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覆水(1/2)

“这，贫僧不记得了！”

慧心笑嘻嘻看着胖嘟嘟的郭襄，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果不其然，郭襄气狠狠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是个大笨蛋。”

“傻瓜，贫僧骗你的，谁叫你现在的样子，这么可爱。”

“哼，如果不是我运气好，恐怕你到现在都不会把真相说出来，其实我也没想要去哪，因为如果没有你的话，到哪里都是一样。”

慧心长叹一声，本已经修行好的心态，又因郭襄的到来而出现涟漪。

情关难破。

这点放在慧心身上，一点没错。

因为各种原因，慧心不得不按着郭襄的的话去做。

因果一旦无法消除，恐怕造成的后果，就是心魔。

所以这一次，不管如此，慧心都想要正视自己的内心，不管是爱也好，不爱也罢，都要理清这一点。

“你又想什么呢，总之你别想逃。”

郭襄双手掐腰，一副生气的模样，让慧心回过神，反而更迷茫。

“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想什么。”

“没有的事，贫僧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我反复出家，还俗，造成的结果是贫僧根本无法承受，只是我又不能自私，按着我的心去走，但若不如此，贫僧又该如何正视感情？”

慧心喃喃说完后，郭襄心中非常不平静，一些不满都在顷刻消失无踪。

是啊，若是站在他的角度，想想他做的事，也不怪他啊，一切都是命运安排。

但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啊。

“我懂，我都懂，这样很痛苦，很难受，可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真的错过了，我不想在错过第二次，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不懂，也说不清，我只是单纯的想当个和尚，这也有错吗，我只想见证武道奇迹，一路向上飞升，这难道也有错吗？认识你，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同时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因为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天长地久。”

慧心说着说着，竟然留出一滴晶莹的泪水。

“滴答”

眼泪滑落，掉到郭襄的手掌心中，散开消失。

郭襄怔怔的看着慧心，第一次觉得他也只不过是个单纯的人，根本没有太多心思，只是一直都随波逐流，没有正视自己应该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那就是，自由。

慧心渴望自由，这点应该就是枷锁，同样困住他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郭襄沉默很久，屋子里没有其他声音。

但是慧心并不想在继续说下去，抱住郭襄，站起身走到院子里。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贫僧一直都知道，你当年被困在黑木崖上，也很少有机会出去郊游，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找到你妹妹，如今能不能答应贫僧，以后要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了别人好吗？”

看着慧心严肃古板的样子，郭襄只能按着他的话，点头。

“阿弥陀佛，贫僧很高兴能再次与你相遇，这应当是佛祖对我的考验，同样也是对我的惩罚，有你在，哪怕被世人唾骂，被佛祖遗弃，我也心甘情愿，只是希望你不要怪贫僧，阿弥陀佛！”

“慧心，你要做什么？”

正当郭襄有些不明所以时，慧心的手已经放在郭襄的后脑之上。

“对不起，贫僧必须要洗掉你对我的记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郭襄，你不再是东方不败，贫僧虽然不舍这样做，但贫僧必须这么做，对不起，我会封印你的记忆，直到......。”

“不行，你不能这么残忍，难道你就忍心让我忘记我们共同的回忆吗？”郭襄听闻这件事后，赶忙挣扎起来。

慧心身体一颤，手不由自主的慢了一拍，被郭襄挣脱。

郭襄站在慧心对面，严肃的看着他，带着一种非常愤怒的神情道“你真的要封印我的记忆？”

“对不起，贫僧实在不忍再见你难过，可是贫僧总要走的，与其......”

“你这个笨蛋，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你这样做如同是杀了我，难道你忍心这样如此无情，还是说你原本就没有感情？”

郭襄的质问，让慧心沉默了。

“喜欢你是我的事，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知道如果没有你，或许我早就死了，但你既然救了我，为何就不能救到底？”

似乎在这一刻，慧心眼前的郭襄，渐渐与东方不败的神态慢慢重叠。

慧心眼神迷醉，但却很想涌入怀中，郭襄却退后了一步。

也就是这一步，让慧心懂得，有些时候，有些记忆才是一个人生活存在的最宝贵的东西。

很多人都在失去的那一刻，才觉得她如此珍贵，但覆水难收。

“是了，贫僧不是无情的人，却做出这样无情的事情，刚才是我不对，如果你不是自愿，贫僧......。”

慧心陷入死循环的自责中，更觉得刚才真是糊涂，怎么就做出这种事，但是慧心却只是有那么一点后悔。

“算了，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你对我，的确有爱，但已经很淡了对不对？”

郭襄很平静，仿佛第一次认识慧心一样，说出来的话，却是非常决绝。

慧心点了点头道“贫僧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爱，贫僧也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若只是ròu_tǐ上的，贫僧没有，但贫僧知道，你一直都住在贫僧的心里，挥之不去，见不到会想，想起来就很痛苦，但却没办法解除这样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