将日子定在了明日,不知你可否有闲余?”
叶篇迁听此,讥笑一声:“你既然已经擅自做主,又问我作甚?”
言语之中颇有几分莫名的怒意。
宁朝暮一时语塞,却登时也无话反驳。此事确实是她的不对,没曾询问过他的意见便独自应了。
“罢了。反正我来此处也是为了这赏药大典,且曾经应过你一些事情。就按你说的吧。明日出门之时你唤我一声便是。”停顿片刻,叶篇迁对自己的情绪稍加控制了几分,自己也迷茫不明究竟是哪里来的脾气。深吸气几口,言语之间便接着软了下来,给了宁朝暮一砌台阶好下。
“篇迁,叔婶就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宁朝暮笑的鬼灵精怪,对叶篇迁如此调笑,声音甜得发腻。
不出所料迎来了叶篇迁怒意横生的一则白眼。
朝暮嘻嘻一笑,却也未曾在意。她与叶篇迁二人斗嘴惯了,这点小动作她如今还不放在眼里。况且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又在乎那些个事情作甚?纯粹是丢了自己胜利者的身价。
想罢,她转头看向安然品茗的父亲,问道:“爹,你还记得我上次问过你王家秀病情之事吗?”
宁父轻轻皱了皱眉,答她道:“自是记得的。可是我昔年只见过王家侄女两次,她那时年幼,并未显现出那般明显的症状。当日仲阳也未曾让我为她诊脉,所以具体如何,我并不知晓。”
“爹,我还记得您说过,那王家秀当年虽如正常女儿家一般天真烂漫,粉雕玉琢,却在眉眼之间隐隐流转一分虚噬病色,是也不是?”
“确是,可那病色难查至极,似是多种病症都会有的情形。你若是想从此处入手推断王家侄女的病症,怕是没那么容易。”宁父沉吟片刻,隐约知道了女儿的想法。
宁朝暮神色极其认真,收敛了方才那些调笑的神色:“今日我与烬之与王家家主相遇,曾细细地观察过他与他家二爷的面相。这王家家主眉间那虚噬之色尤其明显,二爷面上却无。您说这是不是胎里带出来的?”
“昔年王仲阳身子骨不似你说的这般……”宁父眉间皱的更紧,似是在尽力回忆些什么。
倏地,他眸色一亮,宁朝暮的心也随之揪起。
“我记起来了。曾经彻夜长谈之时,我曾看见过他暗地里吃过些丹药。当时我以为只是些益气宁神的药物,便也不曾记在心上。如今你却是见他如此,或许……”
或许……
宁朝暮与岳烬之两人陷入了沉思,脑海之中正急速地运转,思索与之有关的蛛丝马迹。
叶篇迁眸色暗淡,袖中的双手却慢慢紧握,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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