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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深藏不露(1/2)

老鸟倦飞。/p

正因为史溪墨给了他后路,今儿元升便也彻底豁出去表演一番。/p

老太太说出的话不能收回,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元升顺坡下驴,无一点办法。底下婆子方恍然大悟,不禁对史溪墨刮目相看。/p

大爷这一出真的高明啊。/p

救了秋纹,放了春琴,撵了秋纹,这一出出都是大爷的摆布。家下人,那些小厮儿,丫头啊,婆子媳妇,一个一个都叹服了。/p

要换个人,换成二爷昱泉,不能够有这番的筹谋。/p

二爷排场,好听戏,也好女人好酒。外辺耍得风风光光的,可是没有大爷这般的能为。原来这深藏不露的人,是大爷!/p

老太太不骂了。/p

她神情复杂。/p

复杂之中还掺杂隐隐的激动。/p

她老了,不能再有那样的细心,凡事亲力亲为了,所以才将家事儿交给稍有点能耐的孙姨娘。再一个,她便指望两个孙子有出息。一直以来,老夫人对长孙溪墨是失望的。她对溪墨和昱泉的要求不一样。/p

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到底不能够一样。/p

没曾想,儿子还是生了一个好儿子。溪墨有筹谋,有城府,再不是她眼里的古怪呆子。今儿若不是绮兰告状,孙子也整不出这大段戏!/p

元升果然交出钥匙,欢天喜地地告退了。/p

溪墨还不想走。/p

到底这件事违拗了老太太的心意,让她驳了面子,以后总不能和睦相与。/p

“祖母,春琴是我的丫头。这么些年,她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那兰泽也是个好人,不会亏待了春琴的。此事,春琴家里人已经知晓。他们诚惶诚恐,既对我道谢,又说犯了罪。我找人脱了她的奴籍,她这一去京城,便是自由身了。与我眼中,这天底下的男女性情相悦,两厢情愿,并不管什么身份地位。便因这身份地位约束,酿就的悲剧可谓多之又多。君子都有成人之美。我为何要为难他们呢?究竟兰泽也帮与了不少事情。春琴有过功,也犯过错。人嘛,哪能不犯错。春琴照顾了我这几年,我也该与她一个好的前程。她得自由了,如此我也安逸了。”/p

溪墨还是善良。/p

自己能力之内,他必然倾心相助的。/p

老夫人听了半天不言语。良久,方叹息一声:“溪墨,你既什么都想好了,又何须来告诉我?我已经老了。一代人只能管一代人的事。你这样有能耐,我也很宽慰。你既有本事,那就将这些用到该用的地方去。”/p

老夫人说完,遂又不作声了。/p

溪墨似乎明白。/p

该怎么和祖母说与?/p

眼下似乎什么都平静。可在百里之外的京城,也极是平静。平静之下,还是激流暗涌。不,是汹涌澎湃。想以后会有更多诡谲和惊险。/p

溪墨的心很凝重。/p

这些,都不能让祖母知道。只怕以后还要与父亲反目成敌。/p

“既祖母您不责怪,那孙儿退下了。”/p

溪墨是想退下了,但还是停了脚。今儿这事没完。那绮兰还没出来解释,今儿这里不能留下一笔糊涂账。/p

莺儿不是无辜,绮兰更不是无辜。/p

溪墨其实并不想见绮兰。/p

他拒绝了绮兰。所以绮兰因爱生恨,联合莺儿,对付秋纹。事情很简单,理一番脉络后更是明了。/p

绮兰还在老太太这里,他就不能不警惕。/p

以前的情意,绮兰如何如何,溪墨记在心里。但今后如何,他不能由着绮兰欺负秋纹了。溪墨只想叫绮兰出来。/p

老太太不悦了。“她病了。”/p

“方才她还在的,我看着她不像是生病的样子。”/p

溪墨这话也错了。/p

绮兰是病了。那秋纹被打,绮兰兴奋,病气儿已经消了。可秋纹得了赦免,连带那春琴也得了大大的便宜,老夫人竟是诸事不管了。现在她回屋后,心思忐忑,也怕大爷找她,所以却又病了。/p

她躺在榻上,心口咚咚地跳,就怕一个婆子进来催她出去。/p

怕什么就来什么。/p

“绮姑娘,出来吧。大爷要见你,要问你话儿呢。”这婆子说话,既不热情,也不冷淡。/p

溪墨坚持要见绮兰,老太太烦了。/p

不过她料定,自己的孙子不会当众让绮兰出丑。有些话是要说,但不会说重。绮兰是自己的人,任谁要教训,只能自己教训。/p

绮兰心惊胆颤地出来了。/p

老夫人淡淡地:“你有什么,只管和溪墨说。你两个也算一处长大,不用拘束。但凡你做错了什么,他也不会不留情面。”/p

老夫人说完要进去。她累了。/p

一个婆子来传话,说午膳已经布置下了。/p

老夫人便对溪墨道:“你就留在这儿吃饭吧。究竟秋纹也要歇息几天。虽她只一点轻伤,但到底被我责罚了。实话告诉你,我心里一点儿也不后悔。早打早堤防。”/p

溪墨听不得这话。/p

廊子底下,溪墨就对绮兰问话。/p

绮兰面色酸苦。/p

一步错,步步错。/p

她很清楚,自己和大爷之间,回不到以前了。/p

她便咬着唇:“不知大爷想问奴婢什么?”/p

“绮兰,你不用说奴婢。今日之事,你欠秋纹一声道歉。”/p

道歉?/p

“我希望你去草庐一趟,当着众人的面儿,给秋纹斟茶,赔个不是。”溪墨加重了语气。/p

绮兰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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