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孤岛(1/2)
羽钊他是情急太过,根本就没动什么属于他自己的杀招,而是直接投了毒吧?
文思仪这会儿恨得牙根儿痒痒,心内亦是愤愤然。
以及,一直在“追杀”他们那东西,是不是跟阮烟杪似的,这会儿之前还留着招数?他怎么觉得,它这个仿货的似乎比出招的原主人都要见效快?
不然,为什么这么厉害的东西已经从羽钊手里出来,那玩意儿却半点没受影响,反倒是它所“复制”的东西,这么快就给他这个无辜路人看到了。
再以及,以他所了解到的他亲小婶婶的脾性,在这么大的乱子面前,会不会见事不好又见事情未必需要她亲自掺和,一时冲动,撂下一切就走了?
……
文思仪一方面是被短时间内剧烈变动的对比光线晃的眼球疼,一方面又被脑海中不断涌现的细节和麻烦压的脑仁重,两样难受联合起来向他施压,让他觉得他这会儿很是应该白眼一翻,仗着挽灵弓在,都不用挪地方,立时晕过去才好。
“光”没了“蝴蝶”还在,至少“作茧自缚”去的阮烟杪这个人不会有事;
羽钊总归还在外头没直接被扯进来,就算外头的人已经不想进来了,就算他小叔那惯会看热闹的自己不想救,也会被看不过眼的小婶婶支使着去救一救。
所以,眼下没什么事儿非他不可,没有什么大问题需要他过多的操心。
而如果他现在干脆晕过去了,再醒来看见的肯定是文家他自己床顶的纱帐。这多好的选择!
可是文思仪就是“晕”不过去。
脑海里一串又一串的“乱七八糟”之下,又什么别样重要的东西正挣扎着往外冲,那架势,他要是不“放”之出来,今日是别想好过!
可是他脑海里那“小别致”虽是一刻不停的卯着劲儿的往外冲,却似乎自己力气不够,被没有其他选择的文思仪主动去“拽”了一把,都没能从一堆破烂里冲出来。
这种状况出现在这个时候,是一件顶顶烦人的事情,对于抓着挽灵弓的手都使不上完整的力气文思仪来说,这更近乎一种无法忍受的折磨。
那一瞬间那等暴躁到达顶点的时候,他几乎要暴起自伤灵台!
而已经与他通灵的挽灵弓再一次救了他,本是被他攥出温热的地方,突然渗出来一阵刺骨头的凉意,文思仪一个激灵,那差点害死他的一条“信息”也终于是借着这一份刺激,成功冲破了层层阻隔。
即是说,在各种强烈的外界刺激接二连三的“登场”之后,文思仪终于想起来,他是应该知道当下局面的幕后“黑手”的“庐山真面目”的。
“上古之世有鲛妖,荒葬之岁,循神迹由海入河……鲛妖一族尽灭,而妖根难泯……化为河间灵……”
这一条还能有这么几句重要的点留存下来,简直像是那一直看他不顺眼的那老天爷,某一天喝大了手抖点错了给他的。
“鲛妖”具体是什么种群不知道,“荒葬”“神迹”是什么更是无从得知。但这句半真半假像童话又像神话似的东西,在这个时候被文思仪想起来,的确有助于他解惑。
洮河有灵,是那不知道遇上什么大灾难而大迁徙的“鲛妖”一族所化,这族群没死在灾难之下,却死在了平安之后的“水土不服”……
文思仪冷眼“旁观”自己脑海里连串的“嗡嗡嗡”,心道:要他他也怨念不息,死不瞑目!
不过,文思仪想明白了这一点的同时,也有更大的纳闷泛上心头。他这段脑海里自己冒出来的信息,虽然来历不明内容不全,但其中有一点是确定的:“上古”传下来的有鲛妖化灵的大河之灵,都是秉善念存善心的——人家那族群虽是大苦大难,格局思想却比他一个“纨绔”高不知多少:世上总还有“大公无私”、品德高尚者。
尤其洮河。还是一条养活了半个天南的“母亲河”,多少万年河道几变,却始终不曾干涸。比那鲛妖一族活得不知长多少,更是“功德无量”。
所以现在他知道了这点不全的信息,再去看当下的情况,当然会觉得对不上:
这两天往死里追他们的这玩意儿,哪里像是个有善心的?
而如果洮河河灵本身是个“好心人”,那又是什么把它弄成了这种鬼样子?是人为的操控?如果是,那人是谁?
或者,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见鬼的河灵,他脑子里这段突然蹦出来的信息其实才是问题所在,他在无知无觉中,被人控制了脑子?
原本的两重煎熬一点不散,已经足够闹心了,这时又堵上这么一耗心思还放不下的,文思仪只剩“头大”一个感觉。
而这还不算完。
一次次力挽狂澜的挽灵弓,这次似乎是终于耗光了往昔万把年里存下的“能量”,撑不住了要撂挑子了。
就在这见鬼的他一旦没了挽灵弓护佑,基本就只有死路一条的时候!
强行压着脑仁里的疼费力睁开眼,蓦地发现手底下一直坚挺的幽绿的光突然开始明灭不定的时候,文思仪蹲地抱头痛哭的心都有了。
可是就现在这情形,他就是真哭了,也是于事无补。
真的想活,还是得靠自己,趁挽灵弓最后还能撑住的这一会儿,“另谋出路”。
可是这“解决办法”,太过个人理想化了。
有挽灵弓在的时候,文思仪尚且寸步不能动,现在挽灵弓所能顾及的地方越来越小,他也不得不随之越来越往弓身与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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