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李两司马4(1/2)
劳益月并非独自一人,她身旁还立着情同骨肉的姐妹名妓花芳菲,此外还有书寓中那个獐头鼠脸的“大茶壶”,奇怪的是后二人各拿一支短火枪抵在劳益月的太阳穴及后背上。
上校大为费解困惑:这两姐妹不是要好得差点穿一条裤子么?怎么突然之间就他娘的反目成仇,甚至动用起火枪来啦?
四大阎罗也莫名其妙——他们四位京差正在办案,怎地会凭空冒出一位华贵而又眼拙的女子?而她恰恰又被别人以短枪胁迫着危及生命?
不过四人毕竟是在京城王公贵族身边走动的,所以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位素衣女子来历不凡!那种大家气度的端庄高贵,可不是谁想装就能装出来的。
近窗的“阴阳罗盘”莫先生试图向劳益月身前靠近,被名妓花芳菲用媚得叫人骨酥体软的声音喝止道:“这位道长你最好别动,枪弹无眼,奴家怕走火伤了敬王妃,大家都担戴不起呢!”
被挟持的白衣高贵女子居然是敬王妃,蓝旗旗主瑞祺的新寡夫人?四大阎罗面面相觑,这才想起劳巡抚确有女儿嫁入了八旗豪门。但她不在京城守孝,跑回广西娘家来干什么?又为何被人拿枪胁迫呢?四人均觉得事态复杂化了!
“你们究竟是何许人?挟持王妃目的何在?”肥叔开口问道。
“我们是何人无关紧要,你应该问我们要做什么事儿。”花芳菲哪怕讲狠话的时候,其声音和那种天生的媚态也带有莫大的穿透力,惹得上校再次意乱情迷。“眼下王妃在我们手上,李大人洪先生这一干人的生死却由四位掌控,大家能不能商量着做笔交易呢?”
随喜婆笑道:“你手头只有一个敬王妃,却要交换这么多朝庭通令揖捕的乱党要犯,这样谈买卖未免太过精明了吧?”
“生意场上你来我往,大家讲究个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么。”花芳菲似乎感到手里的火枪太过沉重,换了一只手握枪抵住劳益月下颏:“若四位觉得单单一个敬王妃份量不够,再加上巡抚大人、知县大人以及他们全家老小,几十条人命的筹码,四位好像也不吃亏呀。”
什么?竟连巡抚知县全家也被其所制?四大阎罗感到情况远比想象的严重——如果在内务府四大杀手的眼皮底下,发生府县官员的灭门惨剧,究其罪责,无论擒获什么样的钦犯也难以功过相抵的!
四人转望劳益月求证。敬王妃缓缓点头道:“四位最好接受他们的条件!家父、知县大人可全都命悬一线呢!家父已经上书朝庭,声称你们所擒之人为皇后亲眷,为了避免朝野上下的流言蜚语,已把洪李二人悄悄释放。此事满朝文武不日即可尽人皆知,四位如不识时务出尔反尔,把放走的人又抓捕到京,不是给圣上添乱么?朝中的大臣们会怎么想,皇后和整个后宫何以自处?你们身为内务府的奴才,不思维护皇家美誉,反倒处处给龙廷后宫的脸上抹黑,甚至不惜一意孤行,若造成府县官员惨案,如此严重后果四位能担当吗?”
一席话说得四大阎罗汗水淋漓而下,四人知道果如这王妃所言,别说抓到一个洪秀全,就算抓到十个洪秀全也难逃圣责——他们仅是大内听差的,如何能争得过王妃、巡抚及皇后的胞兄?
“罢罢罢。”肥叔泄气地松脱了控制洪天王的手,心有不甘地恨恨道:“姓洪的算你狠!今日暂且记下你项上人头,它日我们四位必定前来索取!”
随喜婆又亲切地拍了李上校几下,拍得上校面皮紫红。
……四个如同鬼魅的身影飘然而去,死里逃生捡回一条性命的洪天王颓然落座,尚未完全自惊悸下复原,不提防身下的椅子已经挪位,天王坐了个空,屁股碰地,股神经及肌肉组织轻度损伤。
冯云山冲花芳菲施礼道:“姑娘仗义援手,侠肝义胆令人钦服!然我等跟姑娘素昧平生,为什么你竟甘冒大险,与四大阎罗为敌?”
花芳菲收好火枪指着李秀成道:“我们要救的人并非洪先生,而是李秀成李大人!王妃说啦!别人遇险我们皆可置身事外,唯李大人有难,却一定不能袖手旁观!”
王妃劳益月冲众人盈盈拜道:“小女子劳益月见过诸位,我同李大人乃是旧识,因见情势危急,不得不唐突使诈,让诸位见笑了。”
大美女洪宣娇看到两位佳人高雅狐媚各擅胜场,均为世上罕见的绝色佳丽,不禁醋意翻涌冲上前拧住上校耳朵斥问:“你从哪里认识这两个女人,她们为何肯冒险施救?快对我如实招来!”
“她们,她们……”上校试图用精练的语言概括自己同二女的关系,待张开嘴才明白此事的来龙去脉甚为复杂,千头万绪一时间很难表述。
“你必是瞒着我又在背地里勾三搭四了!好哇李秀成,我三哥坐牢吃苦,你反倒借口营救跑进城里fēng_liú快活,扪心自问,你这人还有没有点责任感啊?”
“你三哥不是出狱了吗?老子勾三搭四也好,勾五扯六也罢,今后都不关你洪家的事啦。咱俩的情分缘尽于此,老子亏欠你的,留待日后慢慢还吧!”
“有了新欢就想甩掉我这旧识?早知道你李秀成花心成性!”大美女的泪眼婆娑,也故不得众目睽睽和女子的矜持,越起身拔下房梁上的青锋剑,剑尖直指劳益月和花芳菲:“我可不怕什么王妃公主,谁敢卖弄风骚勾引男人,我洪宣娇头一个容她不得!”
花芳菲用身体护住劳益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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