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嫌隙丛生(1/2)
夏武罗一声轻哼,言道:“手下败将,还敢与你爷爷动手。”举棒与郭啸成斗在一处。
郭啸成毕竟伤势未愈,刚斗到三四个回合便已经险象环生。他自知与夏武罗武艺差距太大,再斗下去只能枉送了性命。可这时四周都是伏兵,就算想夺路逃脱也是难上加难。只得拼命与夏武罗继续周旋。
正斗到要紧处,领另一路大军的丁子原也赶到了战场,携两万生力军加入战团。丁子原从南门出来,需要绕行小半个圈子,所以进兵时间晚了几刻。也正因此才没让虞军全部落入包围,有了一战之力。
但匈奴军野战能力确实高出虞军太多,加之虞军半数陷入重围,士气低落。所以双方一场大战下来,虞军损兵折将,能退回长安城者不到三成。而郭啸成幸得丁子原及手下卫士拼死相护,才又一次在夏武罗手下逃脱,勉强保住性命。
几日来连番失利,郭啸成培养多年的长安守军几乎损失殆尽,朝廷派来的北军也折了不少。形势急转直下,长安城岌岌可危。
其实郭啸成在虞国将领中也算的上出类拔萃,这几日与匈奴兵马交锋时指挥调度上也未有太大失策之处。
只是夏武罗个人勇武太过惊世骇俗,导致郭啸成的种种谋划都不能顺利实施。与之交战时更是处处受制,才导致接二连三的惨败而归。
郭啸成吩咐丁子原收整残兵、清点战损。自己则不顾伤势愈发严重,亲自带兵谨守城池,以防匈奴军趁胜攻城。
他正忙着分派兵将时,夏侯无忌在身后讥讽道:“我在朝中时便总闻人言,长安郭将军乃方车骑爱将,受其提拔赏识多年,谋略武功颇有所长。可这几日郭将军接连损兵折将,似与往日虚名有所不符吧。”
郭啸成深吸口气,才让自己没立刻发作,只冷冷道:“都他娘是些虚名罢了,自然无足挂齿,不劳夏侯将军品鉴。”
夏侯无忌道:“非我愿意品鉴,只是郭将军既然技不如人,屡屡败于贼将之手。不如早些退位让贤,以免耽误了国家大事。郭将军你自己也能远离祸乱,退保其身,不至于死于非命。”他把“死于非命”几个字咬的极重,其话中的含义自是已带上了三分威胁。
郭啸成反问道:“退位让贤?呵,敢问你口中这贤者是他娘哪个?”
夏侯无忌继续讥讽道:“我大虞满朝贤能之士,不可胜数。不论选派朝中哪位将军领兵抗敌,都不至有郭将军之败绩吧”
郭啸成道:“我看这贤能之士哪他娘的用去朝中选派,你夏侯将军不正是我大虞擎天之柱?不若我他娘直接把这安西将军将印交付你手。你他娘的现在便领兵出城,一举大破匈奴贼兵,如何?”
郭啸成说着便从腰间解下将印,掷在夏侯无忌面前。夏侯无忌知道郭啸成这话自然是讥讽之语,哪里敢接。
他如敢顺势接过,说不定立刻便会被郭啸成以叛乱谋反罪论处。何况,就算郭啸成真的想让他领兵出城作战,以他的斤两,也万不是夏武罗的一合之敌。
所以夏侯无忌只得回道:“郭将军不必如此做作。这将印乃是朝廷所受,在下怎敢轻接。
在下自会把近日战况一字不落的禀明朝廷,让圣上定夺你丧事辱国之罪。”
郭啸成收回将印,不想再与之废话,只道:“请便!”
夏侯无忌怒道:“在下良言相劝,你却一味不知好歹。郭将军还是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为好。你如此这般败将下去,我看不用等朝廷治你罪责,你就早被匈奴人砍了脑袋!”
郭啸成本来都迈出了几步,去他处安排军情。但听闻夏侯无忌这言,不自觉又停步回道:“我既然身负皇命,就当以死报国。我之生死,不劳你挂怀!”
郭啸成往常言语中,几乎句句都带上“他娘的”三个字。那是自小在军营底层摸爬滚打,与一群粗汉同吃同住沾染上的习惯。到后来坐上高位,也曾想改掉这略有不雅的毛病。但陋习多年,已成顽疾。逼着自己扳了数次都没有效果,也就只能如此。
可他说这句“身负皇命,以死报国”时,却出奇的一整句话都没带上他娘的三个字。从中便能看出他的忠君爱国之心,确实与方家诸人一般无异。
郭啸成说完便又往前走,走了几步心口烦闷,几日来积攒的怒火终于没忍住发泄了出来。只见他过转过身,拔出配刀掂在手上,怒骂道:
“我也有一句良言相劝。你他娘的要是没屁事可干,就滚回家玩你小妾去。你要再他娘的跟老子废话,别怪老子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先他娘的砍了你脑袋!”
到底是粗汉子,还是三句话离不开“他娘的”。上一句忍着不说,下一句连本带利的还了回来。
夏侯无忌被骂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再不敢回一句嘴,只能在心中暗暗咒骂。
郭啸成还刀入鞘,再不理会于他,继续忙着整军守城。
果然,第二日匈奴人又着赤熊到城挑战。经过数次交兵。这回除了丁子原外,虞军再没有一人敢出城应战。而丁子原再三请命,也被郭啸成压力下去。
已经连败三阵,如再败长安城定然不保。郭啸成宁愿军心不宁,也不能再有闪失。所以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郭啸成绝对不再出兵。
赤熊一连又叫骂了两日,军中更流传了诸多关于匈奴人如豺狼虎豹一般凶狠暴虐,包括郭啸成在内的长安诸将皆不能抵敌的传言。一时长安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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