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败涂地 2(1/2)
战况空前惨烈。
童阿六亲率军士决死仰攻,300精兵折损过半,才夺回了“牧羊谷”隘口右侧的高地;而左侧的敌军仍旧死战不退,任凭勇猛的李家军采用车轮人海战术,不歇气地连续进攻,清军硬是顽强据守左侧的制高点岿然不动……
阿六登上右侧高地,指挥手下向对面猛烈射击进行火力牵制。此时山下、山腰和对过山脊上的李家军,已经构成多个射击仰角,别说那左边的小高地上只是血肉之躯,他娘的就算是铁人铜像,也该被打成筛子了!
可阵地却仍在敌手。有时李家军的士兵冲上了山顶,对方立即组织反击又给打了下来,再冲上去,再打下来,攻守双方甚至在悬崖峭壁上展开了殊死肉搏!童阿六把全部还能喘气的兵力集中起来,一个班又一班、一个排又一个排成建制地投放到攻击中,山对面的清军也屡次增加守备力量,山包几度易手,但就是无法全部占领……
看样子李典元那狗日的是想跟老子拼光了血本呀。童阿六已经急得双目血红,亲自端枪瞄准对面的清狗不停地开枪,身边两名亲兵帮忙为他填弹,仍及不上他的速度,最后楞是让他把一杆枪的扳机给扣断了!
妈的李典元的这群骑兵强悍得狠呐!像这种程度的凶猛攻势,阿六敢断言一般清军支撑不了一刻钟就会完全崩溃。可事实是老子300多精锐火枪兵伤亡大半,他们却还能组织残兵坚持战斗!
小股的敌军尚且如此,李典元那杂种的主力部队的战斗力可想而知!阿六觉得即使把他的二大队全部拉上来,和李典元的千八百号手下大马金刀地硬碰硬,最后的胜负也就在伯仲之间;更何况眼下那狗日的已抢得了先机!
想到谷内的骑兵主力也这么穷凶极恶,而自己派去设伏的两个中队,却是不曾配备西洋火器的刀弩兵,童阿六便感到手脚冰凉不寒而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占领谷口,领兵杀进去同那两个中队汇合。只要能做到合兵一处,阿六坚信李典元的部队再能打,也啃不动已得到一个中队加强的整个二大队!纵然老子这票人马被他狗日的打得吐血,二大队的这些硬骨头也要推起来,变成一面铁钻,等候支队援军的大铁锤抡上来,把你们这群混蛋给砸扁,砸成稀巴烂的肉糊糊……
紧要时分幸亏登山迂回的那个排及时包抄到位,不但掐断了敌军增援谷口高地的通道,而且与仰攻的士兵上下夹攻,总算是合围消灭了据守的顽敌。远远望去对面方圆不到百步的阵地前,敌我阵亡士兵的尸首横躺竖卧铺了厚厚的一层,痛得童阿六连心尖都抖颤起来——他妈的这一仗打下来老子的二大队可真伤筋动骨了!
慈不掌兵。童阿六已没功夫痛惜部队的伤亡了。他下令仅留下少数人手扼守谷口高地,从高处控制这条“牧羊谷”的进出通道,其余不管隶属不分建制,就听从咱豁嘴阿六一个人的指挥,呈散兵队形向谷内攻击前进;同时分出一个尖刀班摸上半山腰的炮兵阵地,给老子把那三门宝贝重新夺回来,而后视战场情况调转炮口朝李典元那群狗日的猛轰……
布置完这一切,光着膀子的童阿六端着一杆长枪,腰间插着两把短火枪,血红着眼睛招手大喊:
“跟老子冲进去,找李典元那混蛋算帐,杀光那帮狗日的兔崽子,为死难的弟兄们报仇!大家给我冲啊——”
阿六带头第一个冲进了山谷。
谷内激战正酣,交战双方陷于一片犬牙交错的混战。狭长的谷间平地上到处是喋血的尸体,到处是四散奔逃的惊马。不时传来地雷的爆炸声及巨炮的隆隆尖啸,投掷的燃烧瓶引发了林间山火,一片片腥红色的烈焰与黑灰色的浓烟直冲云天……
冒着枪林弹雨的童阿六爬上一座高岗俯视整个战场。见山谷深处的西南角正有一帮军士在凭险负隅顽抗,那里也是战事最为激烈的所在。
妈的,还好!终于让老子赶得及围歼李典元那狗崽子!
然而等到童阿六定睛细看之时,内心的惊悚震骇却无以复加:那帮龟缩死守的军士,都身穿李家军新式军装,而从四面八方蜂拥合围而来的,竟然是头戴圆锥帽的清军!
一切都乱套啦——本来应当包围敌人的伏兵反而被敌人所包围!
仗怎么会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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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受到洪秀全、洪宣娇兄妹的冷遇,上校李秀成觉得自己郁闷无比!回想起从前与小美女并头交颈、其乐融融的日子,再反观大美女冰寒雪冷的模样,上校就愈发体会到精神感受方面的天壤之别。套用喜剧明星范伟的精典问句——同样是两个美女,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虽说陪洪秀全钻山沟的过程了然无趣,但有件事情却始终在激励鼓舞着上校:马上就要举行金田大起义啦!那可是震惊中外的著名历史拐点啊!老子我三生有幸参与了这件盛事,再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就趴在未来《中国通史》的某个章节上面“驻站”了!想想100多年后自已的老妈手捧中学历史课本,拼命背诵关于李秀成的英勇事迹,上校就感到场面十分滑稽——那时的老妈恐怕还未经过初恋吧?假如告诉她这位趴在课本里的“李秀成”,是她日后一颗卵子演变的,可怜的老妈会不会被吓得尖声大叫声彻寰宇?
山高林密,路险难行。知县千金王娴雅使得本来就曲折艰辛的行程变得更加困难。
这位大小姐按当时的风俗缠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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