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剑刃与枪锋(1/2)

对于白夜而言，希德尼娅的好战性格本就是他已知的事情，所以他才会以此为突破口，与希德尼娅率先进行一场“友好”的沟通。

这是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

如果从“追求自我的突破”这一点上去对比白夜与希德尼娅，就会发现，他们十分相似——

向往更高更强。

虽然在目的上，二者的追求还是有一些不同，比如白夜是为了去追求那真理，而希德尼娅是为了去复仇……

但是，无论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无法去否认的，永远是铁一般的事实，那就是对于这两位注定会登顶的殊命，生命不息……

攀登不止。

…………

“嗡……”

将圣贤之语：樱横在胸前，在零零落落的樱花碎屑坠落间，白夜将这把妖刀收回本源核心中，随后，将艾格提亚.赤红之血这把短剑取出。

“铮……”

相较于长刀，白夜在短剑上投入的时间更多，因此，在面对希德尼娅时，白夜不准备有所保留。

虽然这是一场“切磋”，双方都知道这一点，可这并不意味着，双方的战斗只会点到即止。

点到即止的战斗怎么可能尽兴！？

所以，白夜临场切换兵器的原因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他对于希德尼娅十分重视，无论是为了之后的计划，还是仅仅对于下面的这场战斗来说——

他都想做到最好。

而白夜如此，希德尼娅又怎么会放弃这种战斗机会，所以说，就在希德尼娅接受了白夜的“邀请”后，在两人之间，真名意志的冲突愈加激烈。

如果有殊命不去看画面，单单去感受这两股意志，就会惊异地发现，他们好似置身于一场万人战场的中心，在这里，灰色与银色的士兵在互相拼杀，互相冲锋，它们丢弃了一切防御，为的就是能在对方的身上多留下一个伤口。

“很荣幸，‘水银先主’希德尼娅……”

手中，萦绕着血焰，鬼首，星光，彩虹的艾格提亚.赤红之血正微微震颤，好似在幽怨，向白夜表达自身的不满——

不满长时间没有使用它进行战斗。

说来也有趣，在白夜的“前世”，给已知域内各个文明的内部事物罗列排行榜的，就是千星联盟。

或者说，也只有千星联盟才有资格去做那个“受到大部分已知域内宇宙承认的统计组织”。

而给“艾格提亚.赤红之血”设定刀剑类虚契排名的殊命，恰好就是当时身为“千星之环”的希德尼娅。

跨越了厚重的历史与未来的时空，去面对那不同世界线上的同一位存在，这种感觉，就像是用老师未来出的题目去考验现在的老师，十分奇妙。

“我十分期待能与你进行一场直接的战斗，但是……”

白夜脚步微微移动，让希德尼娅能够注意到他身后正顶着一些残余的真名阶压制，默默不语正进行着临时基地建设的其他“权杖”成员。

“但是在此之前，我想，我们都有一些优先度更高的事情要做。”

手臂自然下垂，但修长的手指一直在摩擦着艾格提亚.赤红之血的剑柄，虽然现在与希德尼娅进行战斗的确是他想要做的，但考虑到更重要的一些计划，白夜准备将“战斗”的形式，换一个模式。

但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得到希德尼娅的一定认可，不需要承认，只需要明确即可。

“不如，我们就来一场……”

“比试吧……”

“比试？”

后脑处凝聚着十几根巨龙之角，希德尼娅扭动着铭刻巨龙鳞片的银色头盔，从眼眶的缝隙中看向白夜，想要从这位隐隐之间给予了自己很大压力的殊命处得到答案。

“虽然我不清楚你来到玫瑰庄园，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我来玫瑰庄园是有着明确目的的。”

白夜的这句话当然是在撒谎，但他现在不能直接说出希德尼娅正在进行的主线任务，否则这位对复仇极为敏感的存在可能会采取一些过激行为。

虽然白夜并不害怕希德尼娅，但他的队友，却是在真名阶的压制下，很难做出有效防御。

这与实力无关，纯粹是因为阶级的压制，就算“权杖”的其他成员，都拥有面对真名阶精英甚至头目的实力，但对方却拥有面对领主的实力。

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自然不能进行直接的比较。

“他们……与你是什么关系？”

避开了白夜关于“为什么来到玫瑰庄园”这个话题的讨论，希德尼娅转而向白夜询问起了这个问题。

“他们是我的战友，我的伙伴，甚至是……”

“我的家人。”

听见白夜的回答，希德尼娅沉默了，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过这几个词汇了？

“战友，伙伴，家人……”

重复着这三个词汇，片刻后，希德尼娅将“水银先主：背弃之龙”从身旁的土地中拔出，顺手旋出了一个枪轮，最后提着长枪向一侧划出，银色的轨迹好似可以割裂虚空，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银色的裂痕。

“怎么比试？”

“杀。”

同样将艾格提亚.赤红之血在手中挽出了几个剑花，剑刃破空的声音带着声声剑鸣，体现着剑者此时内心的兴奋。

“杀？”

希德尼娅用略带疑惑的语气，将白夜的回答再问了一遍。

“是的，比谁杀的多。”

停止对短剑的耍弄，白夜端平剑身，让剑尖对准了希德尼娅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