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嬴珵登基(1/2)
王芷抺一抺眼泪,恨恨的说:「妳莫再取笑我了,难道我们不是死了丈夫吗?」
「趁着陛下不在咸阳城时,由太后出面册封,根本就是个偷渡的,妳算什麽嫔妃啊?」樊宣嘲讽道。
王芷嗔怒,「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
「没背景,没实力,没手段,又不懂得勾引男人……光凭着太后,妳这一生就只能这样而已。」樊宣说话向来挟枪带剑。
她分明是没把王芷给放在眼裡。
王芷面子上着实挂不住,不禁恼怒道:「难道老娘是来王宫骗吃骗喝的吗?我王芷也是个出色的嫔妃啊!」王芷气得直咬牙,她身子一颤,忽然怒吼一声朝着樊宣死命的扑过去。
殷若水急忙拉住她,沉着脸道:「这是什麽地方,妳们消消停吧,就剩我们几个了,还有什麽好吵的?」
「是啊,这下子连男人都没得抢了,悲哀啊!」樊宣擦乾了眼泪,自嘲的冷笑一声,「争来夺去,终究谁也没能得到……爱情?富贵?权柄?哼哼!」
王芷气恼道:「争来夺去,唯有妳樊宣而已,整个秦宫有谁不知道妳为了扳倒宰相的女儿,收买杏儿毒害若美人,哼,小人!」
「住口!」樊宣怒道:「我没有。这事不是我干的。」
王芷指証历历道:「屎官都纪录下来了,妳多次接触杏儿,还敢说没有!」
樊宣道:「杏儿的奶娘是我的姨母,杏儿的母亲病了需要银两救命,她来求我,而我也不过是要她随时回报武姜那个贱人平日裡都在做些什麽。」
「原来杏儿是妳的间谍!」王芷一脸警戒的看着她,冷冷问道:「说!妳收买了我身边那个丫鬟了?」
樊宣鳯眼一横,仅是冷笑了一声。
她连回答了懒,她樊宣岂会浪费心思在一个毫无影响力的嫔妃身上。
殷若水突然问道:「樊离将军现在在何处?」
这时樊宣的脸色却瞬间变了,突然大怒道:「我哥哥自然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建立封功伟业,妳何需问这种癈话?」
在旁的王芷听了,立刻插口道:「妳胡说,太后说樊离将军在秦军溃败后,丢下盔甲,自己逃走了!现在所有人都在说他是个懦夫呢。」
这个消息让殷若水颇为震惊。
秦国名将樊离是个高大勇武的男人,居然连他也弃甲逃了,真无法想像前线是怎样的溃败。
「贱人,妳住口!我哥哥绝不是懦夫!」
樊宣怒不可遏,狠狠掴了王芷一巴掌。
王芷挨了一巴掌,踉跄了一下,当场痛哭起来,好一会儿后方察觉自己受了委屈,紧接着不甘示弱的扑了过去。
倾刻间,两人已打成一团了。
两名嫔妃失态,国君的灵堂前一片乱,就如现在处于风雨飘摇中的秦国一般纷乱。
*
三日后,嬴珵在风雨飘摇中登上了王位。
先王的十四公子嬴珵如其所愿,穿戴衮冕成了秦国的新君。
在登基大典上,他穿着一身玄色锦织长袍,上头绣着一隻很大的龙,头载王冠垂旒,神彩飞扬一步一步的踏上王座,接受群臣的朝拜……那一天,天空微微飘着细雨,带来几丝寒意,秦国百官在太和殿外纷纷跪倒,高呼万岁,朝拜新君。
新君生母钟夫人晋为钟太后.
嬴璟却始终没有出现。
他如果受了伤在外,听见嬴珵登基的消息,拚死也该派人回来阻止的啊。
可他竟然没有回来!
殷若水的心像阴雨的天气一般的寒冷。
几天后天气骤冷,咸阳城飘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冬雪,五国联军的攻掠却丝毫没有受到寒冬的影响,大军金戈铁马,鼙鼓动地而来,转眼间咸阳九重城阙已烟尘生。
秦国兵马倥偬,国家一片纷乱,嬴珵的国君之路并不好走,在他登基不久,群臣便联合上表要求国君亲征,以激励官兵士气。
钟太后独排众议大力反对新君嬴珵离开咸阳城。
据传王后带着太子已经平安抵达楚国,受到了楚王的仳护,嬴珵若在此时离开咸阳,说不定楚王会立刻派着大队兵马将年幼的太子送回,以楚国的力量强力介入将他的外孙立为国君,那麽秦国便成为楚王的囊中之物了。
除非他不要王位了,嬴珵自然是不能离开咸阳城,另一派朝臣的想法却是截然不同,他们很担心泰国不敌联军,因此仍力谏国君亲征,以求安定前线将士。
前朝万般纷乱,秦王内宫却是一片萧瑟。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的早,绮窗外白雪纷飞,转眼间,天地已是一片白茫茫,殷若水倚在窗旁的软榻上阅读诗集,小篮在院落喂食獒犬后挪步进屋,忽地,打了一个寒噤,随即转身掀开帘子,朝外怒道:「屋子裡冷,居然连一个暖炉也没有?妳们在干什麽?一点用处也没有!」
在门外嘻闹的秋月跟冬雪听见了,立刻跑去忙和。
小篮继续怒骂:「没长眼的东西,整天顾着贪玩,真不知道要她们干什麽?」
殷若水瞧见小册,盈盈笑道:「妳别气,等陛下回来了,我让她们出宫去!」
指的自然是嬴璟。
小篮脸色却变了一变,不再说话,转身进入裡间,帮她拿了件裘衣出来。
殷若水不慎听见她口裡嘟嚷着,「早知道会是个短命的,当初真不应该来到秦国!」
她的眼眶登时一红。
嬴珵登基已经二月馀了,赢璟却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传来,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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