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婚姻的齿轮(3/7)
不懂,其实男人最喜欢女人穿成这样的。”就是因为这句话,晓荷把睡衣拿回来洗了放进衣柜,一直想等到结婚纪念日的时候穿,算是给魏海东一个惊喜。经过一番折腾,晓荷终于从衣柜的最底下把那件睡衣翻了出来,睡衣是正宗的江南丝绸,柔滑的面料,柔媚的水红色,胸前是大片的蕾丝花边镂空设计,让人浮想联翩。晓荷小心翼翼地把睡衣穿上,柔滑的丝绸在肌肤滑过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打扮完毕,晓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湿发披肩、薄施粉黛,丝绸睡衣勾勒出身体完美的曲线,若隐若现的乳峰格外妖娆,她想魏海东一会回到家里,肯定以为走错了房间,她想象着他惊喜的样子,微笑再次浮上她的嘴角。
八宝粥熬好了,满屋子飘着香甜的糯米味道,使得简洁朴素的家格外温暖。晓荷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时针慢慢指向十一点,魏海东马上就要回来了,她心里惴惴的,竟然有了待嫁时的羞涩和激动。
窗外,寂静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远远望去,整齐划一的路灯像等待检阅的士兵,天上繁星点点调皮地眨着眼睛。晓荷从阳台探出半个身子向魏海东回来的方向眺望,楼下的玉兰花开了,轻风掠过,飘来一阵醉人的花香,现在的冬天一年比一年暖和,连玉兰的花期也提前了。
可是晓荷顾不得闻花香,魏海东还没有回来,她的心从最初的期待到抱怨,魏海东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晚不回来连个电话也不打,她本来想打过去问问的,但是理智告诉她再等一等,魏海东向来不喜欢她在他工作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晓荷踮起脚尖尽量使自己看得远一点,他们家在五楼,是这栋老式居民楼的顶楼,站在阳台可以看到小区的大门口。将近午夜,小区外面的马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偶尔驶过一辆出租车,火急火燎地不知奔往何方。
一阵微风吹来,带着恻恻的春寒,透过衣衫让人感觉到深夜的清冷。晓荷看一眼魏海东归来的方向,空空如也,她只好落寞地抱紧双臂重新回到客厅,墙上的钟表发出清晰的滴答声,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了。晓荷的心情从抱怨转为焦虑,她走到电话机旁,踌躇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按下熟悉的号码,电话很快传来冰冷的女声,“您所拨叫的手机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晓荷愣了一下,挂掉电话重新按下魏海东单位的号码,电话长久地鸣叫,没人接听。
夜,静悄悄的,晓荷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咚咚跳个不停,一个念头跃上她的脑海:他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这个太拥挤的城市,车祸每天都在发生,还有,最近的治安也不好,万一……
晓荷这样想着的时候,身体刚刚升腾起来的骚动像划破的气球一样迅速消释,冷汗随即从毛孔中涌了出来,她抱住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不要想下去,但是意志不受她的控制,她仿佛听见急救车的嘶鸣,淋漓的鲜血……
晓荷重新扑到电话机上,一遍一遍拨打那个号码,电话里依然是冰冷的女声重复着冰冷的话语,她扔下电话将自己重重地抛在沙发上,夜一点一点从窗户里漫进来,慢慢把她包围。她的心里空落落的,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无助,在这个城市里她和魏海东相依为命,却原来除了这两个电话号码,她对他无从把握。以前没孩子的时候她还经常和魏海东一起参加他们单位的聚会,认识一些他的同事,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她晚上无法出门,魏海东换了单位,各自忙各自的,她现在对他的情况竟然所知无几。
晓荷在心里一遍一遍做出各种设想,她想出去找他,但又不放心儿子自己在家,再说自己一个女人,深更半夜出去,实在没有这个胆量,她想给韩冰打电话,想到她这会肯定刚刚入睡,而且离得也很远,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她手里捏着电话簿竟然无计可施,万般无奈只好自己安慰自己,魏海东人高马大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以前他每次回来的时候她早进入了梦乡,肯定也有比现在还晚的时候,这样想着她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点。
心,仿佛放在了风口浪尖,时而抛上高空,时而沉入谷底,到最后晓荷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只剩下一具躯壳,以至于她听到楼道里响起熟悉的脚步声的时候身体不听使唤,没法同想象中一样弹跳起来去开门。
脚步声是从楼下传上来的,一层一层由远及近,非常有节奏,间或钥匙与钥匙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晓荷几乎可以看到魏海东手里拿着钥匙,正准备打开自家的家门。她的心被解放了,在胸膛里加快速度雀跃着,这样的兴奋使晓荷终于从沙发上挣扎起来,她想像子弹一样投进他的怀抱,她需要与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以平复刚才的惊吓,自己吓自己,有时候真的能把自己吓死。
晓荷往外推门的时候魏海东正准备把钥匙插进锁眼,门猛然打开他显然被吓了一跳。晓荷站在门口通过房间透出的灯光上上下下把魏海东打量了一遍,谢天谢地,他好好的,衣服很整齐,脸上也没有伤痕,看来没有车祸,也没有打劫。
但是随着开门,一股浓浓的酒精味道扑面而来,晓荷本来想像子弹一样投进他的怀抱的心思极速冷却,这种冷却使她仿佛立刻变成冰雕一样动弹不得。
魏海东看到晓荷雕塑一样站在门口,一边换鞋一边说:“哦?晓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吓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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