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血衣(1/2)
陆诗鸢自然不想引起什么大的骚动,只是不想惹麻烦,麻烦却自己找上门来,既然知道眼前这个漂亮女子并非善类,而且暗下毒手,换成别人,怕是死上一个几十次,陆诗鸢不想惹是生非,却更不是怕事之人,若是眼前此人耽误自己搜寻李扬清小兄弟,那陆诗鸢不介意来一次辣手摧花,哎嘿。陆诗鸢能确定,这姑娘不是南疆万毒门的宗主蓝孔雀,也是那一脉毒派的嫡传,传闻这一脉,极其残忍,皆貌美如花之辈,往往有不知情男人上钩,甘心成为毒蛊而不自知,最后死状极其骇人,轻则七窍流血,重则身体由内而外腐烂,在无尽痛苦绝望挣扎之中死去。
那女子望着陆诗鸢面罩脸上神色逐渐由把玩,好奇,争胜之心变为恐慌害怕,以至于一张好看的脸就像是融化的蜡像,五官扭结在一块。她从陆诗鸢那面罩之下,仿佛看到了深不见底的地狱,那看不见的隐隐之中,潜藏着一条不可窥其全貌的巨大恶龙,而她的挑衅,就像是一只蚂蚁在向一头巨象示威。她是高手,不假的,连陆诗鸢都承认她是一个了不得的高手,可是,也仅限于此了。
高手,是相对而言的。
就像是现在台上正在争斗的两人,对比比武擂台之下大部分看客,都是高手,对比真正的江湖宗师,那便不够看了。
就像是现在血衣老人,对比南宫残玉以及身边老仆,那足以算的上是高到天际,高不可攀的存在了。对比陆诗鸢来说,无非也就是大一点点的幼童会比划两下手中枯枝而已。单轮武力,世间已无趣。论才华亦是如此,还有一项,便是颜值了。当真是世间难得的智勇双全才貌无双的奇男子呢。
南宫残玉在等了近一个时辰之后,终于等到了血衣老人的允许,方才进入那看似破落的小院之内。
比起破败门庭,进入小院,才真叫别有洞天,小院之内并不豪华,用一个词形容那便是天工开物?小院之内,竟然矗立一山,而且这山,还真是不小,足足有百丈之高,为何从院外破败萧墙看不到山头,原来是进入小院之中,便是一处天坑,南宫残玉跟老仆此刻正站在小山山头齐平的高处,眼前是一串蜿蜒向下的小路,小路尽头,尘烟缭绕,一处香炉,一张蒲团,一白发红袍老者静静盘坐,一白袍身影侍奉在侧。
南宫残玉心中自然是疑惑万分,只是不敢开口细问身边同样算得上是江湖百晓生的阴冷老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血衣老人破例允许自己朝觐,已经算是开恩了,哪里还有更多心思。
南宫残玉沿着向下小路一步一步迈去,对于习武之人,这点路程自然算不得什么,但是走向血衣老人,那边又是另一番场景了,须知,尽头那人,可是屠戮了半座江湖的无情狠人,这路方走到一半,南宫残玉冷汗已经浸湿后背,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那人不是人,而是一片血污跟尸海构筑的恶鬼。
一步一步,像是深陷泥淖,竟然沉重不堪,身旁阴冷老仆看了一眼,心里暗叹一口气,公子自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才,但是终究是涉足江湖未深,没有经历风风雨雨的大场面,初见这种人屠终究有些本心动摇。老仆见状也不顾僭越之嫌,微不可查走在南宫残玉身前一步身位,若论本事,阴冷老仆自然是不及那血衣老人百分之一,但是若论胆识,老仆心中又叹一口气,殊不知,甲子之前,南越之地,有那青衣长刀客,敢斩天上仙的说法,说的正是这阴冷老仆,只是……阴冷老仆收起心思,fēng_liú子弟江湖烟尘,悠悠往事不堪回首,如今之余这残躯苟活于世,何其悲哀。
翩翩公子南宫残玉与那阴冷老仆一前一后缓缓前行,有了阴冷老仆开山凿阵,南宫残玉瞬间轻松不少,血衣老人抬头轻看一眼眼前两人,对于南宫残玉自然是无甚感觉,只是走在前面的阴冷老人,血衣老祖倒是有点印象,老来多无趣,经常喜欢回忆一些年轻时候往事,那阴冷老仆恰恰便是血衣老人回忆之中有趣的年轻人之一,想当年,青衣飘然,被誉为南越第一剑仙,如天人转世的英俊少年,竟沦落为这等模样,连血衣老人都不禁感慨唏嘘一句,世事无常啊。血衣老人之所以放那两人进来,自然不是因为跟南宫家族那笔算不清楚的糊涂账,多是看在这老仆身上。
老仆名曰张凉年,亦曾是搅动起江湖一点浪花之辈,只不过有人戏言,那张凉年搅动的江湖,皆一湾湾女子心湖,倒是一个有趣的说法。
两人一前一后不多时,便来到血衣老人跟前。
“南宫家嫡系长子,南宫剑之子南宫残玉,拜见血衣老人!”南宫残玉拱手微拱,毕恭毕敬朝见血衣老人,一改翩然公子模样,俨然一位一丝不苟的严谨学生模样。
“嗯。”血衣老人轻轻嗯了一声,倒是没有南宫残玉想象之中的那般阴冷。
当真是岁月催人老,甲子前一人便压整个江湖一头的血袍老祖终究是变成了这等老头,南宫残玉依旧保持微拱姿势,只是望着眼前这个除了一身红衣格外显眼便没有任何特点的枯瘦老头,有,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结合先前种种传闻以及远观气势,南宫残玉原本以为这血衣老人是威势滔天嚣张跋扈。
血衣老人似乎是看穿了南宫残玉的想法,轻咳一声,顿时气场大变,再观那小山,哪里是小山?竟真的是一座由枯骨铸成的京观,那颗颗煞白头骨像是活过来一般,眼中闪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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