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得片刻安稳(1/3)
张辽护送鸾驾一路西行,这日正过霸陵,遇见一座小桥,其上二将设卡阻拦,其后有强弩硬弓数千。
张辽见状,不知是敌是友,遥遥高呼:“圣驾在此,前将何人,速速避让!”
一将高呼回应道:“我等乃是霸陵守将杨奉坐下,闻知圣驾到此,特来护卫迎候。”
皇帝大喜,果然还是有人心向朝廷,便令张辽即刻通过。
张辽见守将让出桥梁,叫众人通行,心中惊疑不定,但有皇帝圣谕,不敢怠慢,只好令兵士全力戒备,缓缓从桥头经过。
待到近前,张辽告诉守将道:“我等身后有马岱追兵数千,已经不远,望将军阻截。”
守将一惊,郑重道:“将军且行,自有我等断后。”
张辽走后不久,便有大队人马数万疾驰而至,却是于禁领兵到此,近到守桥二将之前,喝问道:“我命你等在此守候皇帝,何不见皇帝人影?”
二将惊恐道:“我等听闻张辽说,身后有马岱追兵将至,是以不敢怠慢,便让其先行,正在此守候马岱,欲将他射杀在此。”
于禁顿时怒不可遏,拔出手中长剑将二人刺死,骂道:“失了圣驾,杀了马岱有何用?无知蠢材!”
便又领了大军向西急追。
却说臧霸见马超离去洛阳,此时又失了皇帝为凭,张辽等人亦自反叛,便有些意动,暗道马超已经日落西山,再不像从前风光,何不趁他醉酒,马岱等亲将又去追击皇帝,此时正是营中空虚,若将他一举斩杀,岂不是不世之功?
便领了大军数千,径往中军大营杀去,一路放火砍杀,中军大营没有大将统领,不能抵挡,臧霸一时如入无人之境。
马超迷醉之中,但听帐外喊杀之声震耳欲聋,一惊而起,提了钢枪出帐,只见臧霸策马杀来,四处火光冲天,不由得心头震怒,喝骂道:“乱臣贼子,竟敢反我?”
臧霸见马超竟然在此时醒酒,心中忐忑不安,又见他兵马溃散,各自乱作一团,自己数千人马,正是稳操胜券,喝令兵将道:“马超谋逆,劫掠皇帝,乃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奉命皇帝,取其首级者可封侯!”
一众兵将不知有假,各自神色兴奋,呼喝着围杀向马超。
马超气急,随身上马,只身迎阵而上,长枪每到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竟无人能挡!
臧霸惊恐异常,不想马孟起竟这般勇猛,绝非自己能敌,便暗生退意,急令前军围杀,自领后军仓皇撤退。
刚刚掉转战阵,却见身后大队人马从暗夜中杀来。却是马岱追皇帝而不得,心忧马超安危,便去而复返,正遇到臧霸反叛。
臧霸前后遇敌,再无逃生之路,只好勉力迎战,不过半刻钟,便已被马超、马岱前后夹击,兵将死伤殆尽,马超气他反叛,迎身一枪便将他刺死在乱军之中。
战后清点人马,数万大军,此时竟只剩不过万余人,不由呕血而泣,道:“怪我不听贤弟劝告,此时失了皇帝,又自损兵折将,这天下可还有立足之地?”
马岱劝解道:“兄长莫急,我军虽有损伤,但根本尚在,还有庞德据守长安,诸事还大有可为,不如前往长安,再做打算。”
到此地步,马超实力大损,再无与韩遂、于禁周旋之力,便领着大军,连夜拔营,径往长安而去。
再说张辽护卫皇帝车驾,一路颠沛流离,到达池绳时已然天色大亮,再往西便是弘农、函谷关,又进了马超大本营所在,又听斥候急报:“于禁大军数万人在身后急追而来,已不过五里!”
张辽叹息暗道:“天下之宾,莫非王土。可此时身护圣驾,竟不知往何处去!”
左右权衡,不知何以决断,谓皇帝曰:“我等前有马超旧部庞德据守长安,后有韩遂、于禁追于身后,往北渡河却是吕布势力所在的安邑,陛下意欲何往?”
皇帝踌躇言道:“何不往南去?”
张辽摇头答道:“往南便是巍巍秦岭,群山连绵不断,人迹绝无,不可前往。”
皇帝沉思片刻,咬牙道:“那边去往安邑,吕布虽然专权,却常能善待朕,若复落入马超、韩遂之手,只恐难保性命。”
张辽见皇帝有了决断,便令大军从池绳扎筏而过,自护皇帝、皇后乘船过河。
于禁一路策马急追,待到池绳渡口时,正见到皇帝车驾尚在岸边,而一众人等却已经渡河而过,正在河岸一侧观望。于禁见皇帝身影就在近前,只有一河相隔,如何能够甘心?
便令兵将砍树扎筏,便要过河捉拿,这时却见一队兵马数万人,旌旗纷纷,人马黑甲裹身,兵阵威势远胜自己许多。自对岸而来,将皇帝军马拥裹在其中。
一将从阵中驰出,临到岸边,高呼道:“我乃徐晃,奉安邑侯之命,前来迎候圣驾,尔等犯上作乱,安敢过河否?”
于禁见事不可为,满怀遗憾的领着大军撤回了洛阳。
待于禁退走,徐晃这才前去觐见皇帝,来到皇帝近前,见皇帝、皇后被一众侍从兵将拥簇着,站在河岸一边,暗叹天家命运也是无常,竟流落至此,俯身拜道:“末将徐晃奉安邑侯之令前来迎候圣驾来迟,使陛下受惊,请陛下治罪。”
皇帝见他甚是恭敬,远比韩遂、马超等人和善,这般君臣之礼在于外臣,已经久违了,不由感到欣慰,道:“将军免礼,你阻断于禁追兵,救朕于危难之中,朕要重重封赏。”
徐晃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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